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速成班(我正式開始追求你...)(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5083 字 8個月前

彌漫著煙酒味的包間裡少了個小年輕,沒人當回事,甚至都注意不到,隻有跟他一起來的人才發現他出去有一會了。

遲簾早就放下筷子玩起了手機,他左邊位子空著,桌前是啃剩下的哈密瓜皮和聖女果小綠把兒。

姑姑叫他:“阿簾,你給小顧發個信息。”

遲簾在刷短視頻,耳朵裡的白色耳機被拿掉,他不爽地扭頭,被他姑姑敲了個板栗子。

“姑姑,你打我乾什麼。”遲簾吃痛,他皮薄容易上色,額頭紅了一塊,三分痛表現出了三十分痛。

“好了好了,是姑姑不對,男孩子這麼脆弱。”姑姑吃了口糯米,“我讓你給小顧發信息,問他在哪,沒事就快回來。”

遲簾斬釘截鐵:“不發。”

姑姑說:“小顧跑丟了,你就後悔了。”

遲簾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姑姑,你沒事吧,他跑丟了,我為什麼要後悔?”

想到某種可怕的猜測,遲簾坐不住地站起來,瞬間就被多道視線掃射,姑姑拉他坐回去,他壓低聲音,舌頭打結語無倫次:“你以為我,他,我對他,他跟我,靠,顏值差那麼多,姑姑你侮辱你親外甥?”

姑姑安撫道:“冷靜點。”

遲簾仿佛身體被掏空:“我冷靜不了,我一點都冷靜不了。”說著就垂死掙紮地咬牙強調,“姑姑,我知道你喜歡男男,你房裡很多雜誌,我可以替你保密,不讓我爸,也就是你哥知道,但是你不能亂磕CP,不能因為我白他黑就往一塊配,我是直男,我喜歡漂亮妹妹。”

姑姑詫異:“你是直男啊?”

遲簾:“…………”

他把手機屏幕對著姑姑,亮出自己的屏保——一個腳踩椅子,身穿黑皮衣手持長鞭,前凸後翹身材火辣的貓女。

姑姑瞧了瞧:“喔唷,還真是蠻直的。”

然後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慈祥地笑道:“阿簾你誤會姑姑了,我說你後悔,是覺得你們已經成了朋友,那朋友丟了,你良心上肯定過意不去的嘛。”

遲簾冷漠地說了一句:“不是朋友,我沒良心。”

姑姑和人說笑了會,對小外甥道:“總之,你馬上去找小顧。”

“我死也不找。”

不多時,誇下海口的遲同學在飯館裡尋小黑皮,他要麵子不大喊大叫,就在洗手間,樓道,天台這三個地方找。

“媽的,顧知之,你不接電話是什麼意思,躲起來玩失蹤?誰在乎。”

遲簾把無人接聽的通話按掉,他決定找個地兒打遊戲,掉頭沒走幾步聽見有人說“飯館外麵出了車禍,一個學生過馬路被車撞了”,遲簾麵色一緊,不會吧?那家夥隻是茶,不是蠢,不至於看到車開過來不跑。

萬一跑不掉……有可能,腿那麼短。

而且,受點驚嚇就站在原地,張著個嘴瞪圓眼睛,傻不愣登的賣萌。

遲簾的眼前浮現出顧知之那張討人嫌的逼臉,腿部漂亮不誇張的肌肉繃了繃,低罵一聲就悶頭跑進電梯,啪啪拍著樓層數字鍵。電梯門一打開,他撒腿跑出去,直奔事故地。

撞傷的是個初中生,車主不敢搬動他,就陪他在路邊等120。

遲簾急衝到喉嚨的喘息慢慢下落,全身上下都明顯地呈現出了“鬆懈”的痕跡。

操,他為什麼要鬆口氣。

顧知之讓車撞了,當場斷氣拉去殯儀館,聯係他那個在桐市收破爛的奶奶過來給他收屍,這事不複雜,動動手指打電話就行。

就怕沒死,隻撞斷了撞殘了哪兒要醫治,那姑姑肯定會叫他去醫院陪床照顧,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必須去。

