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光線迷|離,氣味渾濁,Omega們發膩的信息素在引|誘Alpha們對其索取,這期間摻雜著阻隔噴霧按壓的聲響,所有雜音交織成了一場淫|曲。
陳子輕在冷靜的進行著天人交戰,他吃了巧克力棒,八成會有進展。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沒有可是,他都克服自己當反派了,也腦抽的抱過了周衍明。
不就是一根巧克力棒,能算什麼。
吃!
周衍明不會碰到他嘴巴的。
原因有兩個,一,他是虞平舟的弟弟,二,他涉及到周衍明不待見的感情。
根據陳子輕這段時間的了解加自我分析,周衍明可以跟Omega解決信息素引導下的生理需求,卻不談情說愛,他把情愛放在沈文君身上。
周衍明碰他嘴,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子輕居高臨下地看著老流氓周衍明,無意間捕捉到他眼底的戲謔。
?!
是他想的那回事嗎?
陳子輕心生一計,他裝作蹙起眉心,嘴角也抿了起來,抿成一條直線,呈現出一種故作鎮定卻儘是漏洞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滑稽樣子。
周衍明眼底的戲謔清晰了一點。
這下陳子輕確定了,這個Alpha在逗弄他,料定他不敢吃。
陳子輕立刻就一屁股坐到他旁邊,想想又站起來,把他麵前茶桌上的酒水拿開,騰出位置坐下來,前傾上半身跟周衍明拉近距離。
“衍明哥哥,你玩真心話大冒險,怎麼不帶我?”
周衍明叼著巧克力棒,沒開口,隻是抖了抖懸在半空的那頭巧克力棒,示意他叼住。
陳子輕垂眼,視線落在巧克力棒上麵。
醇香被煙酒味衝散了,不怎麼明顯,吃到嘴裡才能判斷是不是好巧克力。
包間裡都是紈絝子弟。
他們都知道少年的身份,以及他不能分化的淒慘情況。他們拿不準周衍明是什麼目的,但不影響他們看熱鬨。
跟周衍明關係好的幾人心思不同,他們把他對沈教授的心心念念看在眼裡,那Omega都訂婚了,做了他死對頭虞平舟的未婚妻,他還不放手,鬼迷心竅死磕進去了。
而少年是他心上人的小舅子。
周衍明不會是想跟小他十多歲的小孩在一起,挑釁虞平舟,跌破周家人跟圈內人眼鏡,好守護他的沈教授吧?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孩子。
其他人不清楚這裡麵的名堂,都在起哄,迫不及待的想看平時排不上桌的爛俗遊戲。
參與的主角不一樣,遊戲就變得有意思,期待值拉滿。
起哄聲很快就從稀稀拉拉走向整齊,喊口號似的,挑戰聽覺的極限。
“砰”
陳子輕把一個酒瓶推倒,酒水灑出來把本就淩亂弄得更亂了,他眉間鬱氣乖張又尖銳:“吵死了。”
起哄聲沒了,包間裡的氣氛變了變。
一些Alpha們本就在Omega們信息素的撩撥下艱難克製著本能躁|動,被他這麼一搞,定力差的當場放出壓迫性的信息素。
在場的同類級彆都不低,少數接近S級,多數旗鼓相當,他們的信息素自動進入交鋒狀態。
苦了Omega們,他們又是驚叫,又是難受的抽泣。
有個Alpha怒氣衝衝地走到罪魁禍首麵前,衣衫不整滿麵煞氣。
陳子輕心裡慌成狗,麵上天真無邪,他歪了歪腦袋,仰起臉笑:“怎麼,你想打我啊?”
Alpha握拳:“析木少爺誤會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陳子輕點了點頭:“那你是有什麼事嗎?”
Alpha拳頭攥得又狠又硬,他的信息素是寒冰,此時全部釋放了出來,猶如一座龐大的雪山崩塌,刺骨的涼意要把整個包間吞沒。
陳子輕毫無知覺:“沒事就彆……”
“操。”周衍明拿掉齒間的巧克力棒,打斷道,“能不能彆管他,你現在該看的是你衍明哥哥。”
陳子輕橫他一眼:“你把巧克力棒拿下來乾什麼!”
周衍明被訓了句,下意識就要隨意叼回去。
“我喂你。”
陳子輕捏著巧克力棒,把沾著他唾液的那頭放進他口中。
吃你自己吃過的地方,麻煩彆搞混。
陳子輕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他沒再管那個想找事又不敢動他動手的Alpha,雙手放在腿上撐著,伸著脖頸咬住近在眼前的巧克力棒,嘴唇敷衍地含著。
包間裡恢複成先前的哄笑,儘是不正經和輕浮。
周衍明懶懶洋洋地吃著巧克力棒,吃一口就吞咽一次,他喉結性感,吞咽聲有力,聽著撩人。
巧克力棒越來越短,兩人越來越近。
陳子輕後背發毛,“騎虎難下”這個詞語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他清晰,他不信自己猜錯了,他把心一橫,閉上了眼睛。
隨著巧克力棒長度的逐漸縮短,起哄聲挑上一個高度。
隻剩一厘米。
起哄聲沒了,周遭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臥槽,真要嘴對嘴啊?
