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萬年窮逼(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33396 字 8個月前

陳子輕震驚於嶽起沉說出的話,他嘴唇抖動,連聲念了幾次“阿彌陀佛”。

頓覺佛珠都不乾淨了。

可他是個在山裡長大的小和尚,他裝作聽不懂:“另一張嘴是什麼嘴,貧僧就隻有一張嘴。”

“而且佛珠不是用來吃的,誤吞了也不能自行吐出來,要去醫院。”小和尚的眼神單純清澈。

嶽起沉有股子荒謬的“罪惡感”,搞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口不擇言,他偏開頭,指了指台子上的杯子,叫小和尚馬上漱口。

陳子輕用手背蹭蹭臉頰被捏過的地方,他對著池子漱口,咕出來的水裡有血,顏色逐漸變淺淡。

林疵站在洗手間門邊,有種被二人世界屏蔽在外的錯覺,他關切道:“小師父這嘴是不是要上藥?”

陳子輕扯開下唇看看裡麵軟肉,都讓他咬爛了,他伸舌舔了舔,絲絲抽氣。

“這點咬傷,沒有上藥的必要。”嶽起沉說。

陳子輕把手上的血跡衝洗掉:“怎麼沒有上藥的必要,疼得又不是你。”

“還頂嘴,出家人菩提心慈悲心,你是什麼心?”嶽起沉鄙夷,“凡夫俗子裡想找出像你這麼浮躁的都不容易,還有那五大戒律,不妄語前麵那個‘不’字早被你吃了。”

陳子輕擦手,雖說不妄語,可唐僧讓孫大聖戴緊箍的時候就撒過慌。

不管是不得不做,還是有意為之。

唐僧做不到,從小在寺廟長大的原主做不到,他一個才當了十來天和尚的宿主,更不可能時刻遵守清規戒律。

嶽起沉屈指敲點小和尚圓溜溜的腦袋:“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陳子輕抱著腦袋瞪他。

“撲哧”

林疵笑道:“阿沉,小師父嘴受傷了說話難受,你少說他兩句,我讓人買藥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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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用了林疵給的噴藥劑,冰冰涼涼的,他含著藥趴在桌上想事情。

小和尚渾身籠罩著低迷的味道,裹著讓人感到莊嚴,內心獲得清淨的檀香。

他穿的不是被檀香熏染過的僧袍,而是普通的T恤長褲。

檀香是他脖子上那串佛珠裡散發出來的。

很純正。

那是佛家的力量,包含著能去除濁氣的正念。

林疵將目光從小和尚的那截白皙後頸上撤回來,他吸口煙:“阿沉,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京城接我給你介紹的單子?”

嶽起沉倒在沙發上吃生薑:“還要在這裡住二十天左右。”

林疵皺眉:“這麼久?”

嶽起沉不以為意:“久嗎,都不夠睡一覺的。”

林疵說笑:“誰能誰二十天。”

嶽起沉:“我。”

林疵搖搖頭:“也就你了。”

“不能早點離開?”他說,“那會兒你們在房裡聊的事是驅鬼有關吧?我看你們聊那麼久,是不是有方向了,快解決了?”

見兄弟沒否認,林疵就說:“既然很快就能解決,那留下來做什麼?”

“是行規,職業素養和口碑。”嶽起沉老神在在,“我這單結束也不是立即就開始下一單,中間要休息一下。“

林疵怪異道:“你以前不都是一單接一單?”

“小和尚要入世,他天天跟我住在凶宅裡麵算什麼入世,我不得找點時間帶他四處走走,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嶽起沉挺不耐煩的樣子。

林疵笑道:“不如我帶他入世?我身邊的世界花花綠綠,不是能更磨煉他的佛心嗎。”

嶽起沉拿掉唇邊的生薑皮:“我巴不得把他丟給你,但我已經答應了他師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林疵彈煙灰:“你是不是怕我碰他?”

