53. 逼王集中營 好香(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0651 字 8個月前

大家之所以這麼大反應,是因為圈子裡眾所周知,傅少從來不吻哪個男友,現在卻……

有了先例,原則就等於消失了。

這讓一些早就想感受他吻技的人有了希望,紛紛打起了主意。

眾目睽睽之下,傅延生一把抱起情動的前任,大步離去。

一場慈善晚會就此染上了渾濁的味道。陳子輕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神出鬼沒的費萊爾攔住了他的去路。

“嫂子,傅哥叫我帶你去休息室。”

陳子輕隻好跟著費萊爾走,他被帶到另一條通道一側的休息室,基本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費萊爾讓陳子輕站在門口:“傅哥叫你把口罩摘下來,他忙完了,你才能走。”

門裡有清晰的喊聲。

陳子輕把身體的重心從左腿換到右腿,又從右腿換到左腿,來回調換著緩解疲勞,支線任務透支了他的精力跟體力,他昏昏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裡安靜了下來。

終於結束了,可以走了吧。

陳子輕剛活動活動腿腳,裡麵就又再次響起了聲音。

無語了。

自動充電的嗎?

陳子輕無精打采地衝不遠處的年輕人喊了一聲:“費萊爾,你能給我弄點吃的嗎?”

對於他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吃的,費萊爾竟然絲毫不感到怪異,直接就從口袋裡拿出一物,朝他扔了過去。

是一塊巧克力。

陳子輕有點驚訝,費萊爾身上怎麼還放巧克力啊,而且一點都沒損壞,像是沒有放過久的樣子。

巧克力口感細膩,陳子輕沿著一個角,一口一口地咬著吃。

費萊爾雙手抱在身前:“以傅哥的平均水平,再過半小時就能完事。”

陳子輕趕緊把剩下的一小塊塞進嘴裡。

片刻後,門從裡麵打開,帶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陳子輕用手擋著臉舔舔嘴角,確保沒有巧克力殘渣碎屑,他放下手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嘴裡的巧克力味泄出來。

傅延生手上拿著皮帶,冷冷睨了他一眼:“滾吧,太太。”

陳子輕耷拉著腦袋走了,他一消失在傅延生的視線裡,就拿出口罩抖抖,重新戴了回去。

臉腫得沒法看,真是謝謝柏為鶴。

.

晚會還在繼續,前菜撤下去,流程走到拍賣活動這個重頭戲上了。

洋洋灑灑的主持詞落下最後一個音節,正式開始拍賣。

傅延生人沒現身,助理代他拍下一幅畫,八千萬,用來支持慈善事業。

陳子輕一個人一桌,他在數八千萬有多少個零。

數完就震驚住了。

陳子輕還沒從八千萬裡麵緩過神來,台上的主持人就宣布了什麼,驚地他張了張嘴。

柏先生拍下一個鈴鐺,一億六千萬。

陳子輕:“……”雖然做慈善是好事,但拍個鈴鐺用這個數也是不同凡響。

而且這麼巧,正好是傅延生的倍數。

柏為鶴坐哪了啊,陳子輕無視嘲諷的視線,他東張西望,發現了柏為鶴也沒停留。

陳子輕剛才匆匆一瞥,那個要給柏為鶴下藥的富二代就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得逞。

應該沒有吧,他都提醒過柏為鶴了。

況且以柏為鶴的身份地位,那種事估計是家常便飯,靈敏度都訓練出來了。

陳子輕遮在口罩下的嘴角撇了撇,柏為鶴是原主暗戀的人,這個標注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又想到傅延生,收藏大師說有了南洋那老頭的消息,就通知傅延生。

眼下他的處境困難,傅延生怕是不會理他這事了。

除非有突破性的奇跡出現。

不多時,主持人把傅總好一頓誇,宣布傅氏再次拍下一幅畫,兩億!

陳子輕要嚇死了。

隻有他是這副沒見過世麵的表情,其他人都稀鬆平常。對在座的這個群體來說,錢就隻是數字,你賦予了它意義,它才有意義。

至於你什麼時候賦予它意義,全憑心情。

這根本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能體會到的,他就不強迫自己融入進去了。

.

晚會結束後,沒人來接陳子輕,他自己離開酒店,半道遇上傅延生的一個狐朋狗友。

叫路克。

兩人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陳子輕察覺到不懷好意的視線,他蹙了蹙眉心,傅延生不管他死活,就相當於今晚他出不出酒店,都不好過。

酒店外麵有人在蹲守,去彆墅的路上肯定也有。那他今晚怎麼辦?

還是先應付邊上這個吧。

陳子輕拉了拉臉上的口罩,聲音有些悶:“路少,我聽說你們圈子裡最近死了好幾個人,還有那頂黑色的帽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弄得人心惶惶的。”

他決定用嚴肅的命案打破粘膩的氛圍。

路克還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嫂子這都知道?”

