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三天(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5424 字 8個月前

虞平舟的領帶被拽出褶皺,他也在那股扯力之下被帶向少年人,徐徐道:“是嗎,你未婚夫發現了我們的奸情?”

“千真萬確。”陳子輕又煩又慌,他當初為了從沈文君身邊搶走楚未年答應婚約,

有得必有失,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隻是他沒想到壞處會這麼多,這麼大,可以說是後患無窮。

早知道就換個策略做楚未年這條線。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其實是他的心態不好,這場婚約促成他走進楚未年的世界,拉近他們的關係,讓他的任務進度一路高歌。順便利用楚未年刺激虞平舟,得到他的特權和愛護,拿下任務四的秘密前半部分,積分袋都在賬戶上了。

他不該後悔,不該質疑當初的決定和選擇。

這分明是成效最高最快的做法。

可是……

楚未年也的確是個麻煩,他跟周衍明江扶水比起來,就是送分題和思維題的差異。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陳子輕六神無主,“要不我們現在就走,馬上走,我先跟你去公司,我不回家了,還是直接回學校吧,在學校楚未年不太敢亂來。”

少年語無倫次,不自覺地抓著領帶放在嘴裡,牙齒磨|著|咬|著。

虞平舟不動聲色地深深嗅他的味道:“不想你未婚夫發現我們的奸情?”

陳子輕立即就含糊不清:“當然不想。”

根本就不能。

“那也好辦,”虞平舟給弟弟出主意,“你可以編個理由解釋你嘴上的痕跡。”

陳子輕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想以他的視角,應該隻是看見了這個,”虞平舟一寸寸地拿出自己的領帶,兩指捏他下巴,拇指從左往右地擦過他嘴角的濕意,“看不到我們親吻。”

否則在我吻你的七分半時間裡,你的未婚夫有多次機會衝過來阻止。

陳子輕嘴唇蠕動:“這有什麼區彆?”

虞平舟道:“本質上的差彆,衝擊程度不同。”

陳子輕轉頭挪到車窗邊往外瞧,思慮楚未年的視角範圍,他惱怒地瞪了眼罪魁禍首:“都怪你,非要把我叫回去親。”

虞平舟隻是縱容地笑。

陳子輕不合時宜地被男色晃了下神,他趴在車窗邊自言自語:“我未婚夫的車停在那裡,不過來也不離開,這是什麼意思啊?”

虞平舟將領帶上的深色區域放在鼻尖,抵著蹭幾下,味道消散得快,他索性取下被津液濡濕的領帶疊起來,放進口袋:“我下去看看。”

“你看什麼啊,你不怕被我未婚夫打啊。”陳子輕焦躁不安地回頭,“哥哥,如果他打你,那你彆還手,我跟你說過的,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他憎恨我。”

奸夫虞董靠近,抬手拍拍慌亂不已的弟弟背部:“我有分寸。”

陳子輕白了虞平舟一眼:“你有個鬼的分寸,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晚翻陽台去我跟他

的婚房,把他打吐血了!”

虞平舟無奈:“那是易感期。”

陳子輕有理有據:“可你過了易感期回來的路上,不還是說起來就起來,在樹林裡還要讓我幫你。”

兩次,連續的,都沒有中場休息。

“生理課沒好好學?”虞平舟撫著少年後頸,“Alpha結束易感期會有一段時間的激素紊亂調整期。”

陳子輕冷哼:“所以你跟我說你有分寸?”

虞平舟啞然。

“哥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輕鬆,雖然我感情自由,不用為他守身對他負責,但在婚約取消之前,我不能讓他發現我給他戴綠帽,而且奸夫是他的多年好友你。”陳子輕咬咬牙,把心一橫,“我去找他。”

少年要去找未婚夫了。

虞平舟握住他的膝蓋,寬而涼的掌心不輕不重地攏著:“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

陳子輕想了想:“我不可以是去哪燒紙了嗎?”

虞平舟道:“他那個級彆的Alpha分得出來。”

陳子輕把放在車門上的手縮了回去:“多久會散啊?”

