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逼王集中營 都是我的錯(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33346 字 8個月前

陳子輕一下就明白被人欺負了, 有父母撐腰的孩子是什麼樣了,雖然比喻不完全準備,但他確實從柏為鶴這兒感受到了父愛帶來的溫暖跟底氣。

柏為鶴如果為人父, 彆的家長帶人找上門的時候, 他肯定不數落孩子在外麵亂惹事, 不為了麵子先打一頓再說,發現打錯了也不承認。

陳子輕怔怔地看著柏為鶴, 說起來,他身上沒有同性戀的強烈磁場, 估計是個直的, 讚美蝴蝶應該隻是純粹的讚美蝴蝶。

柏為鶴若有似無地皺了皺眉:“傅太太。”

陳子輕的視線還在柏為鶴身上, 卻沒有聚焦, 似乎穿過他看向更遠的地方,更模糊的東西。

怎麼好像……柏為鶴是直的, 他心裡就難受起來了呢。

這也是原主的情感殘留嗎?

想把柏為鶴掰彎。

可是這多不道德啊, 掰彎直男。

不過, 不掰的話,吻蝴蝶的標注任務怎麼辦……

陳子輕的眼瞳漸漸聚焦,沒有意識到自己看柏為鶴看得有些久了, 真的好帥,在這個富二代們全員漫畫臉的背景裡都能脫穎而出。

聽力上的殘缺絲毫不影響魅力。

“傅太太。”柏為鶴的嗓音裡隱約了些許混入了私密的個人情緒,“你在乾什麼?”

陳子輕攥著花瓣垂下了腦袋, 不知道。

傅太太不知不覺地紅了眼, 對著一個他先生以外的男人委屈上了。

柏為鶴忽然起身,往外走。

陳子輕慌張地想要跟上去,路家人露出各種心思的凶光。

然而柏為鶴並未離開,他停在會客廳門口, 麵朝冬日晨光打電話:“七點半來接我。”

陳子輕覺得柏為鶴這話是跟他說的,提醒他時間門不多,他壓下紛亂的心緒線,恢複如常地對著路家眾人:“你們想問我哪些事?”

路家人看他明知故問,頓時就不悅起來,其中就有惡狠狠瞪著他的目光。

“傅太太,你心知肚明!”

陳子輕用左手抹掉右手指縫的花瓣汁液:“我不太清楚,還是你們問吧,你們問一個問題,我答一個,有柏先生在,他會主持公道的。”

這話原主的弟弟說過,柏為鶴主持公道了嗎?好像沒有。

陳子輕覺得自己又要開小差把注意力放到柏為鶴身上,他趕緊他這個苗頭掐斷,等著路家提問。

其實他出了電梯以後沒有回去看過,沒見到路克的死亡現場,隻能猜很慘。

陳子輕等了好一會,路家都屁聲不作,這是什麼意思?非要他主動交代嗎?還是在拖延時間門,拖到柏為鶴上班去了再搞他?可能性挺大的。他抿抿嘴,開始說了起來。

“昨晚我去坐電梯的路上遇到路少爺,我們聊著天進了電梯。”

“他先進去,我後進去。”

“一開始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我們聊起這段時間門圈子裡的幾起命案,路少爺說殺手組織殺人用帽子做標記太囂張了,他們多個家族聯手在查,過不了多久就能揪出來,他還說早前的派對上自己就要被戴帽子,幸好蘭少爺當時覺得不對勁,及時把他跟其他人喊走了。”

路家人麵色古怪,這裡麵怎麼還有蘭翕的事。

“路少爺跟我展示他的頭圍,說他的帽子都要定做,所以他不怕那些殺手,他們標記不上,也就在這時候,他發現自己頭上多了一頂帽子。”

這一霎那間門,會客廳的溫度就低了下去。

運行中的電梯裡,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帽子?又不是變戲法。

“路少爺摘不下來帽子,哭著求我幫他,我就幫他啊,我的指甲都快翻了。”