說不定還要大動乾戈地把人接去京市治療,驚動他的奶奶,想想就麻煩。

所以他才鬆口氣。

捋通了,邏輯上沒有大問題,一身冷汗的遲簾回到飯館,對著門口服務生描述顧知之的相貌,對方說沒見他出來過。

那就是還在飯館裡麵。

顧知之到底在哪個犄角旮旯,這麼會藏,是不是找死。

遲簾又一次撥打顧知之的號碼,依舊無人接聽,要瘋了,等他把人找到了,看他怎麼出這口惡氣。

當遲簾第三次出現在天台,照常沿著外圍扶欄走一圈,一轉身就和抱腿坐在陰影裡的陳子輕打了個照麵,他們靜止不動,你看我,我看你。

世界都死寂了。

遲簾咆哮:“顧——知——之——”

陳子輕被他揪住T恤按在曬發燙的地上,雙手舉起來放在腦袋兩側,手心朝上作投降狀,一點都不掙紮。

“你他媽耍我好玩嗎?看著我一次次上來找你,是不是激動得錄視頻當做夢題材,視頻呢,我看看運鏡是什麼屎樣,沒聽到嗎,把手機給老子拿出來!”遲簾腿岔兩邊坐在他身上,眼裡噴著怒火,咬死他的心都有。

陳子輕呆若木雞:“你一次次……上來找我?”

“老子這麼個大活人,你沒見到,你瞎嗎?”遲簾要扣他眼珠子,他反射性地閉緊,“你也沒看到我啊,我一直在這兒坐著。”

遲簾的粗喘聲戛然而止,激烈亂蹦的心跳聲也停了。

確實。

前兩次視線都沒往下走。

遲簾沉默地把頭偏到一邊,白皙的腮幫子抽緊,更白的脖子上鼓出青色的血管。

陳子輕偷偷把眼簾撐開一條小縫瞟他,聽他底氣不足地謾罵:“你個黑不溜秋的矮冬瓜跟陰影融在一起,鬼看得到。”

“我不矮吧,我一八零誒。”

陳子輕的肚子叫了幾聲,遲簾沒聽到,卻能感覺到他的肚子在上下起伏,肚子不像那張未成年樣的臉,沒什麼肉,硌得慌。

妹妹多好,軟的香的,男同又臭又乾扁。

遲簾意識到這個男生間正常打鬨的姿勢能讓基佬產生幻想,他臉色難看地爬起來,一腳把辣眼睛的洞洞鞋踢掉:“現在是要怎樣,你吃多了頂到胃了是嗎這麼愛頂,我說一句你頂一次。”

陳子輕:“……”

“我沒有頂嘴,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縮在角落,我應該站在天台門口。”他圓滾滾的眼垂下去,同時本就耷拉的嘴角也往下撇,無辜又委屈。

遲簾深呼吸,真夠矯情的。

眼睛鼻子嘴巴沒一處不土,做這表情,平時都不照鏡子的嗎?

遲簾把他另一隻洞洞鞋也踢飛了出去。

陳子輕的腳露在太陽下,褲管裡隱隱能見到點紅色,是那根發舊的紅繩子。

人的慣常固定印象是白配紅,那才醒目紮眼,值得許多好詞好句,而黑配紅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遲簾看到了就跟沒看到一樣,不倫不類,醜人多作怪。

“哥哥,你滿頭汗,領口也讓汗打濕了,這麼多的汗都是為我流的嗎?”陳子輕大半個身子躺在陰影裡,小半截在暴曬,很快就曬熱的腳丫子互相搓了搓。

遲簾毛骨悚然地後退:“顧知之,你一天不惡心我就會死是嗎?”

