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八天(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8709 字 8個月前

陳子輕發現他在一間病房裡,他的念頭是一骨碌爬起來,實際卻是連翻身都困難。

身體沉重到了極點。

一個哈欠不受控地打了出來,接著是兩個,三個……他渾渾噩噩,嘴裡說出不聽支配的話:“怎麼才來。”

跟個小孩子似的,委屈上了。

陳子輕看著護工打扮的沈文君彎腰,很有技巧地給他捶背,按捏肩周。

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

那他呢?他多大年紀?陳子輕觀察視線能掃到的皮膚狀態。

三四十歲,還是四五十歲?不確定,總歸是比沈文君要大。

陳子輕的兩側太陽穴被按動,他這個視角裡的沈文君並不難看,對方被他這麼“專注”地看著,也沒不自在,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

“你答應給我疊青蛙的,青蛙呢?”陳子輕聽見自己問。

沈文君說:“青蛙跳到池塘裡去了。”

陳子輕完全跟著前世的這副身體的主人言行舉止走:“青蛙為什麼去池塘?”

“回家啊。”沈文君笑著說,“它回家了,它說明天來找你玩。”

“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陳子輕想發怒,卻隻是打了幾個哈欠,腫脹混沌的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我是瘋子,不是傻子,青蛙回什麼家!它根本就不能回家!”

沈文君把他雙手握住,給他活動肌肉:“青蛙為什麼不能回家呢,這事上的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家。”

陳子輕扁嘴:“我沒有。”

“我沒有!”他胸口大幅度起伏著尖叫。

“你有啊。”沈文君耐著性子,“你母親每周都來看你。”

“哦,我母親每周都來看我,我有家。”陳子輕呆呆的,“那我為什麼不能回家?”

沈文君沒有說話。

正當陳子輕躲在這副殼子裡唏噓沈文君前世跟原主的相處模式時,他猝不及防地瞥到了對方身後的鬼魂。

那是另一個沈文君。

怎麼前世的沈文君背後,也有個他?

陳子輕大驚失色,但他被藥物侵蝕顯得有些麵目全非的臉上看不出這個表情。他看著那個鬼魂。

鬼魂也在看他,一個靈魂和一個鬼魂四目相視。

陳子輕有種鬼魂發現他是個外來者的錯覺。

畫麵一變,還是這間病房,隻是窗外有了不刺眼的亮光,這是個大白天,窗戶沒被全部釘起來,是半開著的。

陳子輕穿著藍白條的病服坐在椅子上麵,護工沈文君在給他剪手指甲。

鬼魂依然站在沈文君背後。

也依然看著他。

陳子輕走了會神,發覺腳上一涼,他這才看見沈文君脫了他的襪子,把他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給他剪腳趾甲。

專心地修剪,打磨得圓滑,絲毫不嫌棄。

陳子輕的嘴巴開合起來:“沈護工,我可以讓你換一份輕鬆的工作

。”

沈文君陪他嘮嗑:“不了吧,我走了,誰照顧你。”

陳子輕說:“我可以有其他的護工,我有的是錢,護工隨便找,我是S級Omega,長陵大學醫學係教授,很多媒體寫我,我這一生被很多人喜歡,醫者難自醫,渡人難渡己,這個院子都是我的,我想要多少護工都可以。”

病人說的話沒邏輯,護工笑著點點頭:“確實。”

“可是啊,”他頓了頓,“其他的護工是文君嗎?”

