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逼王集中營 觸發支線任務關鍵詞‘秀恩……(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1034 字 8個月前

陳子輕動動腳,鏈子沒有鈴鐺,走路不響,不穿短褲沒人看得見。他把提著的褲腿放了回去:“我戴著吧。”

柏為鶴去洗生菜:“不是不想戴?”

陳子輕偷瞄他做早餐的俊朗身影:“我不戴你會不高興。”

柏為鶴關掉水龍頭:“不會不高興。”

陳子輕的腳丫子蹭蹭地板,拉倒吧,你就是會不高興,我的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

柏為鶴擦乾手上的水走到他麵前,摸了摸他亂翹的頭發:“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陳子輕愕然:“這你也能保證啊?”

柏為鶴若有似無地彎唇:“當然,我保證。”

陳子輕的體溫蹭地飆了起來,換彆的人跟他說這種話,他會覺得花裡胡哨不腳踏實地,從柏為鶴口中出來,好像真的能做到。

這一激動,人工體香跑出來了。

陳子輕對著唯一一個聞不到的人,沒采取任何措施。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體溫不斷上升,沒被布料遮蓋的皮膚皆冒著香氣。

柏為鶴背過身,雙手按在台子上:“去穿鞋,刷牙洗臉。”

陳子輕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廚房,他剛出去,廚房的門就在他身後拉上了,時間差太短讓他驚了一下。

廚房裡不是沒什麼油煙味嗎?陳子輕納悶地抓抓臉,回房穿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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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時候,陳子輕規矩地站在餐桌旁邊,不敢做。

柏為鶴把牛奶端上桌,問他站著做什麼。

“你母親還沒下來呢。”陳子輕說,“我得等她坐椅子上了,才能坐。”

柏為鶴拉開椅子:“她不在家。”

陳子輕滿臉的驚訝:“這麼早就去公司了啊?”

“出差。”

陳子輕心想,那他晚上過來能輕鬆很多。他坐到柏為鶴對麵,吃普通又好吃的早餐。

柏為鶴吃了個擺盤的胡蘿卜片,手背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陳子輕的眼中,當場引起他關切的發問。

“昨晚在書房辦公的時候把咖啡杯摔碎了。”柏為鶴說,“碎片濺起來劃到的。”

陳子輕蹙眉:“怎麼摔碎了呢?”

柏為鶴告訴他:“手滑。”

這很常見,尤其是在公務繁忙的人身上,陳子輕沒有多問:“下回要擔心點。”

“好。”柏為鶴給他拿藍莓。

“中午你肩上的傷要去醫院換藥吧。”陳子輕往嘴裡丟了好幾顆藍莓,酸酸甜甜地吃著說,“我那個時候剛好上班,但是我可以請假,你來接我啊,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柏為鶴給出各方麵都更完善的建議:“不如你和我去公司,中午直接去醫院。”

陳子輕一想,他上午反正沒事,就答應了。

“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啊?”陳子輕不放心地問。

柏為鶴優雅地切著牛排:“不會,我在分部也是玩,有你陪我,時間會過得快一些,不至於像平時那麼難熬。”

陳子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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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柏為鶴送陳子輕去公寓取戒指,陳子輕擔心遇到傅延生或者夏橋正,意料之外的一個都沒見著。

隻有費萊爾躺在沙發上睡大覺,臉上的傷比昨天看著嚇人多了,一身藥水味。

陳子輕拿了戒指套上,沒有叫醒他。

公寓的門關上後,沙發上的費萊爾睜了下眼睛,又閉上了。

陳子輕跟著柏為鶴去了分部,他練了一上午的毛筆字,到中午的時候出了個變故,厲正拙一個電話叫他們去四合院吃早飯。

一見到厲正拙,陳子輕就主動攬下公開的任務:“厲叔,我和柏先生在談戀愛。”

哪知厲正拙來一句:“阿鶴講過了。”

陳子輕用眼神詢問柏為鶴,你什麼時候說的啊?

“昨天半夜。”柏為鶴在他耳邊說。

陳子輕還想問,厲正拙毫無預兆地叫他去書房,他不願意去,又怕厲正拙發瘋,磨磨蹭蹭地走在後麵。

忘了向他的男朋友求助。

需要收集線索的任務做完了,依賴性就減弱了。

有腳步聲接近陳子輕,他後知後覺是柏為鶴,立馬就停住回頭望。

柏為鶴在他急切的期待中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舅舅,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一定要單獨與我的愛人說?”

