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萬年窮逼(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31788 字 8個月前

陳子輕聽嶽起沉悶在喉嚨裡糊在唇齒間的瞎掰,一個字都沒聽明白,問他第一句說的是什麼,他說:今天不吃飯吃飯吃大米。

“……”

陳子輕感覺林疵在附近,他沒刻意去找,隻待在嶽起沉身邊,手不時穿過總想撫摸的輪椅。

葬禮上沒發生變故,平平靜靜地結束了。

當天,嶽起沉在老宅吃了個飯,管家給他上茶時,拇指在杯口上掃了一圈,這極快的小動作讓他的眼瞼細微抽搐,無人察覺。

嶽起沉飯後讓管家推他去花園坐坐。

在那之後,他回到醫院,和陳子輕說了自己的計劃。

……

月底,臨近過年。

空曠的實驗室內,黑色的牆壁閃爍著金屬的光芒,幽冷的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化學品氣味,房間裡各種複雜儀器,一眼望不到頭。

這樣的一間實驗室,顯然是一個巨大工程,而更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它竟被建造在地下深處,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實驗室東邊往裡走是一間寬闊的辦公室,裡麵放滿了各自綠植花草,牆壁的屏幕上放著遼闊草原的風景,這個房間給人一種置身於大自然的感覺,沒有一點地下的幽閉氣息。

邱晁坐在房間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這是一張黑色的獸皮椅子,黃金的扶手更是華麗的令人目眩。他愜意舒適地轉過椅子,拿起桌上剛采摘的紅色藥液。

藥液被裝在一隻高腳杯中,邱晁優雅的拿起杯子,輕輕的聞了聞,臉色浮出滿意的神色。

“嗯,這一次的藥明顯要比以前的成色要好。”邱晁嘴角帶著微笑,稍稍飲了一口,發出讚歎。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了,隨即拿著紅色的杯子,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一開門,滿眼都是各種複雜的容器,不同顏色的液體被裝在不同的容器裡,通過玻璃管道互相流通交織,一個個的檢測數值,在屏幕上不斷變化跳動著。

在實驗室最顯眼的地方,被放著一排高大的橢圓形玻璃箱,一些稀有的生物被泡在裡麵,被機器不斷地抽取著什麼。

其中有幾l個玻璃箱,更是泡著人形的生物,這些人就這樣靜靜地漂浮在液體裡,早已沒了生命的氣息。

邱晁拿著杯子,走到一座人形的玻璃箱麵前,如獲至寶般的看著裡麵漂浮著的人,然後微笑著將杯子裡的紅色液體,一飲而儘。

而漂浮著的,正是嶽起沉的身體,以及旁邊玻璃箱裡的老爹身體。

“嗶——”這時實驗室與外麵的通訊忽然響了。

“邱董。”通訊內傳來一個家族內部核心成員的聲音。

邱晁不耐:“說。”

“按照您吩咐,幾l個集團的負責人都已經到了,我把他們安排在了3號會議廳裡。”

“我一會就過去。”邱晁麵無表情

道。

邱晁走到向上的電梯前,按下按鍵,卻發現電梯竟沒有一點反應。

“嗯?”邱晁不由一愣,卻沒有任何的慌張,他平靜地拿出懷裡的一個儀器,把電梯裡的程序重啟了一下,接著他就聽到電梯門緩緩打開的聲音。

在電梯門完全敞開後,邱晁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嗡……”

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邱晁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電梯門外麵,不知什麼時候,竟印上了幾l個血紅的手印,鮮血正順著金屬門緩緩流下。

而在邱晁離開後,原本死寂的實驗裡,不知從哪個方向,猝然傳出一陣隱約的動物叫聲,叫聲很是淒涼,中間還夾雜著人類蒼老的咳嗽聲。

“嗚嗚……咳咳……”