陳子輕垮下皮肉鬆弛浮腫的臉:“不是。”

他扭了扭身子:“我背上癢,你給我抓抓,文君給我抓癢。”

病服下擺被撩起來,伸進來一隻帶著些繭子的手,按照他的指令給他抓癢,一會要往左,一會要往右,一會又要下去點,折磨人。

護工的工作很多,有大量體力活,所以手上就長了繭子,摩擦常年不曬太陽的皮膚會有點刺疼。

氣氛正溫馨。

病人倏然就一口咬在護工耳朵上麵,咬|得極狠,要把耳朵生生咬|掉。

“我沒病,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病人的嘴巴跟下巴都是血,他光著腳,邊嘶喊邊往外跑,被走廊上的護士抓住,發了瘋地反抗亂攻擊,最終被捆綁在床上,手腳,身子,跟頭固定住了,像一條病狗,一頭瘋豬,像這像那,唯獨不像人。

臉在掙紮過程中被擠壓變形,紅了一大塊,嗓子裡嗬嗬喘著粗氣,眼睛暴突,嘴裡流出口水。

就是這個情境之下,陳子輕看見了前世的江扶水。

“江醫生。”幾個護士紛紛打招呼,態度頗為敬重拘謹。

江醫生給病人打鎮定劑。

沈文君捂著受傷的耳朵,壓低聲音說:“宋先生哭了。”

“哭什麼,你都要把沈護工的耳朵咬下來了。”江扶水拿帕子擦掉病人的眼淚和口水,對沈文君說,“這裡有我,你去處理一下耳朵上的傷口。”

末了也叫幾個護士去忙自己的事。

病房裡很快就隻剩下陳子輕跟江扶水,對方身上沒有他三年前初見的影子。

也是。

那是十八歲的少年,這是事業有成的優質Alpha。

陳子輕感受著投放給他的海鹽想。

“老師,好受些了嗎?”Alpha用白大褂擦擦他踩過地麵的腳,把他淩亂的頭發理了理,“如果沒有好受些,我再給你一些信息素。”

陳子輕震驚不已,雖然他猜想過在前世,原主是江扶水的老師,真是這麼一回事的時候,他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以為我給你更換的治療方案比較順利。”江扶水挫敗地垂下眼睛,“你怎麼又傷人了。”

“我不知道,扶水,老師難受。”

江扶水把手放在他的心口,給他一下一下撫著,同時放出更多安撫的信息素。

陳子輕的嘴裡發出無措的聲音:“對不起,老師讓你失望了,你

有個狂躁分裂症的老師。”

江扶水偏頭平複心緒:“沒有失望,老師隻是病了,會好的。”

他的眼中閃爍著偏執扭曲的堅定,聲音低不可聞:“我會醫好老師,儘我畢生所學。”

陳子輕能自責愧疚,看樣子精神已經穩定了下來。

江扶水為他解開束縛跟捆綁,卻在下一刻被他一腳揣在肚子上麵。

踹了一下,又踹一下。

江扶水用身子壓著他,虎口卡住他嘴角,防止他磕傷舌頭。

陳子輕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注意到江扶水的鬢角有一道疤痕,似乎是被利器劃的,延伸到了頭發裡。

然後就是,眼皮上掉落下來一滴液體。

江扶水在流淚。

畫麵又是一變,陳子輕吃了一把大大小小的藥片,他每吃一份,沈文君都要把手指伸到他嘴裡,檢查他有沒有真的吃下去,而不是偷偷藏在舌根下麵,找機會吐掉。

他吃藥吃多了,整個人有些癡呆,反應遲鈍緩慢,腦子轉得也慢,臉上還會露出傻笑。

沈文君看他趴在窗口,臉壓在護欄上麵,對他說:“你是重症病人,不能去自由活動中心,等你病情好了些就能去了。”

陳子輕摳手指頭:“好不了了。”

沈文君柔柔地安撫:“怎麼會呢,我聽說你未婚夫在國外給你找了專家,過不了多久就要接你過去。”

陳子輕心裡一驚,未婚夫,誰啊?不會是虞平舟吧?估計就是他了。

“我不去國外,”陳子輕泛著藥片苦味的嘴唇蠕動,“我就待在這裡,江醫生挺好的,我習慣了他。”