陳子輕把攥爛的花瓣放進牆邊垃圾簍,他去桌上拿紙巾擦擦手,離路家人近點,向他們伸出十根指甲。

指甲靠近肉的地方有一條紅色的折痕,十根手指都有。

看著就疼。

說明他是真的有拚儘全力救人。

“我們一起合力,怎麼都摘不下來,帽子像長在路少爺的頭上。”

……

“我看著他的身體騰空,頭往電梯門上撞。”

陳子輕停下來緩了緩,心理上很不舒服很脆弱的樣子。

路家長輩一雙鷹眼盯著傅延生地太太:“這都是監控裡沒有的內容。”

陳子輕不奇怪,夏子做手腳了。

“監控拍到你們進了電梯沒多久,畫麵就被某種信號乾擾了,電梯開過一次門,等到監控恢複以後,我們看到的畫麵是小克倒在電梯裡。”

那長輩沉聲道:“當時你已經不在旁邊了。”

“是的,我出去了。”陳子輕臉色慘白,他吞吞吐吐,像是十分忌憚恐懼什麼東西,猶豫要不要說。

“傅太太,路家遭此沉痛的事,想儘可能的了解全程,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陳子輕強顏歡笑:“我理解,我理解的。”

他的身形輕抖了一下,柔柔弱弱地小聲說:“我當時嘗試著救路少爺,我按了所有樓層,不記得電梯門開的是哪一層了,我趁著他被撞上電梯門的時候跳起來頂他。”

“我以為我把他頂出去了,我救了他,我不知道那隻是我以為。”

會客廳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陳子輕拿出手機開機,給他們看通話記錄:“我接了費萊爾的電話才知道路少爺死在電梯裡,我拉出來的不是他。”

“那你拉出來的是……”

陳子輕惶恐地望了望看路家的一張張老的少的人臉,很有恐怖片效果地輕輕吐出一個字:“鬼。”

成功地讓他們紛紛變了表情。

想到了是一回事,親耳聽見是一回事,當然,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陳子輕咽了口唾沫,他是真的怕鬼,再加上有意渲染,聽的人免不了會帶入進去。

要不怎麼說,說鬼故事的人,必須自己更怕,才能嚇到彆人呢。

陳子輕一副屈服在路家的淫|威下,不得不強迫自己回憶細節,完全不敢隱瞞的可憐模樣,他聲音發顫:“鬼就在我麵前哭,我想看清她的臉,可是我越想看,意識就越模糊,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就在柏先生的車裡了,據周秘書透露,他們看到我倒在路邊,出於好意就給了我幫助。”

陳子輕見陸家集體沒聲音,他帶著點哭腔說:“就是這些了,我都告訴你們了,我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

路家那長輩眼神犀利:“我聽說有門邪術,養小鬼,傅太太知道嗎?”

陳子輕瞪大眼睛:“不知道啊。”

他哆哆嗦嗦,要昏過去了:“還有養小鬼嗎,為什麼啊,那又不是花花草草,什麼人敢養啊。”

在場的看他這樣是真的不知道,不像裝的。

陳子輕實際上是知道的,他在網上見過,就那種古曼童佛牌養小鬼,這跟夏子沒關係。

路家大伯還是二伯首次發聲:“電梯門打開關上沒多久,接近昏迷的小克就像是被人抓著往電梯門上撞,一下一下撞上去。”

陳子輕知道,那是夏子等他昏迷後再次進入電梯,殺死了路克。

就是死局,沒有活路。

“小克的頭被砸爛了,腦漿都出來了,整個電梯裡全是血,我們都不算是吃齋念佛的人,可我們見過那種場麵。”

陳子輕心說,他也沒有見過,那是虐殺啊。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弟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心裡都明白吧,這是鬼做的,靈異事件,活人是報不了仇的,你們就彆找我出氣了。”

陳子輕覺得有錢人在某種意義上比鬼可怕多了,鬼隻殺標注的人,有錢人不高興就打人要人命,他不敢給自己樹太多敵,本來就有一張讓人誤會放蕩可玩的皮囊,和不好的名聲,以及不被重視,卻又可以滿足某些人|妻癖好的太太身份。

“我能做的都做了,我隻是個人,沒有能從鬼手底下搶人的本事。”

傅太太輕輕蹙了一下眉心,我見猶憐。

有不受美色影響的大老粗拍桌子:“鬼怎麼不殺你?”