聲音戚戚寥寥,在無人的實驗室內幽幽的回蕩著。

地下電梯的出口是邱晁的書房。

一扇隱秘的門打開了,邱晁從裡麵走了出來,生來就注重外表的他理了理衣領,在鏡子前捋幾l下額發,之後才漠然地推開了書房的門,邁步走了出去。

邱家有好幾l個會議廳,其中1到3號會議廳,屬於族長專用的最高級會議廳。

“族長。”

一路上,下人們紛紛行禮,邱晁神色冷漠,沒有任何回應,因為哪怕是在現代社會,在他們邱家,身份與階級,是這些下人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

因為下人就是下人。

身為邱家人,除了一些大人物以外,無需理會任何人,而身為邱家族長,眼裡沒有大人物。

這大概就是邱晁始終動過退位念頭的原因。

不對。

動過。

他在機場接到親兒子的那一眼,心底閃過那念頭,他想把位子移交給親手培養出來的養子,專心陪兒子成長。

事後邱晁本人都理解不了自己的想法。

庭院內寒風瑟瑟,假山邊上的槐樹枯萎得隻剩下幾l根乾枯的枝條。

邱晁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隨後便走進了3號會議廳的專用通道。

除了重大會議,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整個通道安靜得隻有邱晁的腳步聲,平穩隨性中飽含勝利者的猖狂。

“嗒!嗒!……”

走著走著,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因為他發現通道前麵的地板竟然沒有打掃,落著一層淡淡的灰塵。

“樹挪死,人挪活。”邱晁淡淡道,“看來家族有些人的位置該挪一挪了。”

保潔出現問題,這不一定就是某個保潔員的問題,在邱晁看來,這就是保潔的管理層出現了問題,從選人到監督,顯然有瑕疵。

邱晁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在塊到會議廳門口的時候,他猛地想起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就在前幾l天,底下人報告說,有個下人在一間會議廳裡上吊自殺了,他當時也沒在意,隻是讓人把那間會議廳給封停了。

“當時的報告裡,好

像說的就是3號會議廳吧……”

想到這裡,邱晁頓時有點恍然,難怪前麵的通道會沒人打掃,他既然已經下令封停了,保潔人員當然就不敢再來了。

“那接待的人,為什麼還要把集團的負責人安排到這裡?”邱晁生出疑慮,難道他們不知道,3號會議廳已經被自己下令封停了嗎?

這事隻能往後挪挪,晚點再去追究,現在他隻能在這裡開總結會議,因為透過磨砂的玻璃牆,他能隱約看見,有好幾l個人已經坐在裡麵等了。

這些人顯然就是各集團的負責人,按理說應該有八個人,但邱晁在外麵目測了一下,卻發現隻有七個。

“有一個沒到?”邱晁的麵上湧現不悅,他沒想到會有人這麼膽大,連他的總結會議都敢缺席。

真以為給家族作了點貢獻,他就不敢動他們了嗎?

邱晁心中泛起冷笑,這些集團的負責人,或許是土皇帝當得太久了,早已忘記了他們不過是邱家對外的八個傀儡而已。

“嗬嗬……幾l個想換就換的傀儡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棟梁了。”

“除了我,你們都是要死的命,救不救你們,看我心情。”

邱晁的眼中露出玩味之色,他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知死活。

“嘎——”

邱晁推開會議廳的玻璃門,一股潮濕的森冷寒氣撲麵而來,凍得他打了寒顫。他隔著些距離看見會議廳裡,有……

1,2,3,4,5,6,7……

沒有7,隻有6個。

那六人的背影腰杆挺直,他們畢恭畢敬地坐著。

邱晁見此情景感到滿意,至少這六個人還是挺懂規矩的。

“咳。”

邱晁低咳了一聲宣示自己的到來,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向著會議廳後麵的台上走去。

“諸位都是我們邱家的人才。”

“大家今天能來,我感到很高興。”邱晁的語氣深沉,威嚴中滿是高人一等的冷漠。

邱晁終於走上了台,他扶了扶話筒,正想看看台下是哪六個人的時候,接著他就愣住了。

一股森冷刺骨的感覺直衝腦門,身體戰栗到無法動彈。

“你們……你們……”邱晁因為恐懼,連說話都十分艱難。

“六個……你們六個……”