未婚夫來醫院的時候,陳子輕這副身體就是這麼說的。

“可以。”虞平舟並未強求。

陳子輕透過前世的原主看他的哥哥,這個時期的虞平舟五官依舊難斂華美,隻是鬢角生白發,眉間有散不開的紋路。

心底似乎有個缺口,從骨子裡往外滲著悲傷和蒼涼。

陳子輕發現虞平舟凝視著著他,像是在透過他找什麼,然而虞平舟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麼。

虞平舟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對他有求必應,對他很好。可那種好跟血脈相融不是一回事,有本質上的區彆。

仿佛隻要看到他在這個世上就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

陳子輕聽到自己說:“平舟,把婚約取消了吧,有個精神病的未婚妻多給你丟臉。”

虞平舟拍拍他的發頂:“你好好養病。”

陳子輕瞪大眼睛,手拉住虞平舟的西裝袖子,很小聲地說:“我好累啊,我想解脫了。”

Alpha麵色如常,那雙和今生一樣的眼裡滿是慈悲,周身氣壓卻驟然下降。

陳子輕驚駭地想,前世的虞平舟不準原主這個未婚妻解脫,他必須活在世上才行。

“我說笑的,我會好好吃藥,爭取早點出院,”陳子輕脫了鞋子爬上床,乖乖地蓋起被子,“過幾天衍明就來看我

了,不知道他身上又會占到哪個Omega的信息素,上次那個冰淇淋怪好聞的,我就很喜歡。”

“很久沒吃冰淇淋了,要讓江醫生給我買……未年也會給我買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畫麵再次發生變化。

陳子輕看見周衍明來看望他,到門口的時候偏頭跟什麼人說話,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溢進來的香甜味道來看,那人是個Omega,帶到精神病院來了。

周衍明的額角有個略顯猙獰的傷疤,從額角下來了一截,他一見陳子輕兩眼發直,就做出了隨時喊醫生進來的反應。

這是創傷後遺症。

周衍明陪了一會,抱了抱他就走了,下午,他最好的朋友楚未年帶著妻兒過來了。

楚未年給他帶了甜點,對方的妻子喂他吃,兒子給他唱歌。

而楚未年的一側顴骨少了一塊肉。

跟進他的猜想,應該都是他傷的,還有虞平舟的白發。

那幾人試圖醫好他,可事與願違,他們儘力了,不得不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在那期間能想象到有多折磨。

陳子輕在原主的眼睛後麵旁觀零碎的人和事,畫麵一個接一個的變換,他見到了原主的母親,以及虞華章。

他們沒離婚。

他是虞家的二少爺,虞家隻有兩個少爺。

溱方孝沒能讓虞華章道歉認他這個私生子,因為這一世的宋析木不是虞平舟的軟肋。

虞平舟沒軟肋,溱方孝自然就沒拿捏他的地方。

畫麵又發生變化,窗外陽光明媚,陳子輕玩著沈文君折的紙青蛙,和他說起自己沒進精神病院的幾十年。

病人情緒一好就會說,說了便忘掉,記不住,因此說了一遍又一遍。

護工感慨:“宋先生,我要是有你的福運就好了,哪怕一點。”

陳子輕哈哈笑起來:“福運?什麼福,什麼運,你看我這樣子。”

沈文君也笑:“那你下輩子還要這些嗎?”

陳子輕看看青蛙,看看窗外,他自言自語:“不要了。”

沈文君湊近他,嗅著他的味道,琥珀色的眼睛一眼不眨:“既然你不要,不如送給我。”

陳子輕看著沈文君耳朵上的傷疤,笑著說:“好啊,給你啦。”

……

陳子輕回到今生,回到現實中來,沈文君還是襯衫西褲,還是那副清潤如玉的樣子。

有關前世的最後一個畫麵裡,沈文君對原主的提問,八成是在偷偷做什麼法術,要原主給什麼答複。

原主給了,是沈文君想要的答案,他的術法大成。

這才有了今生的命運轉變。

陳子輕把嘴角抿了起來。沈文君沒和他一起回到前世,卻從他的表情裡嗅出了名堂,頓時就笑起來:“你看到了哪些?是你在精神病的時光對嗎?”