“你擔心我,我很開心。”陳子輕自顧自地說,“可是我心疼哥哥,以後你不要這樣了,我不配你這麼緊張。”

遲簾絕望地四處張望,誰來救救他。

“嘔”遲簾乾嘔。

陳子輕:“……”到這程度了?

遲簾剛吃過就為了找土包子跑上跑下,胃吃不消。

“怎麼了啊,怎麼好好的就要吐了。”陳子輕今天還剩三句茶語,先不說了,再說下去,遲簾就要把中午吃的飯全吐出來了。他撐著地站起來,腳踩著地麵去找洞洞鞋,“是吃壞肚子了嗎?”

遲簾不舒服地捂嘴,挺高的背彎著,腳步不太平穩地向著樓梯口走去。

陳子輕趕緊穿好鞋跟上:“遲同學,需要我背你下樓,”

話沒說完就被遲簾投來的陰狠目光刺在原地,他不明所以。

遲簾暴躁地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啊?電話?你給我打,”陳子輕摸兜,左邊摸了個空,他濃眉下一雙眼瞪大了點,又摸右邊兜,還是摸了個空。

“壞了!”

陳子輕顧不上遲簾的身體情況,三兩個台階並一起地往下跳,沒一會就跑沒了影。

遲簾愕然,不是異想天開的想要他著急,才故意不接他電話?

……

陳子輕失魂落魄地從洗手間出來,他衝走廊上的遲簾說:“我的手機落在洗手間忘了拿,已經沒了。”

遲簾幸災樂禍地笑,從他傻逼逼地找人到現在,那口惡氣終於出了,痛快了。

陳子輕看他笑,覺得自己更慘了。

為什麼忘了拿上手機,還不是因為在洗手間觸發任務大受震撼,想刷刷手機分散點注意力,結果不知怎麼就沒把手機帶出來。

陳子輕抓著頭發蹲到地上。

原主的“我想,我也想,我還想”是什麼句式,是隻管自己爽,不管彆人死活的句式。

當時在洗手間,他抱著僥幸的心理問監護係統,從裡麵挑一個談可以嗎?

係統沒理他,但是顧知之的鬼臉上慢慢印出了一個“3”。

彆太離譜。

陳子輕轉而一想,這遺願符合原主的作風,畢竟他喜歡看偶像劇,愛做夢,睡前熱衷於編個你追我跑的霸道總裁灰姑娘故事把自己代入進去當灰姑娘,還不是一對一,是一群霸總癡纏他。