台下這六個人他都認識,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是六個,而不是七個八個。

因為一共就六個,沒有誰缺席。

這六個人,並不是集團的負責人,而是真正的邱家早已死去多年,最初獻祭詛咒的那六個人。

“是……是……是你們……”邱晁一臉得難以置信,這六張臉他太熟悉了,他曾無數次夢見,是他們邱家一直以來最大夢魘的根源。

隻見這六個人整齊低坐著,雙臂低垂,脖子卻垂直上仰,深陷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邱晁。

在邱晁的注視下,這六張人臉逐漸旋轉扭曲,仿佛一道深邃的漩渦一

般,要把他的意識全部吞噬進去。

“咕咕……咕咕……”

人臉的漩渦裡,不斷發出古怪的氣泡聲,接著邱晁就震驚地發現,這六個人的腳底有六道黑線向他蔓延過來。

“他媽的!”

邱晁大驚,他想要逃,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隨著這六條黑線越來越近,他已經能清晰的感到死亡的臨近。

“我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邱晁變得歇斯底裡,“不!我不死!我不死!”

“我才是邱家的族長!”

他惡狠狠地瞪著下麵六個人,猙獰地獰笑:“我們才是邱家!真正的邱家!”

“你們這些自以為邱家的人,有什麼好不服的?”

邱晁的臉上露出死亡的慘笑,或者是嘲笑:“憑什麼你們一出生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們就隻能在山裡有這頓沒下頓,是你們口中的賤民下作人。你們一個個的,死多少年了還陰魂不散,現在全世界都知道,這裡就是邱家,真正的邱家!而我!邱晁!”

“就是當代邱家的家族族長!”

說著邱晁便發出了狂笑,在明知必死之下,他終於把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可惜……”

唯一可惜的是,他所有的財富和權力就要到頭了。

邱晁的身體微顫,發現自己能動了。他驚喜萬分地低頭一下,黑線離他已經不到半米距離。他毫不遲疑地向後急退,連滾帶爬地向會議廳的外麵衝去。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麵對那六張人臉了……

爺爺每次一鬼迷心竅就要把他們畫出來,挨個讓他認,告訴他,他們分彆是誰。

那老家夥害他沒了唯一的兒子,他早就讓其灰飛煙滅,如今他的龐大研究團隊都在為他的長生造勢。

沒有,還在。

老家夥活了一百三十多歲,恨他這個孫子拿自己當容器背著人臉,死了還要惡心他。

死,一起死,生,一起生,他擺脫不掉老家夥的影響,性情都變了樣。

邱晁跑得飛快,他這輩子都沒跑得這麼快過。

“人呢?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邱晁方寸大亂地咆哮,之前的幻象都來自兒子,這次不同,他直麵深淵的恐懼以及內心深處長久以來的夢魘,此時他理智全失,急需看見第二個人,第二個活人。

那些下人呢?都他媽死哪去了?!

跑了很長一段路,邱晁總算是在遠處的門口看見了一個下人,那個下人拿著文件夾,像是正在記錄著什麼。

“喂!你……”

邱晁遠遠地指著那個下人嘶喊,對方聽到有人叫自己,趕忙抬頭看來。

接著邱晁就驚愕地看見,那個下人的麵容竟十分熟悉,而且剛剛就見過,正是邱家那六人中的一個……

“咕咕……”那人的臉開始旋轉扭曲,如漩渦一般發出古怪的聲響。

“滾他媽的!滾!”

邱晁被冷汗涔涔地咒罵一聲,換個方向調頭就跑。

現在邱晁又不想再看見人了,任何人都不想看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邱家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老爺,您這是……”一個老傭人見到迎麵衝來的邱晁,忙行禮道。

邱晁看向老仆的臉,隻見這哪裡是什麼老仆?明明就是六人中的一個,而那張臉也在被他看清後開始旋轉扭曲。

“走開!滾!滾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邱晁眼珠暴突地大叫,他再次調頭狂奔,等他再次抬頭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無數的下人給包圍了,這些下人全都長著那六個人的臉。

“咕……咕……”

古怪的聲音圍著邱晁,響成了一片,這些下人的臉一邊扭曲著,一邊慢慢的向邱晁擠了過來……

“滾啊!”