“我就知道我在這個時候回來,必然會讓你……”

子輕盯著莫名興奮到發抖的人——原主前世的護工。

沈文君被他盯著,半分沒有避開視線:“所以,你前世的一切是你送我的。”

何來的搶。?[(”

沈文君微彎腰低頭,目光俯視過來:“我說我們之間用不到那個“搶”字,我沒騙你吧。”

像是終於洗清冤屈,真相大白,一切水落石出,可以還他一個公道了。

陳子輕難以置信,到底誰是神經病?!

沈文君大抵是察覺自己反應有點大了,他扭曲著臉克製自我,歎息道:“我不早點告訴你這些事,是時機不對。”

言下之意,我是為你好,並非我故意瞞著你,現在我已經解釋給你聽了,你要是還怪我,那就是你的不是。

沈文君整個人散發出了單方麵的親近信號,仿佛他們從始至終都是一起的,之前那都是誤會。

“嗬嗬。”陳子輕有千言萬語,最後隻蹦出一聲怪裡怪氣的冷笑,“你不是從你招出來的前世身上了解到的我前世。”

沈文君這時一改早前的偽裝,坦然道:“對。”

陳子輕問:“你是誰?”

沈文君笑意如春風:“我就是你的護工啊。”

陳子輕渾身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他偷摸揣測的可能就這麼被證實了。

沈文君就是自己這副身體的前世!

“那你的今生呢?”

“今生啊,”沈文君輕描淡寫,“死了。”

陳子輕沒問是怎麼死的,總歸是這一世的沈文君被他的前世取代了,而他的前世背後還有個鬼魂。

“上輩子的你背後站了個死了的你,那是你的前世?”

“你連他都看到了。”沈文君並不感到以外,大方地分享不為人知的秘密,“是啊,那是我外祖母的術法延續,家族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前世。”

“就像我這樣,我的前世死後跟著我,我死後跟著今生。”

陳子輕心說,套娃啊。

不過,陳子輕還是趁這個關鍵時機找沈文君確認,萬一輩子跟輩子不是連著的,是隔輩子了呢。

陳子輕審視沈文君:“當年在小鎮上,老道士送走的是你的前世,對嗎?”

見沈文君點頭。

陳子輕繼續說:“他的氣質為什麼和我那麼像?”

沈文君輕飄飄道:“那個啊,他那一世喜歡你,所以就在你這一世的青少年時期受難於孝培期間附身在你身上幫你承受,給你的性情留下了影響。”

“這不是我授意的,他自作主張。”

沈文君攤手:“那是他第一次不被我管束,後來我把他鎖起來,再後來,你就知道了。他跑出來接近你,還壓在你身上。”

陳子輕想到了他在禦山苑被鬼壓床那次。

“好在他走了,還是間接的被你送走了,也算是得償所願。”沈文君微笑。

陳子輕的情緒那條線開始抖動,他想扇沈文君那張一直掛著

的笑臉,忍得牙齒打顫:“隻是這樣?”

當然不止。?_[(”沈文君笑,“上上輩子,上輩子,這輩子,我們來說這三世。”

第一世,我們都在孝培貧民區,是兩個窮小子,你不能分化,我是個Alpha,我們是彼此隻有對方的好朋友,我偷偷喜歡你,背地裡想把你占為己有,我也那麼做了,我私自地毀掉了每個接近你的人。

第二世,你母親和虞老董結婚,你十八歲分化成了S級Omega,和虞家大少爺訂婚,我則是個平平無奇的Beta。我們的人生沒交點,直到你住進精神病院,我在前世,也就是你好朋友鬼魂的引導下做了你的護工。