“早前我不知道他沒成年,現在我知道了,怎麼會碰他,我又不是畜牲。“林大公子哭笑不得。

嶽起沉尚未言語,餐桌那邊就傳來拍擊聲響。

小和尚大力拍了下桌麵,把手拍疼了,在那給自己呼呼吹吹。

嶽起沉:“……”

“哈哈哈——”林疵朗聲大笑。

陳子輕給了他一個白眼,引得他笑聲越發明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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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中午留下來吃飯。

陳子輕沒下廚,他們吃的是市裡大飯店送來的飯菜。

這城市勉強算三線,跟京城自然不能相提並論,規模最大的飯店酒菜也隻能說還行。

長形餐桌拉開幾個邊角變成大圓桌,才能放下那麼多菜。

大多都是看著像葷菜的素食。

陳子輕吃清爽的酸辣土豆絲,那盤土豆絲就被一隻好看,卻跟完美無缺有差的手端著,放在了他麵前。他眼珠往旁邊一轉。

嶽起沉去廚房了,給他端土豆絲的是林疵。

陳子輕想吃豆角。

於是豆角就被拿過來,和土豆絲並排。

林疵撐著額角看他吃飯:“小師父,你是被方丈收養的嗎?”

陳子輕嘴裡有飯菜,含糊道:“確是。”

林疵的視線在他身上遊走:“那你找沒找過你的家人?”

陳子輕咀嚼飯菜的動作悄悄停了一下才繼續,林疵這兩個問題……原主的第一惑有眉目了?身世就在京城?

他咽下飯菜,“哢哢”咬不軟不硬的新鮮豆角:“沒有特地去找,遵從天意。”

天意?林疵品了品這個詞,勾勾唇:“小師父想必也不在意所謂的親情羈絆,出家人六根清淨。”

陳子輕沒說話。

林疵啪嗒撥動幾下打火機的蓋帽,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拿帶毛囊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提前得到答案,可小和尚沒有頭發。

轉而無聲笑笑,小和尚彆的地方肯定是有毛的。

不好取。

親子鑒定這塊,血液的準確率最高。

林疵觀察小和尚沾著菜汁飯香的嘴唇,嘴裡麵的軟肉

沒那麼容易好,即便噴了藥,吃飯的時候必定還有點疼。

他沒機會拿到小和尚的血液。

去了京城再看。

林疵見小和尚稚嫩的臉頰一鼓一鼓的,像小倉鼠,他不免被逗笑。大姐是邱家兒媳,林邱兩家是親家。

小和尚要真是邱家人,那他就不能跟著阿沉過老鼠洞跟狗窩了。

林疵靠近些:“小師父,阿沉說你們還要在這房子裡住三周,收單後歇一歇就去京城。我在京城等你們。”

陳子輕還沒回什麼話,身後就傳來腳步聲,嶽起沉拿著酒回到餐桌前。

林疵說:“不是還有果汁嗎?給小師父喝的,怎麼沒一起拿過來。”

他長得英俊,笑起來像大男孩:“出家人的修行方式應該與時俱進,喝果汁沒事的。”

陳子輕在心裡不停點頭,是的是的。

哪知嶽起沉來一句:“喝什麼果汁,喝茶跟水,有益於清心寡欲。”

陳子輕無力反駁,他撇著嘴接過嶽起沉倒的涼白開。

林疵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阿沉,彆這麼嚴肅,小師父都不高興了。”

陳子輕嘴一抽,我沒有!彆瞎說!

他對著林疵轉頭,冷不丁地發現了什麼,失手打翻了那杯涼白開,臉上的表情猶如見到了多麼令他憎惡的東西。

林疵正在把解開的襯衫袖子往上折,他就這麼撞見了小和尚看他的眼神和表情。

林大少爺僵在椅子上。

他哪有被人嫌棄成這地步的時候,沒當場摔東西走人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忍耐。

陳子輕卻在這時發出不太自然的聲音:“你右手臂上的傷疤……”

林疵把那條手臂的袖子折在手肘部位:“怎麼,臟了小師父的眼?”

陳子輕啞口無言,不該這樣,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對一個不熟悉的人手上的疤這麼排斥。

莫名其妙。

可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厭惡。

“阿彌陀佛,林施主彆誤會,貧僧隻是有點驚訝。”

他把杯子扶起來,擦掉桌上的水跡,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不一會兒,陳子輕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地放下碗筷站起來:“沒什麼,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末了覺得這很不好。

陳子輕就端起碗筷,改口說:“兩位施主要喝酒,我不方便和你們坐一起,我去陽台吃。”

說著,隨便夾點菜就走。

期間都沒給嶽起沉使眼色,或是來個眼神交流。

餐桌周圍氣流不太順暢。林疵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下去:“阿沉,小師父驚訝的點你找到了嗎,找到了跟我說說。”

“誰知道出家人的腦回路。”嶽起沉吃沒味道的菜,喝沒味道的酒,口吻隨意地開口,“你那疤是怎麼來的?”