陳子輕眨眼:“我沒有得罪鬼啊。”

“照你這麼說,我家小克得罪鬼了?”

陳子輕沒出聲,他幾不可查地撇了撇嘴,那不然呢。

大老粗憤而咆哮道:“柏先生,我家小克隻是愛玩,不會對鬼神大不敬!”

柏為鶴始終背對會客廳立在原地,也不知有沒有在聽裡麵的種種,此時鐘家人希望他發表看法,他平淡無波道:“我不參與你們之間門的事。”

大老粗氣得發抖,你不參與,那你一晚上都不讓我們見到人,第二天也不要我們把人帶走?

雙標!

大老粗當場拔槍。

陳子輕驚呼,他還沒提醒柏為鶴,鐘家其他人就已經嘩地站起來,擋在他的槍口前麵。

瘋了吧,對著柏為鶴開槍!

就算打地麵上了,他們也彆想走出公館。

柏為鶴雖然初來乍到,但垡城圈子裡至今都沒摸清他的背景,深得很。

大老粗在幾個長輩的低聲警告下冷靜了點,他把槍重重砸在桌上,挎著臉忍氣吞聲。

陳子輕沒找地兒坐,他全程站著,拿出了百分百被提問的態度。

鐘家挑不出他的其他刺了,這麼乾耗到七點半,把給微玉撐腰的柏為鶴耗走了也沒用,除了把人打一頓,做不了什麼了,打了還有可能得罪傅延生,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上次那種先同意讓鐘家把人帶走,半路卻發請柬保人的離奇現象,他們權衡利弊,一對眼神,隻能就此作罷。

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要為家族的長遠利益打算,家主比他們更清楚。

於是路家一眾起身向公館主人打招呼:“柏先生,我們已經跟傅太太聊完了,告辭!”

柏為鶴側身:“慢走。”

陳子輕等人走光了就拍拍胸口,追上朝木橋方向走的柏為鶴:“柏先生,路少的死因你都聽見了吧,這個世界真的有鬼。”

柏為鶴腳步不停地踏上木橋:“沒見過。”

陳子輕替他慶幸:“那你是幸運的。”

上了木橋,陳子輕垂頭注意腳下的時候,沒發覺前麵的人身形有一瞬的停滯。

天冷,池子裡的水結著冰,傭人沒打碎,保持著自然的風光。

木橋硬邦邦的,踩上去發出咯吱響。陳子輕跟著柏為鶴走到橋那邊,看他左耳廓上的助聽器,熨得很平整的黑色大衣,鬆弛垂落的手,嗅著他身上的冷淡氣息。

商場如戰場,家破人亡打敗仗的沒怨氣嗎?

可能鬼也怕窮凶惡極的殺人犯跟壞人吧。因為那類人身上的煞氣太重。

做人的時候不敢惹,做了鬼還是不敢。

像傅延生,扇死個人跟扇死隻蒼蠅一樣,他都沒被鬼帶走。

.

司機在公館門口等老板,有輛車停靠過來,下來的年輕人一表人才,衣服上有家族徽章,表明了身份。

就在司機準備給老板打電話彙報時,公館裡走出來了兩道身影,前麵的體型高大,幾乎把後麵的人擋住了,隻能從他邁開的腿間門看出一雙白靴,網上是直而細的腿。

司機聽見那年輕人揚手:“嫂子。”

然後他口中的嫂子,也就是傅太太從老板身後走出來,公館門前精心養護的花頓時就不怎麼樣了。

陳子輕看到費萊爾出現在公館,有種懸在頭頂的刀終於掉下來的一言難儘感,他偷瞄柏為鶴,自己現在沒有理由再住下去了。

“柏先生,謝謝你昨晚收留我。”陳子輕真心誠意地道了謝,袖子裡的手拿出來,對著他揮了揮,“再見。”

柏為鶴一言不發。

陳子輕的心提了起來,是不是他漏掉了什麼?