周衍明的幾個朋友按捺不住地就要站起來,阻止他發瘋。
哢嚓——
巧克力棒斷開的聲響不大,所有人卻是全都聽見了。
周衍明盯著不知死活的少年,舌頭將頂多半厘米的巧克力棒卷進口中,咬碎在後槽牙裡。
“周少,這不算——”
“對對對,不算,重來!”
“重來!”“重來!”
周衍明笑罵:“重來個屁,滾。”
陳子輕驚魂未定,頭暈眼花,一股力道把他扯起來,他被帶去包間自帶的洗手間,困在牆壁跟Alpha的胸膛之間。
Alpha嘴裡的酒氣混著巧克力的味道,全都噴在陳子輕的臉
上。
“其實我不想當猴子被人圍觀。”陳子輕拿走主動權,他先說話,“可你那麼多朋友在場,都是你圈子裡的人,你讓人叫我上去,是把我介紹給他們認識,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不能讓你沒麵子。”
少年冷冷地笑:“哪怕你不尊重我。”
周衍明啞然,吃個巧克力棒就叫不尊重了?這才哪到哪。
“周衍明,我為你破底線了。”陳子輕話鋒一轉,眼神哀怨,“衍明哥哥,你的沈教授會為你這樣嗎,不會,他隻會為我哥哥這樣。”
周衍明側身立在旁邊,低頭捋幾下發絲,這孩子一會兒一個樣,性情喜怒無常,跟資料裡的非常貼切。
十八歲,沒長大,幼稚孩子氣。
周衍明搓了把讓酒精熏紅發燙的顴骨:“彆哪壺不開提哪壺。”
少年站到他麵前,把他敞開的衣襟攏起來,給他一顆顆地扣起扣子。
這是周衍明沒體會過的感受。
像是賢惠的妻子,和在外花天酒地的丈夫。
才十八歲,小小妻子。
周衍明太陽穴一跳,他覺得自己有毛病。
少年把他襯衫最上麵的那顆扣子都扣了起來,他不適應,感到脖頸被束縛住了,反射性地就要把扣子鬆開。
卻見少年對他伸出手:“給我獎勵。”
周衍明挑眉詢問。
陳子輕說:“我做得那麼好,你不該誇我,獎勵我嗎?”
周衍明心思微妙,迄今為止,還沒人這麼理直氣壯的找他要過獎勵,他悶笑了起來:“獎勵?打屁|股的獎勵?”
陳子輕:“……”
臉被掐住,他不由自主地就要掙脫。
周衍明已經先一步擦掉他嘴上的巧克力殘渣,將他摁在自己懷裡。
窒息了。
陳子輕為了維持住職業素養,在心裡不停地默念“隨遇而安”,頭頂傳來Alpha渾厚的聲音:“聞到了嗎?”
“我鼻子又沒壞掉,”陳子輕有意無意地偏頭,把小半邊臉露出來喘口氣,“全是煙味,酒味,香水味。”
周衍明吐出兩個字:“苦煙。”
Alpha頓了下,說:“我的信息素。”
陳子輕感覺很神奇,包間裡的煙味他能聞到,同樣是煙味,換成信息素,他就聞不到了。
信息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陳子輕推開周衍明:“哦,苦煙啊,真夠難聞的。”
周衍明沒惱怒,屈指彈他下巴:“給你科普一下知識,Alpha的血液,唾液,汗液……”
嗓音壓低說了什麼:“最濃。”
陳子輕無視周衍明曖|昧的意味,他在心裡嘀咕,不是犬牙嗎?
【成|結時,信息素濃度超過犬牙裡。】
陳子輕恍然大悟,又漲知識了。
周衍明在觀察眼前的少年,想他所謂的喜歡到底有幾分純度,還真就隻是個遊
戲,搶玩具,為了玩?
他為什麼思索這些。
跟個三分鐘熱度的小孩子較真上了,像個傻逼。
周衍明的麵色不自然,漆黑一片。
陳子輕不清楚周衍明在想什麼,他決定表個態好讓今晚這場插曲完美收尾:“周衍明,我不喜歡煙味。”
“你的信息素是煙味。”
周衍明好整以暇,這小孩肯定馬上就要耍脾氣發神經的說“那我不喜歡你了”。
沒曾想,他說的是——
“你的信息素是我不喜歡的味道,可是我聞不到,所以我們天生一對。”
周衍明寬厚的背脊驟然滯住,呼吸停了的同時,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衝撞,一晃而過。
沒留下什麼創傷,隻是有點癢。
這不是個好跡象。
陳子輕敏銳地察覺到周衍明身上的氣息變化,他心下震驚,不會吧,我搬石頭砸自己腳啦?