林疵半晌道:“不是疤。”

嶽起沉一頓:“胎記?”

林疵:

“嗯。”

很不明顯。

嶽起沉沒留意過,今天才在小和尚的反常下查看了一番。

沒查看出什麼名堂。

.

這小插曲讓林疵心頭不快,他吃了一點就離開了。

嶽起沉把餐桌收拾收拾,他去沙發上癱了片刻,敲響了主臥的房門:“為什麼對林疵手臂上的疤那麼大反應?”

小和尚待人處事向來有禮貌,他那種不加掩飾的被惡心到了的樣子實在少見,挺自戀的林家大少爺沒發怒,更是稀奇,已經超過有興趣玩一玩的範疇。

誰知道今天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嶽起沉再問了一次。

陳子輕側身躺在床邊,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字:“醜。”

嶽起沉走進房間:“加藍小師父還真是嬌貴,那麼點疤就嫌醜,我腿上都是疤,豈不是要讓你吐出來。”

陳子輕馬上就坐起身:“我看看。”

嶽起沉不知是不是被小和尚的病情傳染了,他真就把腿踩在床邊,卷起一條褲子的褲腿,一路卷到膝蓋位置。

陳子輕怔怔看著嶽起沉凹凸不平的小腿。

嶽起沉以為他受不了,就把腿抬起來,快貼到他嘴上:“是不是要吐了?”

陳子輕搖頭:“不醜啊,一點都不。”

他捉住僵屍的腿毛,摸了摸。

嶽起沉見鬼似的顫了顫:“林疵就一道疤你都嫌醜,我這麼多,不醜?“

陳子輕不假思索地護犢子:“疤跟疤不一樣。”

嶽起沉想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聽他詢問:“嶽施主,你的小腿上為什麼會有這麼些疤?”

還能是為什麼,嶽起沉扯唇,一些基本的情緒是他刻意模仿來的,為的是能順利混在人類裡麵不被發現,他隻能模仿個表麵,並不能深入理解。

而有些情緒,他怎麼都模仿不來。

現在正在暴風式吸收。

嶽起沉看著小和尚,好似是在看——吹到他枯燥歲月裡的一片葉子。

這葉子隻是暫時停留,早晚都會被風吹走,去到和他無關的地方。

他自然懶得跟過去看看。

要不是他爹突然提前沉睡,監護人這份工作他都不會接。

嶽起沉俯視呆呆望著他小腿的和尚,他沒見林疵對誰那麼上心,再這麼下去,就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小和尚是個禍害。

林疵催他去京城,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小和尚,恐怕還有彆的事。

跟小和尚的身世有關。

聽力敏銳的嶽起沉隨意思慮了一下。

他輕描淡寫:“僵屍活太久了,在棺材躺得無聊,就拿自己做實驗,用各種小東西搞出來的。”

陳子輕擰了擰眉心,一隻沒感知的僵屍好奇有感知的世界。

這本身就矛盾。

沒感知,又怎麼會有好奇的念頭呢。

“去掉吧,”陳子輕脫口而出

嶽起沉懷疑自己聽錯:“什麼?”

陳子輕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他硬著頭皮:“把疤去掉啊。”

嶽起沉將褲腿放下來:“我不去。”

他冷哼:“我去美容院還是哪兒,人家問我做什麼,我把腿一露,說要祛疤,好他媽丟人。”

陳子輕納悶,這有什麼好丟人的,搞不懂僵屍的彆扭點。他嘴上說:“嶽施主,儘量不要講粗語惡口。”

“老子就講。”嶽起沉一身反骨,“你一個出家人都犯戒,我不是出家人還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我。”

陳子輕開始念經。

嶽起沉周身像是彌漫出有形的腐黑氣息,他麵色猙獰了一瞬就恢複如常,轉身快步離開叫他難受的小禿驢。

禿驢是罵人的。

誰讓小和尚讓他不舒服。

他罵就罵了,小和尚又聽不到他的心聲。

嶽起沉走出房間,他停在門外:“彆念了,你自己不清楚你那嘴什麼情況嗎,沒事少動它。”

陳子輕沒說,他嘴裡的傷快好了,抹的是用積分買的藥。

房裡靜靜的,陳子輕側躺回床上,他為什麼會對一個普通npc手臂上的疤那麼反感呢?