哦,藥膏的事。

“藥膏很好用,我臉上消腫了。”陳子輕露出笑臉,勾人韻味的鳳眼跟紅軟嘴角都彎了起來。

柏為鶴依舊沒有言語,他高許多,俯視的時候,眼微微闔下去,看不清眼裡是什麼樣的世界。

陳子輕一頭霧水,還有漏的嗎?他認真想了想,沒有了啊。

柏為鶴忽而開口:“再見,傅太太。”

陳子輕的耳朵驀然一紅,怎麼回事,柏為鶴之前這麼叫他,他都沒感覺,這個時間門的這一聲莫名顯得磁性繾綣,讓他有點不自在。

傅太太坐上了回去的南瓜馬車,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跑下車,跑到尚未上車離去的柏為鶴麵前。

“你的助聽器是定製的吧,摘取還是要多小心點,要收好了。”

柏為鶴的笑意轉瞬即逝:“有勞傅太太提醒。”

陳子輕愣了半天才回神:“那就這樣,我走了啊,再見。”

又說了一次再見。

陳子輕上了車,他邊係安全帶,邊從後視鏡裡看柏為鶴。

車像離弦的劍,猛一下就駛出去,陳子輕抓住安全帶心跳加速:“費萊爾,你開慢點啊!”

費萊爾真的慢下來了,公館的麵貌和門前的人也徹底見不著了。

陳子輕心裡空蕩蕩的,他沒去過遊樂園,感覺坐刺激的項目從高空墜下來應該就是這樣。

腿伸不開地屈在座椅前麵,陳子輕往後坐坐,他安靜片刻,突然轉頭:“費萊爾,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我吃飯沒擦乾淨嘴嗎?”

費萊爾玩味道:“我去公館接你的時候,傅哥要是在車裡坐著,那你跟彆的男人膩歪的時候,就是你死的時候。”

陳子輕反駁:“什麼膩歪,隻是正常的告彆。”

費萊爾沒拿出一二三的證據甩他臉上:“你怕傅哥,不怕柏為鶴?”

陳子輕說:“都怕。”

費萊爾笑道:“沒看出來。”

陳子輕對著車窗外想,你不懂的,我有原主的情感殘留,不自覺地就不怕了。

“柏先生沒有扇人掐人脖子的嗜好。”

“那不就是情趣?”

陳子輕:“……”不愧是傅延生的心腹,你們穿一條褲子。

“再說了,柏為鶴隻是沒有扇你掐你脖子,這可不代表他不會扇其他人,掐其他人脖子。”

這話並不能讓陳子輕給柏為鶴打低分。

柏為鶴給他的初印象是發怵,後來聽傅延生說在國外玩開的時候多可怕,相處下來發現除去個彆不安的瞬間門,總的來說是個好人。

先前的就不說了,就說昨晚吧,他在休息室表演突然倒地抽搐又哭又叫,撲過去拽柏為鶴領帶,對方沒有踹他,沒叫人把他趕出去,也沒自己離開,就坐沙發上看他“鬼上身”。

柏為鶴在他神經兮兮,很不正經讓人誤會的祈求中讓他如願,在傅延生要強穿他時把人打暈,在秘書問有什麼吩咐時沒讓人進來看他的狼狽,隻讓秘書在外麵候著,準他在休息室待著消化情緒,叫秘書給他口罩遮臉上的巴掌印,給倒在路邊的他一張座椅,在他走投無路時收留他一晚,讓傭人送他藥膏,沒讓路家人帶走他。

審問期間門,柏為鶴一直都在現場,路家這才有所收斂。

原則,底線,良知都有。

同是商人,年齡差也不算大,傅延生正在血性旺盛地打打殺殺,情場商場各領風騷,而柏為鶴卻已經步入養老階段,他周身沒有戾氣,依然能展現令人仰望的氣場。

這麼一梳理,陳子輕感歎,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也有可能是他剛好遇到了這個時候的柏為鶴吧。

車停在路邊,費萊爾跟人打電話,沒有避開旁邊的陳子輕,講的是一口流暢的英文。

陳子輕羨慕會很多的人,覺得有知識的光環。現在看費萊爾都沒那麼讓他不適了。

在他眼裡,好像知識水平高的人,不會壞到哪裡去。

陳子輕搖頭,也不對,傅延生不就是天才學子,一樣無法無天,草菅人命。

還是分人,知識不代表人品跟道德心。

陳子輕聽著耳邊的英文,感覺像母語,他在費萊爾結束通話後,試探地問:“你在國外生活過啊?”