遺願不能跳單,陳子輕不接不行。

好在原主沒指明要同時跟三個人談戀愛,他可以一個個來,談一個,分了,再談第二個。

那三人,已知的隻有遲簾,剩下兩人他不清楚底細,他要一個一個去接觸,不能一下都認識,不然就混亂了。

遺願不能失敗,原主不光要談三段愛情,還要甜甜的愛情。

不甜的不可以嗎?非要甜的啊。

陳子輕的顧慮太多了,像分手這一步就很難做,分要分的乾脆徹底平和安全,可彆連哭帶血的分不掉或者拖拖拉拉,那就麻煩了。

萬幸三人不認識……不對,不可能不認識。

他們都是一中的。

不過他們分彆是校草,學生會長,籃球隊長,看起來打交道的時候應該不多,那就認識但不熟,可以讓他偷摸在裡麵橫跳。

陳子輕的思緒在“手機沒了”跟“遺願怎麼完成”之間遊走,他想太多,想太遠,一切都沒開始,一點希望都沒有。

談戀愛談戀愛,先要追到吧,追不到怎麼談。

陳子輕抓著頭發抬頭,兩眼空洞地望著長得像從畫報上走出來的遲簾,這第一份遺願,跟三份有什麼區彆,太坑了,真的太坑了,他沒地兒上訴,隻能接受。

話說,清單上的遺願可以一起進行的吧,光追人談戀愛,那哪行。

可是第二個遺願沒出來,得等它出來了再看。

陳子輕歎氣,他之前在洗手間上網搜京市一中風雲人物的信息,字都打進搜索欄了又清空了,根本不敢搜,怕給自己製造壓力,製造恐慌。

原主的品味可以透露兩個點:一,遲簾在內的三人都是一八五以上,二,全員帥哥。

帥意味著養眼,也意味著追求者多不勝數,很難搞。

陳子輕又想到了標注任務1“勵誌成為一杯人人讚不絕口的好茶”,這個“人人”的範圍沒設置,總不能要他到大街上去無差彆使用茶語,獲得一致好評吧。

有漏洞可鑽,風險比漏洞還要大。

陳子輕收回亂齜拉的思緒:“遲同學,你打我電話,那邊是什麼提示?”

遲簾眯眼俯視蹲在地上的人,在天台的時候自己坐他身上,他沒臉紅沒興奮,這是麵對喜歡到有執念的人和自己近距離接觸時該有的反應?

顧知之這家夥,你以為他該這樣,他卻那樣,你以為他繼續那樣,他又這樣,不按套路出牌。

遲簾整個人悚然一驚,老子為什麼要分析揣測他?

“遲同學……”

耳邊再次傳來黏黏糊糊的叫聲,遲簾皺著眉頭受不了地打斷:“不就是無人接聽。”

陳子輕求他:“你再打一個看看。”

遲簾無動於衷。

陳子輕捏住他T恤袖口,拉了拉:“遲同學,你行行好。”

遲簾一把將袖口扯回來:“你手多臟,你就拉我袖口,要不要臉?”

陳子輕苦惱地抿著嘴。

“老子要被你煩死。”遲簾老大不情願地撥打過去,那頭的提示換了,換成已關機。

陳子輕聽著了,心裡拔涼,如果是無人接聽,那還有點希望,已關機就……

遲簾抬腳朝著他們吃飯的包間方向走:“就你那破手機竟然都有人拿,我也是開了眼界。”

身後沒有醜出天際的洞洞鞋趿拉聲。

遲簾腳步不停,今天出來參加白事讓他受夠了,去包間和姑姑打了招呼就回去。

不用去包間,直接給姑姑打電話說聲就行。

遲簾拿出手機,卻在下一秒捋著潮濕的額發回頭:“顧知之,你他媽,”

罵聲卡在喉嚨裡,咕嚕冒個泡,沒了,他難以置信:“你不是吧,丟個手機就要哭?”

陳子輕眼一轉,逼著自己嗚咽出聲:“我身上錢不多,買不起新手機了。”

遲簾不喜歡彆人哭,更不喜歡基佬哭,最不喜歡饞他身子叫他哥哥的茶基佬哭,他嫌棄得五官都有點扭曲,捉弄道:“那你去找警察叔叔,看警察叔叔能不能幫你把手機找回來。”

陳子輕訥訥:“警察叔叔那麼忙……”

遲簾盯著他小麥色的圓短臉,冷嘲熱諷道:“行了,我算是知道了,不就是想要我買部手機給你嗎。”

陳子輕小聲:“我沒有那個意思。”

“顧知之,你學不會禮義廉恥,也該學會見好就收,老子回京市給你買新手機,就當是日行一善,”

遲簾正警告著,冷不防地聽見他驚叫:“我微信上的錢!”

陳子輕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遲簾,你能不能在你的手機上登我的微信,把我賬戶上的錢凍結一下?要是你不想,我就去找你姑姑。”

遲簾心臟病都要犯了,他要看看賬戶上有多少錢,是有百八千萬還是幾個億。

哪知是兩千塊。

遲簾扶著心口靠牆,剛剛顧知之是不是叫他全名了?媽的,這又是什麼新把戲嗎?我為什麼要管這些?我當他是個屁不行嗎,非要去琢磨。

“才兩千塊,買雙鞋都不夠,你裝什麼。”遲簾惡聲惡氣。

陳子輕捧著他的手機,在自己的微信上點“我”找到“支付”進行操作,再根據提示撥打語音電話,申請凍結。

“這是我全部的存款,我去了京市的開銷。”

遲簾對他的假惺惺嗤之以鼻:“你去了京市,所有開銷不都是我家出?”