是數據出錯?

陳子輕順著這個思路揣摩,不同的任務世界的原住民們,會出現一對多的情況,就是一個原住民用在多個任務世界?

他們是由數據組成的,數據被打亂重組成另一個原住民,出錯是沒打亂,直接複製了?

或者說是打亂了,但沒徹底打亂?

還是說數據出錯是指有了相對的自主意識,想去哪個世界就去哪個世界,想有什麼身份就有什麼身份,成精了?

陳子輕刷地從床上下來,光腳踩在鞋麵上,他呼吸急促,該不會是同一個架構師底下的世界,有一套專用的npc原住民數據,各種拚湊編排著用吧?

陳子輕沒問222,他猜測的幾個方向裡有沒有對的,他怕觸及到更大的真相要被清理意識數據。

要不打住吧,就到這吧,彆往下想了。

可他控製不住地深思,原住民成精了又能怎樣,總不能是隻要有執念就一定能為所欲為,想在哪個世界做他喜歡的人,他就會喜歡上吧?怎麼可能,服務器檢測跟係統又不是擺設。

他忽然想到了讓他無端有好感的嶽起沉……

陳子輕的意識空白了一兩秒,我剛才在想什麼來著?

哦,對了,林疵右臂上那道疤估計和我不對盤,看到就討厭。

陳子輕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到陳子輕睡了個午覺起來,腦中突地響起係統的聲音。

係統:“不是挺聰明的嗎,為什麼還次次失敗。”

陳子輕一頭霧水,222怎麼好好的說這話?他沒做什麼啊。

“哎,聰明有什麼用,”陳子輕抹了把沒毛的腦袋,“通常都是細節

決定成敗。”

係統:“那就做好細節。”

陳子輕感慨萬千:“我是那麼想的,意外防不勝防。”

他迅速收拾好心態,自信滿滿地說:“我這次絕對不會失敗了,有2哥幫我呢。”

係統:“我幫你了嗎?”

陳子輕就這麼感受到了222的陰晴不定,他到底是要說幫了,還是說沒幫啊。

“我是說我很喜歡2哥自製的小任務。”陳子輕謹慎地說。

係統:“嗬。”

陳子輕做任務以來,頭一回聽到係統笑,還有股子冷淡撩人的意味,他喃喃:“原來能笑啊。”

係統:“小朋友,我跟一群人打賭,能讓你打破零記錄,彆讓我失望。”

陳子輕:“……”

我讓你失望了,你也不能跑到任務世界來打我。

陳子輕穿上鞋子,222既然把輸贏壓在他頭上,那就一定會傾儘全力做場外支援,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222和一群人打賭。

一群人呢,不會都是他的同事吧,做係統有那麼空閒嗎?

666知不知道這個賭約啊,可憐的,讓手底下的宿主給氣病倒了,哎。

陳子輕收了收心思,他上次見那個林疵沒說上話,這次接觸過了,沒引發什麼任務,看來不重要。

那……討厭就討厭吧,隨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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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在車裡看小臂上的胎記,是個月牙形狀。

以前有朋友打趣是指甲印,說他前世被情人抓過,今生才留了個胎記。

林疵當個笑話。

既然礙小和尚的眼,那就紋個東西蓋上去吧。

林疵回京便約見了個紋身師傅:“麵積小點,不用太誇張。”

師傅局促道:“林少爺想紋什麼?”

“紋什麼……”林疵心裡一動,“就紋一串經文吧。”

紋好以後,林疵把袖子扣了起來,還紅||腫著的經文仿佛成了他生命裡的一個隱秘——不給彆人看,隻給小和尚看。

林疵笑自己,這叫沒吃到就惦記,吃到了,便不新鮮了。

自古都是這個道理。

不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竟然為了討明年才成年的小和尚歡心,在身上紋了個小玩意兒。

林疵叫秘書聯係邱氏,他想約邱燕林喝下午茶。

.