傅哥今晚把人丟下,圈裡都聞著味兒圍上來了,他賭贏了,拿下了第一,這才出現在這裡。

但傅哥連命案的細節都告訴微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他這個太太了?

路克拿不定主意,他索性暫時放下欲|望:“誰知道呢,媽得,殺手組織還真是囂張,殺人前給人帶個標誌性的帽子,這不就是明目張膽地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他做的嗎!”

“不過他們也囂張不了多久了,現在我們幾個家族聯手去查他們,我不信他們還能躲到天上去。”

路克邊走邊說,一旁的陳子輕卻沒有接話,敢情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富二代們真就當是殺手乾的,沒往靈異上麵想。

“叮!”

電梯門開了。

陳子輕讓路克先進去,他落後兩步邁步進了電梯。

路克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再說了,其實我也不怕那些殺手。”

陳子輕看手機的動作頓了頓,扭頭瞧紅毛:“為什麼不怕?蘭翕加強安保都出事了,說明百密必有一疏。”

路克吊兒郎當地拍拍自己的腦袋:“瞧見我這頭圍了沒有?就我這尺寸,一般的帽子它戴得下嗎?”

“確實得訂做。”陳子輕隨口附和了一句。

……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電梯也在緩緩下行,八十層的高樓,猶如從雲端降落,格外漫長。

好在電梯是玻璃的,外麵便是整個城市的夜景,沉沉的烏雲壓在上空,城市的燈火在濃濃的夜色裡,明滅而黯淡。

路克欣賞著城市的繁華夜景,愈加激起他內心的征服欲,仿佛隻有這樣的榮華,才配他們這個檔次的人擁有。

就在這是,他忽然覺得有些頭癢,下意識伸手去撓,然後他便怔住了……

他今天沒有戴帽子,但此刻卻摸到了一頂帽子!

路克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他的頭上為什麼會突然多了一頂帽子,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悄悄給他的戴上,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輪到我了嗎?

想到這,路克一陣膽寒,他沒想到這個殺手組織竟然如此恐怖,殺人前的儀式是這樣的悄無聲息,在安保這麼嚴密的大樓,殺手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又怎麼給他戴上了帽子,而他自己毫無察覺。

路克警惕地環顧四周,瞳孔劇烈一縮,等等,這他媽是電梯裡啊!

殺手會隱形嗎?

路克一直以為是殺手組織,直到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這不是人為的,人做不到。

這他媽是靈異事件,有鬼!

“嫂……嫂子……”

陳子輕正在看夜景,根本沒有發覺路克的異樣,直到路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語氣顫抖地喊他。

“你……你看我頭上……”

陳子輕不明白路克是什麼意思,疑惑地轉過去的臉上刷白,他愣怔地盯著路克頭上的那頂黑色帽子。

帽子很破舊,也很熟悉,跟陳子輕之前在鐘少頭上見過的一模一樣。

“快摘掉啊!”陳子輕反射性地催促路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生怕被人聽到。

其實也不用陳子輕提醒,路克早就死死地抓住了那頂帽子,想要迅速扔掉,可無論他怎麼用力得拽,拉,扯,帽子都紋絲不動。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帽子死死地按在他的頭上。

路克哪裡還有進電梯時的猖狂,他想要向陳子輕尋求幫助,卻看見陳子輕正麵帶恐懼,始終盯著自己的身後看。

從陳子輕的樣子來看,似乎對方比他自己還要緊張。

路克知道,這一定是自己的身後,有著一個異常可怕的東西,而這個東西還肯定跟頭上的帽子相關。

而此刻就在陳子輕的眼中,有一個人站在路克身後。

女人的頭部低垂,看不見臉,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民國時期的衣服,因為太過破舊,原本的顏色已難以辨認。

她的左臂低垂,右臂卻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掌耷拉在路克的頭上,按著那頂破舊的黑色帽子。

夏子!

陳子輕一眼就認出了女人的身份,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從對方的服飾和嬌小的身形,再結合看過的畫像,他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夏子。

路克再跋扈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這會兒恐慌到了極點:“微玉,這帽子他媽的就是摘不下來,怎麼辦?”