話音一落,他就被撈進的胸膛裡。

耳邊是機械心臟的跳動。

他垂在頸側的發絲被撩開,Alpha埋進他脖頸,嗅了嗅:“兩三個小時。”

“那也快。”陳子輕咽了口唾沫,他推推虞平舟,沒推動,就把手放在對付脖子上麵,摟著,“哥哥,我未婚夫在不遠處盯著,臉色很嚇人,我還在車裡跟你親熱,我這麼壞,雷公劈我都不帶猶豫的。”

虞平舟把人帶到腿上:“劈不到你,有我擋著。”

陳子輕小聲:“你當小三了啊,哥哥,這是你人生唯一的汙點了吧。”

虞平舟好整以暇:“不算汙點。”

“這還不算?你是虞家家主,虞氏的董事長,你做小三,傳出去會讓你的名譽大打折扣,直接影響虞氏的形象。”陳子輕看著不置可否帥得要命的Alpha,“你要是真的無所謂,那我跟楚未年沒了婚約,我再找個能給你帶來利益的聯姻,讓你繼續做小三。”

虞平舟麵部一抽:“那也不必。”

陳子輕後仰頭躲他的吻,被他掐住腰,吻濕了脖頸。

而楚未年就在旁邊車裡坐著,猶如在一場大戲的舞台邊沿,試圖爭取到一點戲份。他看不到他的未婚妻在他好友的懷裡,衣衫不整唇濕眼紅。

隱晦的刺激能讓人瘋狂。

陳子輕把手放進虞平舟的額發裡,扯得散落下來幾縷:“你不是不在乎嗎?”

虞平舟沿著他脖頸舔舐上來,吻了吻他的嘴:“我不在乎自己做小三,我在乎你是彆人的未婚妻,和彆人躺在一張床上,被臨時標記。”

陳子輕喘著氣:“都說了不是標記了。”

虞平舟道:“咬了脖子就算是。”

陳子輕把腦袋搭在虞平舟的肩頭,無語地說:“這很不客觀,純粹是歪理。”

一聲低笑落入他耳中,他在Alpha胸膛帶起的震顫中亂了呼吸:“你彆放信息素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然我身上的味道消散的時間又要延長!”

虞平舟嗓音沙啞:“沒放。”

陳子輕納悶:“那我怎麼暈暈的?”

虞平舟溫柔道:“是情動。”

“……哦。”陳子輕的臉驀地一紅,他摟著虞平舟,身後的車窗突地傳來一道不大不小的響聲。

是一隻手按在了玻璃上麵。

車隔離效果極強,羅勒葉的味道進不來半分。

陳子輕有種冷不防進入靈異片的既視感,他明知從車外看不見車裡,依然心驚膽戰,感覺被那雙灰色眼睛盯死。

“我下去和你未婚夫打聲招呼。”虞平舟說,“你在車裡等我。”

察覺脖頸被緊緊抱著,他出聲安撫:“我保證不起衝突。”

抱著他的力道不減絲毫。

“打什麼招呼,他給我打電話了!”陳子輕方寸大亂地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我接不接啊?”

虞平舟替他把電話按掉:“你在處理周衍明跟江扶水的事上得心應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隻管自己快樂,不管他們如何,包括對著沈文君。現在遇到楚未年相關,為什麼就變得如履薄冰?”

陳子輕說:“他們能跟楚未年比嗎?”

車內空氣猝然就像被抽走。

“確實不能放一起。”虞平舟理解道,“他是你未婚夫,到底還是不一樣。”

陳子輕默默地摳了摳Alpha的袖扣,哥,彆在這時候吃醋了好不好。

你真的分裂了知道嗎,裂成幾塊了,一會大度縱容,一會摳字眼陰陽怪氣,還茶。

車窗上的手撤離,兩秒後,虞平舟的手機響了。

虞平舟沒接聽。

陳子輕舉起震動的手機說:“他又打過來了。”

“看來你們這場溝通已經不可避免,電話溝通隻怕是不能滿足你未婚夫,還要是麵對麵才罷休。”虞平舟沉吟幾個瞬息,頷首道,“你在車裡演練一遍,以防你出錯。”

陳子輕:“……”

這時候玩角色扮演,還演我未婚夫?哥,你的精神狀態沒問題吧?

陳子輕看著沒半點逗趣意思的虞平舟,欲言又止:“你不趕著去公司?”

虞平舟道:“不差這麼一會。”

陳子輕一言難儘地把嘴一抿,他從“未婚夫”腿上下來,往邊上坐了坐,醞釀著情緒進入演練模式,眉眼間爬上浮於表麵的驕橫:“未年哥哥,你怎麼在上星府啊?”