我能那麼沒有怨言的照顧你,是受他的驅使,很多時候都被他附身。

第三世是今生,你母親和虞老董離婚,你十八歲沒能分化,我捧著你贈送給我的禮物,走上了你的軌跡。

他看了你三世。這一世是他看你的第三世。

陳子輕聽完沈文君近似講座式的發言,一陣靜默,他對那個鬼魂的印象就是被送走前的對視。

陰森森的。

“前世江扶水喜歡我?”陳子輕突兀道。

沈文君看他脖子上的特殊頸環,玫瑰金很襯他,像個金絲雀:“顯而易見,他私自用信息素安撫病人,有違醫院的規定。”

陳子輕心想,這就是他熟悉江扶水那股海鹽的原因。他坐起來,後背靠在床頭:“還有呢?”

沈文君似是不解:“還有什麼?”

陳子輕生出了一股子想把他床頭水杯砸過去的衝動,沈文君有意等他發病,還是嚴重的那種。

所謂的表演型人格,舞台搭起來了,開秀了。

陳子輕使勁抓扯幾下頭發,利用頭皮的疼痛緩解暴躁:“告訴我江扶水前世的終點。”

沈文君麵露詫異:“那不就是你搶回去的幾個玩具之一嗎,你怎麼一再關心,我以為你隻在乎你哥有關,怎麼接連兩個問題都是我那個學生?”

陳子輕看出沈文君不會說的,設局人發現棋局不受控了就及時止損地抽離出來,搖身一變成看戲的。他厭倦道:“你走吧。”

沈文君沒有動,他好似被定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不恨我,不怨我?”

嗓音透著古怪的沙啞。

陳子輕心想,有什麼用,你又不能讓我激發主線任務。

突有一縷竹林味飄進陳子輕的呼吸裡,他不可思議道:“你是Alpha了?”

沈文君道:“半個吧。”

他活著的時候極度討厭Alpha。因為在這個世上,Alpha對Beta的歧視最大,帶給他太多惡心的經曆。

如今他卻移植了那個種類的腺體,一半是活的,一半是人工的,等到活的那部分適應了,就會把人工的那部分也換掉。

“你聞到了,喜歡嗎?”沈文君愉悅道,“還沒對外公開,隻給你一個人聞了。在外界,我是腺體有紊亂症的Omega。”

陳子輕又不說話了。他沒精打采,完全無視了沈文君。

有一點想不通,沈文君學的是宋析木描述的自身,學的是他照顧的精神病人不發病期間的一舉一動。

那真是怪了,怎麼跟我有點像呢,包括甜點跟果汁這兩個喜好。

還有虞平舟在宋析木身上尋找熟悉的感覺……

可我是陳子輕,不是宋析木啊。

旁邊猝然傳來粗重的氣息聲,陳子輕瞟了眼,一下就打了個激靈。因為沈文君那狀態極不正常。

“上一世的你就不是原來的你,我查過,你十八歲分化之前是另一個樣子,後來性格變化很大。”沈文君看出他所想,亢奮地說。

陳子輕一愣:什麼意思?□”

沈文君很滿意他的反應,滿意他被自己吸引過來:“上一世十八歲以後的你和這一世十八歲以後的你一樣。”

“你來過我所在的這個世界兩次了,我沒想到今生還能再遇到你,當你被接回長陵,我時隔七年見你的第一眼就有了懷疑,很快便得到了確認。我們多有緣。”

沈文君語出驚人:“所以說,我們很有緣。”

陳子輕耳邊嗡響,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分不清是被沈文君看穿馬甲後的靈魂,還是對方透露的“來了兩次”這件事。

【叮】

小助手突然送進來一串信息。

陳子輕快速用被子捂住臉,以防失控的表情被沈文君看個正著。

【前世也是你。】

【這是給你代辦的係統給你開的後門,他提前複製你的一縷意識數據登入進來了,目的是給你做個鋪墊。】

通俗點就是,熱場子。

【好讓你這次進來,一切都能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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