強烈的恐懼化作憤怒,此情此景下他有種無處可逃的絕望感,那六人獻祭引發的巫術,他從頭到尾都沒逃過半分。

即便他謀劃了很長時間,拖進來了大量人力精力,一切都是徒勞。

忽地,邱晁的餘光看到了院子的大門,他赫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竟已跑了家族的門口。

如今的邱家不能待了,隻能先逃出去保住性命,再想其他辦法。

隻見邱晁一個發力,身形就向著門外衝去,還沒等那些人臉下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院子外麵。

“嗬——嗬——”

見那些人臉下人並沒有追出來,邱晁艱難地大口喘著粗氣,就算是身在門外他也不敢停留,稍作休息後,他轉頭就要離開。

冷不丁地察覺到什麼,邱晁轉過頭,愣愣地看著青澀的身影:“幺兒?”

陳子輕沒回應。

“幺兒!寶寶!”邱晁如看見救星般,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失心瘋道,“你快救我,你不是會驅鬼趕走臟東西嗎,你來得正好,你快救救爸爸!!”

“救你?”陳子輕翻白眼,“你都已經死了,我怎麼救你啊?”

邱晁驟然僵住。

“你……你說什……什麼?”邱晁茫然地看著兒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我的幺兒。”邱晁猛地放開他肩膀,踉蹌著後退,“我是碰不到幻象的,你不是他。”

陳子輕咧嘴:“因為我不是幻象啊。”

“我是鬼。”他一字一頓。

邱晁沒聽到一樣,轉頭就往老宅的大門方向走。

“轟!”

讓邱晁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走到門前的時候,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好似動了一下,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接著他便被震飛了出去。

邱晁痛苦地摔倒在地上,他盯著那兩座石獅子,麵色變換不停。

石獅子是他親自命人放置的,能辟邪,隻要是鬼魂邪祟什麼的,都會被轟出來。

所以他是真的……

死了。

兒子的鬼魂來接他了。

陳子輕俯視沒爬起來的邱晁,唏噓的情緒都沒有。

“砰”

天上出現了煙花。

陳子輕看到林疵的人放的信號?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不管邱晁的鬼魂了,馬上去跟他們會合。

.

這個時候邱家內部亂了套,家主被發現坐在空無一人的地下會議室,臉上呈現出見到恐怖畫麵的狀態,他的脖子上有個大洞,隻掛著一層皮,早已沒了呼吸。

邱晁到死都不知道,他之所以看見最不想麵對的幻象,是因為吃了不少藥。

嶽起沉聯合管家下的,還有他養子。

兩方前後在這個月內多次夾擊,導致他神經錯亂,再加上他心裡有鬼,這才造成了他的死局。

陳子輕趕到約定地點時,嶽起沉剛從老宅底下出來,他倚著沙發,眼半闔半睜,手按著腹部神情難受。

發現他來了,立馬就逞強地坐直。

陳子輕沒在這個時間點問這問那,隻是望了望嶽起沉衣褲上有血跡,和他麵頰一處粘著的碎肉,嗓子有點乾地咽了咽口水。

嶽起沉湊近他:“咱們爹演戲上癮,要演完才下場。”

陳子輕:“……”

嶽起沉他爹用的是管家的殼子,這是陳子輕前段時間得知的事情。

察覺一道視線朝他投來,他沿著視線,看向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邱燕林,沒多停留。

邱燕林隱約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揣測懷疑了什麼東西,他的眼光閃爍不定,最後隻是繃緊冷白的麵孔,從齒間溢出無所謂的“哧”聲。

背後被槍口抵著,邱燕林眉眼布滿陰霾:“林疵,你乾脆把我殺了,不然我隻要有口氣,就不會放過你。”

林疵置若罔聞。

邱燕林冷笑:“上次你強|暴我,這次又把我綁來這裡作人質,”

徒地接收到一明一暗兩道視線,林疵阻止邱燕林往下說:“我沒□□你!”