虞平舟撫||摸西褲上殘留的體溫:“來看你。”

陳子輕“哦”一聲,他乾巴巴地說:“我,呃,我,你易感期已經過了是吧?”

虞平舟不答反問:“宋析木同學,請你告訴你的未婚夫我,你的嘴上為什麼會有啃||咬留下的痕跡?”

儘管是演練,陳子輕的腦子還是一嗡:“我自己咬的。

虞平舟盯著他生動的雙眼:“怎麼咬的,都咬||腫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咬給我看看。”

“你什麼意思?不信我是自己咬的?”陳子輕梗著脖子,虛張聲勢地大聲,“我一到秋天嘴巴就容易乾,剛才我跟我哥說事情的時候舔了幾下嘴,咬了咬,就這樣,愛信不信。”

虞平舟眼神晦暗不明:“我怎麼覺得是你哥把你禁錮在車窗前,重重碾著你的嘴吃了很久?”

陳子輕臉色巨變,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渾身不住顫動:“你瘋啦!那可是我哥!我怎麼可能背德□□!”

虞平舟的唇間牽起冰冷的弧度:“你們不是親哥,沒有血緣關係。”

陳子輕有點怕這樣的,裝他未婚夫楚未年的虞平舟。

“在我心裡,他就是我親哥。”陳子輕不躲不閃,“況且我是你未婚妻,在有婚約關係的情況下,我和彆人親嘴不就是偷情,我絕不會做出那種事。”

虞平舟意味不明地哧了一聲,拖起懶懶洋洋的腔調:“這樣啊。”

令人心驚的壓迫感讓陳子輕後背發涼,冷汗都下來了:“對啊,就是這樣啊,你煩不煩,你有什麼臉來看我,那晚你趁我睡覺咬我脖子,到現在都不道歉,是不是就當作沒發生過?”

虞平舟抬了下眼眸:“抱歉,我易感期不清醒。”

“這是萬能的理由嗎?你不清醒,就能亂咬人?”陳子輕眼圈說紅就紅,“你還凶我!”

“我這也叫凶你?倒打一耙。”虞平舟捏他臉頰。

陳子輕吸氣,楚未年平時就喜歡這麼對他,虞平舟是怎麼知道的?

虞平舟該不會是乾過偷窺的行為吧?

那畫麵他想象不出來。

陳子輕一分神,捏他臉頰的手就移下來,箍著他下巴逼他仰起頭。

虞平舟離他很近,曖昧地和他氣息相融:“我看到你哥按著你的後腦勺,說什麼事情需要這麼做?”

陳子輕強自鎮定:“那不是我頑皮,我哥怕我不聽完就跑。”

虞平舟靠他更近,幾乎碰到他沾著焚燒味的嘴唇:“手指插||進你的發絲摩挲?”

陳子輕咧開嘴角,笑盈盈道:“兄弟之間不都這樣。”

虞平舟:“沒見過。”

“你沒見過是你的事,”陳子輕用力掰開捏著他的大手,“反正我跟我哥感情好得很,我哥多寵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後半句說辭還真是好用,每次都不帶改動。”虞平舟似笑非笑地看他半晌,“到我車裡來說。”

陳子輕渾身毛刺:“我不。”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看到你就跑回我哥車裡啊,我根本不想見你。”陳子輕滿臉厭煩的表情,“我還沒原諒你私自咬我這件事,等我什麼時候原諒你了再說。”

“在這之前彆來煩我,我聽到你的聲音就不開心。”少年很是無情,且十分惡劣,話裡充滿了輕蔑與譏諷,“未年哥哥,我不欠你的,我也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我沒直

接戳破你的心思,是因為我根本沒那想法,彆那麼沒數。”

“下次你再誣陷我,再搞這出‘妻子紅杏出牆丈夫捉奸在床’戲碼,我就找我哥取消婚約,我不管你奶奶死活,不給你當福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陳子輕把自己說累了,他倒在座椅裡癱了一小會,歪著腦袋問:“怎麼樣,可以嗎?”

虞平舟給出評論:“還不錯。”

陳子輕難掩神氣:“那我就這麼在電話裡和他說一遍。”他才不跟楚未年麵對麵呢,楚未年都扒他褲子了,嚴重越界,就這種行為,長得帥也不行。

虞平舟理了理少年不知何時被細汗打濕的劉海:“析木,你不喜歡你的未婚夫,這麼在意他做什麼?”