陳子輕的節奏沒被林疵這個無關緊要的npc打亂。熱風拂麵,他捧著羅盤站在陽台上麵。

樓下一個人影都沒有,如果沒有事情,大家都會默契地繞開鬼樓。

“差不多了,就今天完事吧。”陳子輕看了眼羅盤,轉身回屋了。

回屋沒多久,陳子輕的電話就響了,竟然是戶主打來的。

“小師父,今天有個賣房的中介要來看房,到時候你幫忙開下門。”

電話那邊的戶主語氣急切,他不直接聯係接單的

去汙師,是怕對方那性格不積極配合?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大概是太想把房子賣出去了,不想有岔子。

陳子輕聽了一陣無語,他已經定好今天動手,什麼都準備好了,現在卻突然蹦出個中介。

計劃是不可能再改的。

雖是白天,但三樓的走廊依舊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

一個發型鋥亮,打著領帶的男人出現到三樓,敲開了303的門。

“你好,我是來看房的,戶主前麵應該跟你通過電話。”

男人對開門的陳子輕說著,並遞上了一張金燦燦的名片,心中卻在奇怪,怎麼和尚也會租房子,這附近也沒有寺廟啊。

“房產經理,劉誌揚。”陳子輕看了眼名片。

劉誌揚大大咧咧的,他直接就進了屋子,東看看西瞧瞧,時不時地還在本子上記著什麼。

戶主為了賣房,不可能主動提起鬼樓的事情,劉誌揚勢必做過調查,不過他接觸的這類房子有不少,這對他並不新鮮。

他至今沒有親自遇到過邪門的事情,全是聽說如何如何,真相如何誰知道,劉誌揚就不當回事。

隻見劉誌揚在看了一圈後,滿意地說道:“嗯,房子還不錯,雖然戶型老了一點,但空間分配的還可以……”

“三樓的樓層,光線也還行,後麵我要拍點照片,留個檔案。”

可他沒拍一會,就發現了一個怪事,不知道為什麼,每張照片竟然都拍得模糊不清。

“真是怪了!”

這讓他懷疑是不是相機壞了,於是他便坐了下來,開始慢慢倒騰他那個單反相機。

陳子輕看了下羅盤,感覺時候差不多了,便招呼快在沙發上長蘑菇的嶽起沉拿著鑿子出了房間。

走廊時不時有一陣陰風吹過。

“砰!”

嶽起沉在小和尚的要求下對著地磚一鑿子下去,碎片蹦飛,一塊地磚很快就被撬了起來。

“下麵連個屁都沒有。”嶽起沉翻開地磚。

陳子輕說:“再往那邊看看。”

又是砰的一鑿子,又是兩塊地磚被撬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其中一塊地磚被撬起時,走廊的溫度瞬間下降,升起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啊咻!”

屋內,劉誌揚打了噴嚏:“怎麼忽然這麼冷?要下雨了嗎這是?”

這時的304,吳太太突然覺得一陣饑餓,這感覺已經很快沒出現過了。

“常順,飯怎麼還沒好?”吳太太對著外麵不耐煩地說道。

305的床上,枯瘦老頭忽然一顫,努力地睜開了眼睛……

“喲,這下麵真的有東西。”

嶽起沉發現在這塊地磚下麵,竟然是個小型的石刻,上麵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符文。

陳子輕趕緊說:“先不要動,這種石刻還有兩處,要全部找出來才行。”

“加藍小師父好像很了解的樣子,這個陣你也會?”嶽起沉挑挑

眉。

“施主太看得起我了。”陳子輕不好意思,“這種陣法會的人鳳毛麟角,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

按照陳子輕的提示,很快另外兩處的石刻,也被嶽起沉從地板下找了出來。

陳子輕拿出三張準備好的符紙,分彆貼在了三塊石刻上麵,然後在把石刻小心翼翼的從地裡取了出來,放進三個木盒內,再用符紙封好。

隨著最後一個石刻被封上,走廊那頭的窗戶明明關著的,走廊上卻驟然刮起了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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