下一刻,他就聽見周衍明說:“你衍明哥哥不追求你了,也不拿你當橋梁,你用你偷去的酒錢跟你談條件要你當助力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沒必要見麵了。”
陳子輕沉住氣:“為什麼?你不喜歡沈文君了嗎?我願意被你利用。”
周衍明繃著成熟富有男子氣概的麵部線條:“誰會不喜歡沈教授。”
陳子輕看著沈文君的護花使者,有點無語。但他表麵是受傷的,難過的,以及嫉妒。
Alpha俯視他,口中吐出的話語十分傷人:“我純粹是看你煩,不想再給你玩過家家了。”
陳子輕把下唇往裡一咬。
周衍明邁步去水池邊洗手:“你要是喜歡滿天星,另找一個Alpha送你,讓那Alpha追求你,陪你玩。”
陳子輕固執地大喊:“我就要你!”
周衍明煩到了極點的樣子:“行了,彆因為玩演戲把自己演進去了,我看你全程拿你衍明哥哥當二愣子。”
陳子輕臉部一抽,表情管理在失敗的邊緣一閃一閃的。
周衍明洗了手,隨意甩幾下:“該說的我都說了,彆裝聽不懂,滾吧。”
陳子輕可不能就這麼走了,他垂下腦袋,神經質地自言自語:“我要搶走沈文君的東西,我一定要搶走他的一切。”
周衍明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說,真是個小孩子,就他這年齡條件,能從沈教授手上搶走什麼,搞笑。
“那就勾|引你哥去,”周衍明擺擺手,“他是沈教授的未婚夫,最符合你的要求。”
陳子輕一眼不眨地瞪著周衍明,他不說話,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落。
周衍明反應過來時,已經在給少年擦眼淚了,還是直接用手擦的,指尖抖成帕金森。
太久沒慌神了,真的太久了。
像是回到少年時期。
周衍明的語態不自覺地放柔和:“哭什麼,我欺負你了嗎?”
陳子輕躲開他的手不讓他給自己
擦淚:“你不追求我了,你還要我去勾|引我哥哥。”
周衍明:“……”
後半句是他自己提的,這會兒聽在耳朵裡,怎麼就刺耳不爽了。
“我不追求你,你就哭?”周衍明哭笑不得道,“非要我追求你?”
陳子輕一字一頓:“你必須接著追求我。”不然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周衍明很明確的意識到他一個大男人被腦子有問題的高中生纏上了,甩不掉了,他叉著腰踱步,猶如老父親教育頑皮的孩子:“你隻享受我追求你,還是有什麼你自定的對我的考驗,我通關了,你就要我做你男人,上我床?”
陳子輕吸了吸泛紅的鼻子:“我要你喜歡我,彆喜歡沈文君。”
周衍明聽到了世紀笑話。
陳子輕仰起頭看他:“周衍明,你彆喜歡沈文君了,你喜歡我吧。”
周衍明眼裡是少年那張還沒把手掌大的臉,殘留了淚痕水跡,可憐兮兮卻又濃墨重彩,漂亮得讓人心驚。
當初在花園,少年說“你彆追求他了,你追求我吧”。
多相似的情景。
不同的是,他剛給少年擦了眼淚,手上黏著滑||嫩的觸感和潮意。
周衍明磨碾犬牙,溢出了一點信息素,少年屁反應都沒。
幸好沒有反應。
不知道他那點信息素裡全是禽獸不如的邪念。
周衍明的手機突然響了,那動靜打破並遏製住了漲潮的漣漪。
是沈文君打來的電話。
周衍明接通,他隻回了沈文君的問題,什麼都沒問,對方就把手機掛了。
很快的,沈文君出現在包間,他直奔洗手間,一言不發地從周衍明身邊帶走少年。
陳子輕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手腕上的力道收緊,冰涼的五指緊緊扣著他。
上了車,陳子輕精神就懨了,他把臉朝向車窗,閉著眼睛中場歇息。
沈文君見他不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包間,柔聲解釋道:“我朋友給我發信息,說你在酒吧。”
接著便說:“我還沒通知你哥。”
陳子輕被迫停止歇息,再次進入戰場:“通知他乾什麼,我十八歲,不十八歲。而且我哥說了,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隻要我開心。”
沈文君一副不認同的姿態:“你哥對你太放鬆。”
陳子輕笑嘻嘻:“等你嫁給我哥了,再來管我好嗎,文君哥哥。”
沈文君失落地垂下眼簾:“你嫌我沒認清位置。”
陳子輕用沉默表示答案。
沈文君悵然:“我怕你吃虧,匆匆忙忙來找你,到頭來還是我錯了。”
陳子輕張牙舞爪渾身都是刺:“彆道德綁架我!不是我要你來的!”