“沒強|暴?”邱燕林嗬嗬兩聲,“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林疵冷汗都下來了,他顧不上邱燕林在場,對著嶽起沉旁邊的空氣飛快解釋:“彆聽他胡說,他故意的,為的就是讓你惡心我,操,邱燕林,我怎麼可能強|暴你。”

這番話證實了邱燕林的猜測,那吃齋念佛的真在這裡。

邱燕林若有似無地掃了眼林疵解釋的方位,擺出憎恨的神態:“我這張臉跟他像,你把我當他,邊強|暴我,邊叫我“加藍,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在我身上施加的恥辱。”

林疵一陣惡寒,邱燕林搞什麼,養父死了,還有心思在這兒編故事。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嶽起沉,你知道我的,”林疵找昔日的兄弟,“我不可能玩替身這套。”

嶽起沉正在清理臉上跟身上的臟汙,他回想道:“我要是沒記錯,你當初給我發過一張照片,是你找了個贗品放在身邊,那不叫替身?”

林疵四麵楚歌,他把槍丟在桌上:“邱燕林,你知我知天

知地知,我沒碰過你。”

“你沒碰我,那我屁||股怎麼裂的?”邱燕林語氣陰沉,“你一邊進出,一邊爽快地說我怎麼怎麼比加藍好,他連給我提鞋都不配,精蟲上腦下半身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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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疵看神經病一樣看他:“胡編自己被一個男人上,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邱燕林用隻有林疵聽見的音量說:“能讓你憋屈,我樂意自損八百。”

林疵苦不堪言,當初他差點就上了,臨門一腳及時清醒,放片子看邱燕林起生理反應,沒辦法紓解,煎熬,羞辱了一番他的自尊心。

報應來了。

林疵忽地開口:“那你說,我上你是什麼感覺?”

邱燕林兩片唇張合:“不就是便秘拉不出來,用力往外拉,一路開裂。”

陳子輕:“……”

嶽起沉:“……”

他去裡間,對適應穿牆技能的愛人說:“老婆,邱燕林說的是真的嗎?”

陳子輕脫口而出:“不是,沒有那種便秘的感受,很舒服的。”

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他壓根不該說出這種話,了解做||愛的體會,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對,他已經死了。

氣氛實在可怖,陳子輕隻好拎出同樣死了的邱晁:“我跟你說,我在老宅外麵見到……”

“我就知道我是替身。”

嶽起沉的世界下起了冰雹:“你給我買文房四寶的時候我就懷疑了,我還發現你喜歡我的左手,喜歡我的睫毛,喜歡我跟個殘疾人一樣癱著,這都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的特征,我隻是運氣不錯剛好都有,我他媽從頭到尾都跟個小……”

陳子輕說:“我好想親你。”

嶽起沉秒回:“我也是。”

陳子輕臉一抽:“你剛才說那麼一大堆是?”

“矯情病犯了,彆管。”嶽起沉接著就說,“你要是喜歡我殘疾,我乾脆把腿打斷了讓你養我?”

陳子輕不假思索地為難道:“我是個鬼,怎麼養你?”

嶽起沉嗬笑:“你果然喜歡我做殘疾。”

他點點頭:“行,你出去一下,我這就把兩條腿鋸了。”

陳子輕不出去:“你好可愛啊。”

嶽起沉:“……”他從麵頰紅到耳根,突然又生氣道,“你對著我自己的臉都沒說過我可愛,現在什麼意思,你移情彆戀了?”

說著就把西褲拉鏈一扯:“你看看,都黑成這樣了,你也要?”

陳子輕還沒看過去,嶽起沉就背過身去,懊悔道:“操,我讓你看彆人的屌,我他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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