厲正拙站在門外背對他們:“那也沒有。”

“我隻是想和Fairy感慨一番,他在我眼皮底下長大,從十八歲到二十歲,二十五歲,三十歲,三十二歲,每個階段我都有見證,他就這麼長成了惹人窺伺的模樣,我想著為了他後半生能像前半生一樣太平安順,就索性繼續讓他待在我的身邊,我娶他做太太,等我老去,他給我送終,也算是報答了我的一路照看。”

厲正拙笑說:“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天爺另有安排,它把你的準舅媽送給你,做了你的愛人。”

兩片嘴皮子碰一碰,不輕不重的話造不成什麼損失,非要惡心一下子。

“人世無常啊。”厲正拙轉身麵向屋裡牽著手的兩人,病白的臉上是清晰而瘮人的笑容,“總的來說,我還是高興居多,見到Fairy喜歡人的樣子了,我高興啊。”

外甥栽得這麼快,這麼狠。

他一手打造的作品竟然沒能被其他顏色染上,隻有一個色調,他外甥的色調。

不聲不響地塗了個遍,還是強硬冰冷的厚塗,單調乏味,廢了。

“高興啊……”厲正拙喃喃著走了。

陳子輕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厲正拙給他打了電話,他猶豫著接聽。

“Fairy,我的外甥為了你,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厲正拙沒走遠,就在外麵,他在蟬的叫聲裡說:“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呢。”

陳子輕在心裡吐槽,能彆神經兮兮的嗎,讓人聽了想吐口水。

厲正拙感歎:“我手裡可能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在查找。”

陳子輕明知厲正拙不會輕易說出答案,還是忍不住問:“什麼東西?”

“帶上你的男朋友,來陪厲叔吃午飯。”厲正拙掛了。

陳子輕有些窒息,老東西話說一半故弄玄虛,真的煩人。

老東西最大的秘密就是邪術,柏為鶴要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那一類。

柏為鶴為什麼要找啊?

陳子輕想不通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柏為鶴,他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吃飯前心不在焉地去了洗手間。

夏橋正跟個鬼影一樣出現在他身後,把他嚇一跳。

“你昨晚跟柏為鶴睡了?”夏橋正一條胳膊懸在身前,另一條垂了下來,從手掌到小臂纏著幾圈紗布。

陳子輕心煩氣躁:“是啊,睡了。”

要是真的睡了,他第二天怎麼可能下得了床,他起碼要在床上癱三天,隻會多不會少。

褲腰被一股粗野的力道扯住,陳子輕驚叫著掙紮出來:“夏橋正,請你放尊重點,我有男朋友!”

夏橋正的檢查工作沒成功執行,他垂眼看了看落空的手:“你做傅太太的時候我能碰,現在碰不得了?”

陳子輕想也不想就說:“傅延生能跟柏為鶴比?”

夏橋正麵色平靜中帶著了然:“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隻能柏為鶴幫你弄到手,所以你這麼扒著他?”

“沒有。”陳子輕認真地一字一頓,“我就是純粹喜歡他。”

夏橋正愣怔一兩秒,篤定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陳子輕理所應當地說,“像柏為鶴那麼帥那麼有錢還那麼有風度的男人,我動心很難嗎?”

餘光瞥到洗手間門口的身影,陳子輕眼睛瞪大,柏為鶴什麼時候站那兒的?

陳子輕匆匆洗了把手就往外走。

夏橋正憔悴的麵容籠著茫然,微玉接近柏為鶴就跟當初接近他一樣,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

包括做柏為鶴的愛人。

那個關係的背後,一定牽扯到更大的圖謀。

微玉剛才說了什麼,不是利用?

竟然不是利用。

準確來說,現在不是利用了,柏為鶴被命運眷顧,讓微玉拎出來,單獨分類。

夏橋正譏諷地舔了舔乾燥的唇,他以為他自己,傅延生,柏為鶴,他們在老男人心裡都一樣,現在告訴他,有一個是不同的。

純粹的喜歡?什麼叫純粹?

微玉配嗎?

最初勾搭柏為鶴的想法就不清澈,怎麼能純粹得起來?自己沿途搞渾濁的水就當作不存在?

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婦女有什麼區彆?

夏橋正倏地闊步走出洗手間,他眼神憤恨脖子上鼓著青筋,朝被柏為鶴牽著手的老男人嘶喊:“微玉!”

陳子輕理都不理,他輕聲問柏為鶴:“洗手間裡的那些話,你聽到多少了啊?”

柏為鶴淡然:“我隻聽到了你希望我聽到的部分。”

陳子輕不說話了。

柏為鶴想讓誰愛他愛到不|可|自|拔,簡直太容易了,多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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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回到客廳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傅延生。

厲正拙認義子的儀式昨天就結束了,傅延生今天怎麼沒回垡城,他不用管公司的事嗎?

“傅總,Fairy,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厲正拙老神在在。

陳子輕有種要被上家喂屎牌的預感。

傅延生西裝筆挺人模狗樣:“Fairy先生,你好。”

不熟的口吻。

陳子輕被厲正拙看笑話,他偷偷瞪了眼發神經病的傅延生,乾巴巴地回應:“傅總。”

傅延生從他前妻的眉眼間找到了一絲被愛情滋潤的媚態。

媽的。

才一晚就長出來了。

他這是把柏為鶴的精|元都|吸|乾了嗎?