沈文君不出聲了。
陳子輕在遭受良心的譴責。
這個沈文君,身上的違和感越來越重。以他作為宿主的經
驗……
“析木,是不是周少欺負你了?”
陳子輕的思路中斷了,腦中一掠而過的可能消失無蹤,他眼尾紅紅的:“是又怎樣,你會替我出頭??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文君沒猶豫:“我會。”
陳子輕嗤笑一聲,無精打采道:“那你去吧,他欺負我。”
沈文君麵色沉了下去。
陳子輕說:“我要他彆喜歡你了,喜歡我,他不肯。”
沈文君給周衍明發信息的動作一停。
陳子輕望著車窗外模糊不清的夜景,這背景接近未來,建築奇形怪狀冰冷冷的,沒有煙火味,他吹口氣在玻璃上:“文君哥哥,你讓周衍明喜歡我唄,你幫幫我。”
沈文君:“他配不上你。”
陳子輕:“那什麼人配的上我?”
沈文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周少那種私生活混亂的人,”
陳子輕:“說來說去,就是不肯幫我。”
“文君哥哥,你訂婚了,不喜歡他,卻享受被他追求。”陳子輕,“你想過我哥的感受嗎,我為了一己私欲不讓他阻止情敵周衍明來我家裡,你也為了私欲,背著他和周衍明來往,我們沒一個好東西,五十步就彆笑百步了。“
沈文君:“析木,你不能這麼說我。”
陳子輕咄咄逼人:“我就說,怎麼了?”
沈文君:“好,你說,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陳子輕無聲地唉聲歎氣,啊呀,我好壞啊。我要是沈文君,對著我這樣的壞孩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
車裡靜下來,陳子輕昏昏入睡,一個周衍明就讓他這麼累。
沈文君的友情,愛慕者,愛情跟婚姻,千萬彆是分開的,每個背後都對應了個人。
不然他這個宿主就死了,死得透透的,被自己玩死。
陳子輕偷偷用餘光瞟了眼沈文君,身子一歪就靠在他肩膀上,裝睡。
Omega僵了下,小心扶著他的腦袋,他眼皮微抖,聽見沈文君叮囑司機:“開慢點。”
陳子輕忍不住地想,沈文君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呢?
【熟透的柿子,水分多卻不泛濫,皮薄,果肉軟而剔透,味甘甜,微澀,黏,入口不膩】
陳子輕差點沒忍住地蹦起來。
竟然是柿子!
他喜歡吃的柿子!
陳子輕動了動鼻子,隻捕捉到車內高級皮革的氣味。
這麼接地氣的信息素味道,跟S級Omega很不配,不是一個風格啊。
不過,小助手補充的信息有透露,信息素的級彆不按味道種類分,按其他元素。
陳子輕發出不舒服的喘息聲。
沈文君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輕輕地拍著,他很不自在,從今天開始,沈文君在他眼裡就是柿子了。
陳子輕想,目前他知道了沈文君跟周衍明的信息素,一個是熟透的柿子,一個是苦煙。
那我哥呢,他的信息素是什麼?
小助手這次沒動靜。
陳子輕的心底生出幾分古怪:“小助手,你掉線啦?”
【叮】
小助手變相地給了他答案,涉及到虞平舟信息素的內容不能補充給他,有違規章製度。
陳子輕並沒有多焦慮,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
車開到虞家,陳子輕徑自下車,沈文君沒跟上來,在他身後說:“析木,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哥,但你下次不要再亂來了。”
陳子輕無所謂地揮了下手。今晚要不是這個沈文君的出現,他能在周衍明那裡拉扯到更大的進度。
沒關係,再接再厲。
陳子輕洗澡的時候,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疤,都沒了,積分買的藥就是好用。
除了祛疤,陳子輕還把頭發搞了搞,原主死前發質不怎麼好,毛毛躁躁的像起了靜電,每根頭發絲都想站起來,黑黃黑黃的。這就是周衍明叫他小雜毛的原因。
現在已經柔順了不少。
陳子輕留意著分寸,他不能短時間內產生太大的變化,會起疑心。
浴室裡氤氳著熱氣,陳子輕披著浴袍站在鏡子前麵,他擦掉鏡麵上的水霧,鏡子裡的少年看著他。
陳子輕撐著台麵湊近,鏡子外的臉幾乎與鏡子裡的臉相貼。
非常詭異。
這很正常,是個人湊這麼近看鏡子裡的自己,都是越看越毛骨悚然。
鏡麵很快又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