陳子輕退出自己的微信賬號,把手機還給他:“這怎麼好意思啊。”

遲簾拿紙巾把手機仔細擦拭擦拭:“你有個能說會道的奶奶,把我奶奶給忽悠得連她孫子的暑假生活跟高三生活都搭上了。”

陳子輕說:“我去你家,會給你添麻煩。”

遲簾眼皮一撩,眼色明亮:“所以你良心發現,跟你奶奶說你不去了?”

“那怎麼可以,我要去一中學習。”陳子輕的臉上露出對未來的憧憬,“我奶奶還在等我交朋友考大學出人頭地。”

遲簾:“……”

“你在裝逼之前,能不能先把心思從你得不到的人身上收回去。”

陳子輕害羞地笑了笑:“遲簾哥哥你,”他的聲音輕不可聞,“是我學習的動力。”

遲簾眼前一黑,手機都不擦了,胡亂揣進口袋就走。

陳子輕回包間跟遲簾姑姑說了聲就去營業廳掛失停機補卡,快輪到他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去了京市,原來的電話卡就不好用了,乾脆不補了吧。

卡上的聯係人裡頭,隻有原主的奶奶比較重要,其次是網友“八塊腹肌”。

陳子輕沒有背下來原主奶奶的號碼,他可以從遲簾的奶奶手裡弄到,至於那個網友,隻是一個教他打遊戲的人,沒了就沒了吧,他不用找彆的人了,直接求遲簾教他,那可是個拉近關係的契機。

陳子輕想著等拿到遲簾給他買的新手機再一起打遊戲,沒想到姑姑會把手機給他用,上麵正好有那個遊戲,她也玩,戰績比他牛逼多了。

“遲同學,我們組隊玩遊戲吧。”陳子輕去遲簾房門口。

遲簾趴在床上睡覺,一條修長手臂垂在床邊,指骨挨著地麵,一條橫在床裡麵,他是大字形,兩條長腿愜意地張開,從頭到腳的線條既青澀又具有成熟男性的張力。

陳子輕就要走,房裡突兀地響起聲音:“那天在飯館,”

他轉頭,遲簾還趴著,沒看他:“不是我自己要找你,是我姑姑讓我找的。”

“……我知道啊。”陳子輕不解,這有什麼好特意說的。

遲簾翻身麵部朝向房門口,他的臉上有壓出的床單條紋,透著些許幼稚,當然是賞心悅目的幼稚。

陳子輕認真地說:“我真的知道。”

遲簾保持懷疑的態度,他抖動空調被蓋在身上:“你當時跑去天台搞什麼鬼?”

陳子輕想了想:“整理心情。”

遲簾表情管理失敗,哈?又他媽文藝上了?

陳子輕舉了舉手機:“組隊玩嗎?”

遲簾沒興趣地把腦袋轉回裡麵:“不玩,滾一邊去。”

陳子輕試圖撒嬌,撒出了二兩油的嬌氣:“玩嘛玩嘛,就玩一局,我之前和一個網友組過隊,他教我走位,教我怎麼買裝備,我基本都熟悉了,不會拖你後退的。”

遲簾猛地睜眼,網友?誰?不會是老謝吧?不可能,老謝才沒那麼閒。

不好說,老謝有時候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遲簾去微信上找發小:老謝,你教過土包子打遊戲?

謝浮:教過。

遲簾發了個“驚掉下巴”的表情包:你下血本了,這都沒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謝浮:不是說了嗎,他對你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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