費萊爾啟動車子。

沒否認就是默認了。陳子輕在心裡算算,原主,柏為鶴,費萊爾都在國外生活過,也不知道這裡麵有沒有什麼聯係。

陳子輕忽地坐直,費萊爾看出他聽不懂英文了嗎?

原主母親在世的時候,他受到的是繼承人的教育,不會不懂英文。

所以,費萊爾知道他不是原主?這挺驚悚的。要是費萊爾都看出來了,那彆的人呢?

陳子輕說:“費萊爾,你不避著我接電話?”因為你知道我聽著就是鳥語。

費萊爾費萊爾好似察覺不到他的緊張,朗聲大笑道:“哈哈,嫂子你真逗,你是自己人,這有什麼關係。”

陳子輕不信。

車上高架,費萊爾用很隨意的語氣提了一句:“昨晚傅哥讓我帶人在樓下等著,你不會有事的。”

誰知沒見到人,他這嫂子也是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脫離他們這群人的監守,上了柏為鶴的車。

費萊爾整得像調解家庭糾紛的,站位卻歪到天邊去了:“傅哥不可能真的不管你,他有數。”

陳子輕不那麼覺得,傅延生喜怒無常,還盲目自大,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栽在原主手上被綁架,錯過營救白月光的事了?

真當自己是天神下凡,有神力,無所不能,什麼局麵都能掌控。

“你的定位被屏蔽之後,傅哥猜你在南闡公館,他沒讓我們當晚去帶你回去,那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不就是想你好好休息。”

陳子輕從來不知道費萊爾還有這種說鬼話的本事:“路家人是不是他安排到公館的?”

費萊爾歎息:“傅哥也是人,人都有情緒,嫂子你在慈善晚會上讓他不痛快了,體諒些吧。”

陳子輕:“……”

到頭來都是他的錯,他放|蕩,違背婚姻該有的忠誠在外麵偷情,很不檢點。

傅延生不斷跟上把抓的前任藕斷絲連,屬於是正常操作。

算了,想這個乾什麼,腦細胞都臟了。

陳子輕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門,按理說傅延生這會兒已經到公司了:“他的心情怎麼樣?”

很怕回去麵對傅延生的瘋狀,十有八|九的事,又不能長久地擺|脫現狀,他一接手這副身體就身處困境,沒權沒勢,身邊都是沒有王法的野狗,而且他們是合法夫妻。

然而陳子輕這一問才知道,傅延生的某個項目出了問題,不是哪個高層能分憂的,他後半夜就臨時飛去國外出差了。

陳子輕的呼吸立馬就輕鬆起來,傅延生不在國內啊,太好了。

費萊爾輕笑:“傅哥希望嫂子在閣樓好好反省。”

陳子輕:“……”這很好笑嗎,關人是犯法的,這個背景設定真恐怖。

“反省什麼?”

“沒說。”費萊爾輕佻地吹口哨,“我相信嫂子能悟出來的。”

.

陳子輕在閣樓待了一天就被抬出去了。

費萊爾站在門外看家庭醫生給床上的人輸液,他通過電話做彙報工作。

傅延生那邊是白天,他站在上百層的落地窗前,俯瞰商業帝國的風景:“裝的?”