傅延生下意識衝過去,目睹前妻往柏為鶴懷裡靠了靠,他硬生生地停住捉|奸的身形,做了幾個深呼吸,繼續自己的正事。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你與我前妻相像的事。”傅延生有備而來,沉痛道,“家裡老太爺病重,想見重孫媳最後一麵,我想請你假扮我前妻滿足老人家的心願,讓老人家不報遺憾地離世。”

陳子輕:“……”

傅延生怎麼連這種離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來,這就是他昨晚沒找到我,憋出來的大招嗎?

“Fairy,剛剛傅總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告訴他,你談戀愛了,不歸我照顧了。”厲正拙喝了口茶,“所以我沒有替你做決定。”

陳子輕對炙熱地盯著他的傅延生說:“不好意思,傅總,這個忙我幫不了。”

“是要你男人做決定?”

傅延生這話的意思是,無論你是厲二爺修修剪剪養了多年的花,傅太太,還是柏為鶴的愛人,都隻是個附屬品。

陳子輕不喜歡這個說法,他來了脾氣,用口型說:“瘋狗。”

傅延生臉上的成功上位者麵|具驟然破開一道裂縫,他扯開今早莫名其妙束緊的領帶,一副下一刻就要撲過去掐住陳子輕脖子的架勢,嘴上還在若無其事地笑:“柏總,能否請你愛人幫我這個忙,要是幫了,我一定重謝。”

柏為鶴摩挲掌中的手指:“我愛人不是已經給了你答案?”

“柏總做不了主?”傅延生麵露詫異,“柏總為愛屈尊降貴,真是開了眼界了。”

陳子輕看演封魔的傅瘋狗走到厲正拙身邊,俯身說了什麼,厲正拙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傅瘋狗拿出了誘餌,是厲正拙想要的。

果不其然,厲正拙一改之前的態度,摻和進了這件事裡:“阿鶴,就讓Fairy幫一下吧,這是大善。”

柏為鶴言簡意賅:“不行。”

厲正拙歎息:“我知道你重視Fairy,你們剛進入熱戀期,你不能忍受他接觸彆人,可這是特殊情況,也不是要他假扮幾天幾月,見老人家一麵說幾句話就好。”

“我說了,”柏為鶴的眼底一寸寸地陰沉了下去,“不行。”

厲正拙捧在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這對舅甥私下如何無人知曉,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旁人麵前對立,似乎預示著一個開端。

陳子輕撓了撓柏為鶴的掌心,沒必要這樣子,忍一忍,傅延生故意的。

還真讓陳子輕猜對了,的確是傅延生有意為之。

老太爺病重不假,想見他的身邊人不假,他想利用這一契機帶前妻回垡城也不假,但他知道他的計劃不會成功,他就想看一看柏為鶴這個做外甥的,會不會卸下點偽裝,直接跟舅舅對抗。

這下看到了。

傅延生的唇邊泛起冷笑,他跟進來的夏橋正對視一眼,均都收回視線。

有某種不言而喻的隱秘在發酵,他們一同看向談了男朋友,乖乖被摸手的老男人。

氛圍差到了極點,隨時都會崩盤,然而幾人一個都沒走。

陳子輕吃掉柏為鶴剝的蟹肉,幫柏為鶴擦手上的湯汁,對麵兩道視線飛了過來,看什麼看,他跟柏為鶴這可不叫秀恩愛,連個預備式都不算。

【叮】

陳子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大聲咳嗽。

【疑似觸發支線任務關鍵詞‘秀恩愛’,關鍵詞已標注,審核通過,宿主陳子輕,恭喜你解鎖支線任務二】

陳子輕咳著眨了下眼,傅延生跟夏橋正的頭頂憑空出現一個透明框,裡麵是數字0。

任務都失敗了,誰還管支線任務啊。

等等,好像宿主沒有放棄的權利,失敗會被動激發十倍數的支線任務,同等級,並減去一半任務時限。

一直失敗就剝脫宿主身份。

陳子輕就著柏為鶴的手喝下幾口水緩緩,那這麼說,觸發了就要做,不做不行,除非馬上就能被傳送走。他捂住臉用頭抵著桌麵隱藏表情。

支線任務一的獎品是五萬積分和一張生命卡。

支線任務二肯定也少不了,他現在的積分是負四萬多,這次完成了,極大可能變成正的,那下個任務不就能買小道具了嗎。

陳子輕的心情瞬間就從被迫變成主動。

【請你在三十分鐘內當著你前夫和前保鏢的麵與你男朋友秀恩愛,讓他們的嫉恨值達到10,一邊在心裡罵你不知廉恥,一邊不可抑製地為你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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