陳子輕:“……”

虞平舟的記憶恐怕是真的有問題,怎麼又問到這上麵來了,健忘症嗎。

“原因告訴你了啊,少了他不行。”陳子輕接起楚未年再一次打過來的電話,他把對著虞平舟演練過的內容全部搬運出來。

就這麼在楚未年那裡過了關。

暫時的。

陳子輕把手機放一邊,大腦使用過度讓他有些疲勞:“哥哥,就目前這形勢,我們隻能繼續偷|情了。”

下一瞬就說:“這是權宜之計。”

言下之意是,你委屈一下,暫時把你正宮的皮衣收起來壓箱底,等時機成熟了再拿出來穿上。

求你現在彆招搖。

虞平舟微微一笑:“你怎麼高興怎麼來,不用在意我。”

陳子輕心想,話說得比唱的好聽,你彆哪天喝醋喝多了,中毒發病就行。

沒過多大會,陳子輕就收到了楚未年的訊息。

【下車】

那通電話隻得來這麼個反饋,就兩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陳子輕沒回楚未年訊息,他求助地望向虞平舟:“怎麼回事啊,哥哥,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未婚夫還叫我下車。”

虞平舟用上了在駕駛座當吉祥物的秘書。

三秘半路來接董事長,領了個司機的工作,沒想到臨時還加了個活。

陳子輕看到秘書下車跟楚未年說了什麼,楚未年垂眸立在原地片刻,轉身離去。

不多時,楚未年開車走了。

陳子輕怔怔地:“這就走啦?”

虞平舟說:“我讓秘書請他上車坐坐。”

陳子輕一頭霧水:“那他怎麼……”

“你對他無意也無情,他就是輸家,手上的牌再多都扭轉不了乾坤,他越鬨,越難堪。”虞平舟笑道,“尤其是在我這個好友麵前。”

陳子輕的心情跟坐過上車似的:“你很了解他,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他憂心忡忡:“你們會不會對立啊?哥哥,我不要你們為了我對立,我想你們還是好友,我想我們幾個人能坐在一桌吃飯,有你有我,有楚未年,還有周衍明,江扶水,當然,沈文君來也可以,你幫我招待他們,大

家高高興興的。”

虞平舟:“……”

癡人說夢。

虞平舟在少年的期盼眼神中開口:“既然我答應你把事情擺平,不讓你害怕的局麵發生,那我就會儘力做到,其他不要過多操心。”

陳子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虞平舟身上。

如果虞平舟搞砸了,那他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子輕在心裡唉聲歎氣,他要是真的反派,就會惡毒地想,楚老太太怎麼還不死,能不能快點死,那個老不死的真礙事。

可他不是反派啊,哎。

.

楚未年這頭離開“上星府”就去了酒吧。

周衍明剛巧也在那邊會友談買賣,他掃見楚未年還以為看錯。

那家夥在吧台喝酒,毫無平日裡的風流雅致。

周衍明過去踹他椅子腿:“你他媽裝什麼喪家犬,你有老子的寶貝心肝,夢裡偷著樂,來這兒演的哪出?”

楚未年不答,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對周圍伺機而動的Omega們無動於衷。

周衍明撒泡尿的功夫,酒吧就多了個私人活動,有個Alpha叫下屬拿來一箱高級珠寶,讓一群Omega站在他麵前舔嘴唇,咬嘴唇,把嘴唇舔濕了,咬紅了,咬||腫了,留住印子。

哪個做到了,就會得到一件珠寶。

周衍明抱著胳膊欣賞世家長孫發神經,他欣賞了會就拍下視頻發給江扶水。

【怎麼樣,我們聯手搞毀他們的婚約?】

江扶水沒回。

周衍明打去通訊,對方也沒接。

“裝什麼清高,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這個盟友?都敢拿人體做實驗,一肚子的臭水。”周衍明罵罵咧咧一通,他叫手下把他送去上星府。

人是回來了,卻不在家。

去學校了。

周衍明轉頭就去學校,他在教師公寓樓底下逮到人,吊兒郎當地倚在車邊,笑得頗有男人味。

陳子輕背著書包:“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周衍明上下看他,怎麼也看不夠,恨不得含嘴裡,“我這些天給你發的訊息你看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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