費萊爾說:“醫生確診過了。”

辦公室外有嬌媚的提醒聲,該去開會了,傅延生讓人滾,他將通話切換成視頻。

費萊爾調轉鏡頭對著床的方向。

傅延生看到視頻裡的人靜靜躺在被子裡,那雙到處亂勾人的眼睛閉在一起,長發柔順地披散著,一條手臂搭在床邊,手背上有輸液針。

這麼看是真病了,也瘦了。

自找的。

傅延生的心口讓什麼刺了一下,他去辦公桌上拿藥吃,年紀輕輕心臟就不好了。

那個晚上的契機他沒有抓住,沒有忍過去。

之所以沒帶槍上門把事情鬨大,魚死網破全都他媽成為垡城上流圈的笑柄,是因為他被迫出差了,他不但沒煩躁,還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具體情緒上的變化他沒有細琢磨,隻知道全身的結構的確不受他支配了,支配權到彆人手上了。

一切錯位的節點,錯過了歸位的機會。

“路少的死太邪門了。”費萊爾說,“一般人心理上承受不住,嫂子是嚇病的。”

傅延生冷笑,嚇病?當晚都上野男人的車,去人家裡過夜了,哪裡像被嚇到。

正常被嚇到不是該回家?

婊子連家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了。

傅延生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手機拿近點。”

費萊爾走到床邊,把鏡頭對著床上人白玉般的皮膚,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

傅延生的牙關發酸,齒間門仿佛又咬出了一塊香軟潮熱的皮肉,他盯著視頻裡的人,喉嚨做著吞咽的動作,除了發|騷,還有什麼用。

“把你嫂子看好。”

傅延生掛了,他於一周後回國,晚會那晚的暴戾早就隨著時間門粉碎了個乾淨。

管家細心彙報主母的生活起居,傅延生擺了下手:“把消毒的用品跟刀送到他的房間門。”

“好的。”管家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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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被疼醒的,他出於本能大叫著轉身,手砸到什麼的時候,眼睛也睜開了。

傅延生一條腿跪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把刀,刀尖有一點血,慢慢凝聚成一滴血珠,掉在床上。

“你要乾什麼!”陳子輕蹭地踢開被子爬起來。

傅延生麵色森冷:“你在吼誰?”

陳子輕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消毒物品,他通過傅延生手裡的到刀跟自己脖子後麵的疼痛想到是怎麼回事,瞬間門就變了臉:“沒有沒有,延生,我沒有吼你,我隻是嚇到了。”

床陷下去一塊,傅延生站了上來,陳子輕不停後腿,他沒留神已經退到床邊,再往後挪一步就要摔地上。

傅延生驟然伸手拽住他的睡袍前襟,把他拽到身前,臉朝下往床上一按。

刀尖挑開他的發絲,看他後頸的蝴蝶紋身:“皮已經破了。”

“一次挖掉,彆動,不然挖出個洞就不好看了,你說是嗎,太太。”

傅延生溫柔的話語比魔鬼的詛咒還要可怕,他的刀尖重新抵上了出血的紋身一腳。

陳子輕大力掙紮:“不能挖不能挖。”

傅延生眼下儘是狠厲:“為什麼不能挖,你是我太太,你從頭到腳哪裡不是我的?我想挖就挖。”

陳子輕哭了出來:“你挖了,我就會死。”

傅延生一愣。

“真的,蝴蝶沒有了,我也活不成了。”陳子輕摸索著去捉他的手,緊緊抓在懷裡,“延生,我騙你就不得好死。”

傅延生神色不明。

陳子輕鼻涕都哭出來了,他剛蹭到傅延生的西裝袖子上麵,傅延生就抽出了手,同時也扔掉了刀子。

傅延生下了床,陳子輕趕緊把刀子丟到床底下。

有什麼被拋到陳子輕旁邊,他扭頭發現是個電子圈,跟他原來的不一樣。

傅延生去窗邊吸煙:“自己戴上。”

陳子輕忙戴到脖子上麵,蓋住還有點疼的蝴蝶,傅延生又弄了一個這玩意兒,電流出現的設置上肯定有區彆,他不好去試答案,尤其是現階段。

大概是他那次在休息室“被電擊”的時候,傅延生發現尾戒沒反應,真的信了電子圈會出故障,才給他換了一個新的。

他演的那麼好嗎,能以假亂真,騙過傅延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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