嘴上咒罵著,路克還在用力地拽著帽子。

陳子輕見狀,二話不說也上前一把抓住黑色帽子,他想試試這麼做,夏子會不會給他也戴頂帽子。

路克以為有救了,他跟陳子輕一起用力把帽子拿下來,可當兩人用儘了全部力氣後,他們絕望地發現,帽子就像長在了路克的頭上,根本難動分毫。

陳子輕知道,這肯定是夏子按著的緣故。

夏子不肯放過路克。

似乎也沒有對他的乾涉動怒。

路克涕淚橫流,他的頭無法動彈,隻能瘋狂轉動眼珠,四下張望,想要找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可讓他失望地是,這個電梯華麗而整潔,沒有任何可用的東西。

然後,就在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電梯的玻璃牆壁時,在茫茫的夜色中,光滑的玻璃上麵,他隱隱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接著他的心裡便竄起一股悚然的寒氣,身體狠狠地抖了一下。

他分明看到,電梯裡除了微玉和自己以外,在他的身後竟然還站著第三個人,他依稀可以辨出那是一個女人,她的手就搭自己的頭上。

“微玉,救……救我!”路克隻能向他求助。

陳子輕盯著路克身後,他先是檢查了一下手機,發現沒信號,之後才深呼吸,鼓足勇氣道:“夏子,你是夏子吧?”

“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得罪你啊,你何必用我們來泄恨呢……”

陳子輕一邊客氣地詢問,一邊觀察夏子的反應:“我們比你晚出生了一個時代,你要真有什麼仇人的話,對方也早就離世了,你不該來找我們啊?”

“你要真是有什麼冤屈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對了,我去過夏家村,見過你的畫像,還見過你的七弟夏開勝老爺子,我們聊得很好,你曾經留下的木雕在我手上……南亞的那個符號代表的是什麼啊……你是不是想找你丈夫?對,他當年應該是拋棄了你,所以你恨他?”

“沒關係,我們也可以幫你查,雖然他可能已經死了,但我們可以找他的墓地啊,讓你們夫妻見麵,有什麼話,你們可以當麵聊……”

“婚姻是什麼呢,我也想知道,我們討論討論啊。”

陳子輕一股腦地把想說的全部說了出來,而夏子卻無動於衷,一點信息都沒透露給他。

隻有完全聽不懂他說了什麼的路克感到氣氛似乎有些變了,這讓路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感到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把他提了起來,雙腳離地,然後他就如玩偶一般,被抓著一頭撞在電梯門上。

“嘭!”

電梯瞬間凹陷了一塊,猩紅的鮮血順著路克的額頭淌下。

“救……救我。”路克驚恐地看著陳子輕,他感覺自己又被舉了起來。

陳子輕心頭發顫,腦子迅速轉動,想著解救路克的辦法,他看著下降的電梯樓層,眼睛一亮,接著就快速按下下麵的所有樓層按鍵,然後站在樓梯口蓄勢等待。

“嘭!”血花飛濺,路克的頭再一次撞在電梯門上,麵部的骨骼微微變形,眼看就要昏迷了。

隨著路克再次被提起,陳子輕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向樓層的顯示燈,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就在路克被甩著撞向電梯門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叮”聲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了,陳子輕等得就是這一瞬間,他的身體猛地躍起,向著空中的路克狠狠撞了上去。

本就撞向電梯口的路克,被陳子輕這一撞就加快了速度,兩人一齊翻滾著,從打開的電梯門裡滾了出去。

一切都如陳子輕計算的那樣,但出了電梯的兩人根本不敢放鬆,陳子輕穩住身形後,第一時間回頭看向電梯,生怕夏子會追出來殺死路克。

這時的電梯門已經一點點合上了,然後去往了下一層,夏子被關在電梯裡,並沒有追出來。

“呼!”

陳子輕拉下口罩大口大口喘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轉頭看向另一邊頭上已經沒了帽子的路克。

夏子原來是會放過人的啊,隻要在那個時間裡逃離出去。

不是死局,有出口。

此刻剛剛逃出死亡的路克顯然比陳子輕還要激動,他根本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出來。

“嗚嗚……”在經曆了巨大的恐懼和喜悅之後,路克終於承受不住地痛哭起來。

看著哭成這樣的路克,陳子輕沒有上去安慰什麼,因為他知道,對於這會的路克來說,哭就是他釋放壓力的最好方式。

就在陳子輕情緒逐漸平穩,想要查看禮服上沾到多少血跡的時候,手裡傳來震動聲,手機響了,他下意識按下接聽健,裡麵傳來費萊爾一如既往帶笑的聲音。

“嫂子,微玉,你在哪,酒店安保在電梯的監控裡發現了路克的屍體……現在我正在尋你的路上,你不管在哪都彆動……”

“你說什麼?”陳子輕呆住了。

他的耳邊依舊傳來清晰的哭聲,哭聲悲切,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由路克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陳子輕悚然地轉頭看向對麵,沒有路克,隻有一個衣著破舊的女人埋頭蹲在那裡,幽幽啜泣著。

“夏……夏子!”

陳子輕驚駭地倒吸一口氣,他帶出來的不是路克,而是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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