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子輕吃痛地叫出聲,後頸怎麼又“標記”,這都第三次了,今晚還沒過去呢,照這個頻率,虞平舟易感期結束,他後頸那塊長不出富貴包的地方豈不是有兩個洞。
虞平舟不止“標記”他後頸,還,還……
陳子輕無奈地把臉頰蹭著枕頭,虞平舟的易感期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和在一樓對著他時的樣子不太相同,也和睡前聊天時的狀態不一樣。
此時的虞平舟顯露出了Alpha諸多本能裡的其中兩樣,也是占比最大的兩樣——捕獵,占有。
陳子輕腿上的疼痛比後頸還要重。
那麼個勢如破竹的陣仗,天都能劈出道裂縫,更何況是人。
所以即便他衣著完好,棉質的布料不薄,卻仍舊浸了個透。他有種尿褲子失禁了的感覺。
陳子輕羞恥地小幅度扭頭:“虞平舟,你都乾嘛了啊?”
Alpha沒知覺。放過一次,跟沒放出來過一樣。
陳子輕兩眼一閉,任由他擺布。
Alpha純屬是狗撒尿行為,撒完還要用鼻尖抵上去聞,繞著圈的確定自己標記好了。
陳子輕的頭很暈,小助手補充的信息是對的,確實有濃度很高的信息素。
察覺伏在背上的身體稍微起來點騰出空隙,陳子輕立刻就試探道:“哥哥,你清醒點了嗎?”
虞平舟看似已然調整好混亂狼狽不堪的一麵:“嗯。”
陳子輕鬆了一口氣:“那你先讓我去一下洗手間。”
虞平舟自責道:“我很抱
歉。”
“等會再說,等我去完衛生間回來,”陳子輕要下床,身後傳來一股阻力,他不敢置信地回頭,“……你不讓我去換褲子?”
虞平舟莞爾:“怎麼會,你可以換,隨時都可以。”
風度翩翩的寵溺模樣,指間力道卻不鬆半分。
陳子輕的腳踝被扣著,他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得來的果然是更緊的禁錮:“你這還說我可以換?”
虞平舟發出溫和的笑聲:“確實可以,哥哥怎麼會騙你。”
陳子輕:“……”算了算了不換了。
一褲子煙霧的信息素。
就跟有人在他褲子裡點了把火一樣。
床頭倏地亮了個燈,昏黃的光暈披在兄弟二人身上。做弟弟的把自己轉過來,仰躺著對哥哥說:“你的信息素有毒,能彆放出來就彆……我不是說你的信息素不好,我隻是覺得你放出來了,起碼要克製一下那個量和稀薄度,我聞多了人就要暈了,那我還怎麼照顧易感期的你……”
虞平舟額發散亂,他微微眯著那雙很會愛人的眼睛,起了褶皺的西褲沒扣上,就那麼半敞著。
性感又迷人。
這個強大的Alpha根本沒聽他所說,隻盯著自己的標記。
顯然是在監視信息素,一旦發現濃度褪去多少,就會及時補上。
陳子輕又困又繃著,到底要怎麼安撫現階段的虞平舟?他沒有信息素啊。但凡他有,他早給了,不要錢的給。
親嘴管用嗎?
虞平舟把他當自己的Omega。
如果他沒記錯,Omega的血液,唾液,汗液,還有精元裡都有比較多的信息素。
隻能用第二個試試了。
陳子輕把另一隻沒被抓著的腳抬起來,踩在虞平舟胸膛,腳下是微涼而強健的肌肉和吵死人的心跳:“哥哥,你要親我嗎?”
虞平舟極度緩慢地掀了掀眼簾:“什麼?”
“我說啊,”陳子輕笑眯眯地看著他說,“我想你親我。”
眼前一暗,Alpha跪在他腿|間,彎腰親了上來。
熱切,粗野,急躁,再無一絲平日的紳士平和雲淡風輕。
吻得色||情又充滿激烈的性。
陳子輕很快就招架不住,他的嘴巴舌頭跟口腔粘膜,包括喉嚨都火辣辣的痛,還酥麻。
虞平舟一直在親他,一直在汲取他嘴裡的“信息素”。
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一個小時……
陳子輕活生生暈了過去。他是被親暈的,也是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煙熏暈的。
虞平舟應該已經被他安撫了,後半夜能老實睡覺了把。
.
陳子輕覺得自己隻暈了一會就被某種感應給強行拽醒了,身邊沒人,這很不合理。
易感期的虞平舟根本就離不開他一步。
人呢?
陳子輕冷汗涔
涔地爬起來,房內黑漆漆的,他摸索著下床,鞋都顧不上穿,急得就要往外跑,冷不丁地抓捕到了細微的聲響。
“虞平舟?”
陳子輕挪著步子朝聲響的來源地靠近,他感覺自己快走到門口了,猜測虞平舟又跑到門口蹲著。
“你怎麼不睡覺,哥哥,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陳子輕的問聲戛然而止,他踢到了虞平舟的腿,聽見Alpha嘴裡念著什麼。
念的是——他沒有生|殖|腔。
這是勒著虞平舟,阻止他發狂的繩索。
虞平舟隻怕是早就思考過了這個事,盛裝他龐大之物的弟弟不死的可能性太小,所以他就把這一數據刻入骨髓,易感期都沒能忽略。
陳子輕蹲下來摸他的臉,摸到了一手濕潤,拿到鼻子前麵聞聞,是血。
這時候,陳子輕的感官才從驚惶中有所恢複。
“虞平舟,你的頭怎麼破了?”陳子輕不知所措地大叫,“是不是你磕的?”
房內的燈突然就亮了。
一個最高級Alpha,華美不凡的臉上全是血,而他的西褲沒拉好。
放肆,近似暴力地,
用他那隻每塊指節都漂亮如玉的手,箍著全身上下最為麵目猙獰的那個自己。他緊閉著眼,分不清是痛苦折磨,還是舒服投入。
這場景恐怖又詭異。
有血跡從他下顎流了下來,打在他早就紅了的襯衫領口上麵。
陳子輕徒然一個激靈,不行,他要給虞平舟戴防咬器,還得把人綁起來,對對,必須綁起來。
Alpha敏感如叢林猛獸,不止能看出Omega想做什麼要做什麼,甚至是念頭和心思。
無處可藏。
陳子輕不清楚這一點。
更不清楚,這隻針對於標記與被標記的AO之間的感應,為什麼會出現在沒分化的他跟虞平舟身上。
一隻手掐住他的臉,將他甩過來摁在牆角,他滿麵都是濃鬱的血氣,混雜著同樣濃的檀腥。
“你要綁我。”
虞平舟牙齒打顫,憤怒到了極點,可他的聲調溫柔的讓人發毛:“你怎麼能綁我。”
他氣息粗亂,模樣可怕:“我是你的Alpha,你為什麼要綁我?”
陳子輕想解釋,一聲哽咽落入他耳中,從來都以笑待人情緒平和的虞平舟沒意識到自己流出了眼淚。
一滴兩滴,在他血跡斑斑的臉上滑下水跡。
陳子輕一下就沒了聲音。
Alpha靜靜地流著淚,用那雙包含苦澀液體的眼看著他。
陳子輕有點心疼:“哥哥,你哭什麼啊?”
虞平舟不見絲毫反應。
陳子輕柔柔地說:“你眼淚都把自己的脖子淹了。”
虞平舟依然是那副姿態,從眼神到麵龐,再到身體都是冷的,僵硬的。
陳子輕的眼皮跳了跳,虞平舟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這是又變回前兩次的情況了嗎?
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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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次可沒有一邊自殘,一邊自我安撫,還一邊哭。
虞平舟如今的易感期症狀,真的會隨著他給出的反應變化嗎?那不就是被他掌控……
“好了好了,不哭了。”陳子輕摸他的頭。
Alpha的瞳孔倏然一縮,瞬息後,他眯起眼眸,就算被血跡覆蓋,依然能看出他神情十分享受,還有些許罕見的害羞。
因為他耳根微紅。
夜深了,陳子輕做著安慰活的途中打了個盹,他刷地醒過來,繼續。
傳說中的超長待機,陳子輕見識到了。
這還是虞平舟在床上讓他尿褲子標記之後。太可怕了。
“虞平舟,你冷靜點,我害怕,求你了行不行,哥,真的求求你。”
情緒可以冷靜,情感怎麼辦?
他不行,他們的零件不配套,他又不是Omega。
虞平舟是手臂。
他真的怕。
陳子輕費心幫虞平舟,幫了很長時間,他一屁|股坐下來,用哄小寶寶的語氣說:“歇會兒好不好,你受傷了,我得把你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不然你的血就要流乾了。”
實際上那傷口早就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止血了,黏著一點黑色額發。
虞平舟弓著腰,下巴抵在他肩頭,麵龐側向他脖頸,牙齒|咬||著他睡衣領子。
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了許久。
陳子輕發現了什麼,臉色一變:“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虞平舟,哥哥,你快看啊!”
虞平舟依然一動不動。
陳子輕剛把手拿開,Alpha的氣息瞬間就亂起來,猶如被激怒的瘋子,抓著他的手往上摁,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到底要多久才能出的來,你不在乎自己頭上的傷,也不管自己破皮,但是我手酸了,我不想弄了不行嗎,你煩不煩?”
虞平舟半邊臉被扇到一邊,他將腦袋轉回來,死死盯著麵前的少年,眼眶赤紅。
你打我。
Alpha委屈,陰戾,無聲地控訴。
陳子輕的神經末梢不正常地抖顫,他怔怔地打了幾下自己那隻沾到虞平舟臉上血跡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咬了咬,愧疚萬分地道著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舍得打你的,虞平舟,我是被影響的,平舟哥哥,這不是真的我……”
陳子輕話沒說完,手上讓自己咬傷了的地方就被吻||住。
再是動物療傷般,一下一下|舔||上來。
突有大霧生起。
虞平舟曾經說他的信息素味道不被大眾接受。
沒誇張。
彆的Alpha酸甜苦辣鹹澀的信息素都隻有味道,虞平舟則是實體。他的信息素一出來,附近就好像真的有一場火在燒,看不見,又看得見。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燒。
虞平舟越激動,情緒越失控,煙霧就越大。
房裡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了。陳子輕咳嗽起來,他捂住口鼻,感覺不行就撩起睡衣捂住臉。
“快把你的信息素收起來。”陳子輕捉住長時間充血的虞平舟,“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虞平舟早已停下了動物的療傷法,也沒收起氣味,他被捉著,神經質地亢奮著跳動幾下,本就赤紅的眼眶紅得仿佛滲出血來,眼裡鋪滿了密集又洶湧的饑渴。
而他目光所及——
陳子輕的睡衣還捂在臉上,露著一片白,他默默把虞平舟血淋淋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身前。
疼痛襲來。
明明很陌生,卻有股子難以形容的熟悉。
陳子輕靠著牆壁想,手機不在邊上,真該這一幕拍下來,等虞清醒了給他看。
想想而已。
哪好意思啊。
他祈禱虞彆想起來,想起來了也彆跟他提,多難為情。
嘶。
陳子輕扇Alpha的後腦勺,扯他發尾,咬著牙:“輕點啊!”
Alpha帶血的麵頰凹陷,十分用力。
那一瞬間,陳子輕怎麼都搞不定的朋友終於不鬨騰了,睡了過去。
腿上一沉,虞平舟躺了上來。
陳子輕為了不使勁彎腰,他不得不把腿屈起來,讓Alpha側臥在自己懷裡。
房內煙霧明顯散去大半,陳子輕把捂著臉的睡衣放下來,睡衣蓋住了虞平舟受傷的腦袋,藏起了他落滿血的臉。
陳子輕隔著睡衣拍虞平舟的腦袋,前兩次這家夥不吃不喝,隻有他提到某種食物才有反應。
陳子輕給虞平舟放回去,整理好西褲,原來那兩個易感期就有前兆,是他沒往彆的地方想。
虞平舟的怪癖……
陳子輕被痛感打散心緒,除此之外還有讓虞平舟挑起來的反應,他飛快地壓下去。
也不知道幾點了,離天亮還有多久,是不是快了,明早吃什麼,廚房有沒有食材。
天沒亮,虞平舟睡著了。
還叼著。
陳子輕撩起睡衣,垂下眼睛捧住虞平舟布滿乾涸血跡的麵頰,小心翼翼地撥開他的唇。
這麼個小動作就讓陳子輕咕噥出了一身汗,他正想把自己拿出來之際——
虞平舟猛然睜眼。
像是發現一個偷盜洞內寶物的必死之物,眼神冰冷,陰森,透著瘋癲的殺意。
陳子輕趕緊給他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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