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 我發顛了(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15237 字 8個月前

陳子輕說完台詞就火速偷偷拍照。

裴清然也不知是驚到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好半天都是一動不動的狀態。

拍好照片,陳子輕立刻從裴清然腿上下來,倒打一耙道:“我為什麼會坐在你腿上?”

裴清然頓了頓:“是你自己……”

陳子輕馬上打斷:“我自己什麼?你兒子跟你說我成同性戀了對吧?那又怎樣,我不是不挑的好嗎,你這樣的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瞟了眼虛空中的發顛值,繼續說:“我是下麵的那個,要找的是在上麵伺候我的老公,你行嗎。”

裴清然這次不止耳根紅,連蒼白的麵頰都紅了,他倒是沒有惱羞成怒地說出“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之類的話。

“惘雲,我一直坐在輪椅上沒有動。”他隱隱深呼吸,壓製著某種情緒,“一切都是你主動,你甚至在我耳邊說要掰彎予恩——”

“放屁,簡直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有那興趣掰彎你那毛都沒長齊的兒子,我剛才什麼都不知道,”陳子輕頗為排斥地打斷,他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裴清然,你這閣樓不乾淨。”

“是不是什麼臟東西對我附身,支配我的身體坐你大腿?”陳子輕自顧自道,“肯定是這樣。”

接著就做出要當場搜找異常,喊來老爺子把事情鬨大的架勢。

【是中邪?】

【應該不會,也不像,莊惘雲就是故意惡心我試探我,用中邪作借口。】

【莊惘雲可能懷疑我的腿有知覺了。】

【不能讓他完全確認。】

【真正的莊惘雲死了,假的也可以死,要在年後讓嚴隙動手,順便試探他如今的心思,一石二鳥。】

陳子輕的推斷和排除得到了證實,嚴隙的確是裴清然的人。

並且也是真的讓裴清然起了疑心。

【他這次沒及時把莊惘雲調查身世的事情通知我,不符合他的能力。他的解釋也談不上多合理。】

【但他不可能站到莊惘雲那邊,他最清楚莊惘雲不是詐屍,是在他按照我的要求啟動巫術時,彆的魂魄搶在我前麵進入那具屍體,誰會對一個借屍還魂的邪祟用心。】

陳子輕聽到這就迅速用雙手捂住臉遮擋表情,他此時才明白222剛才給他發布的那尬出天際的小任務有多可遇不可求,竟能牽引出裴清然如此多如此重要的心聲。

小任務背後的獎勵都不重要了,蝴蝶效應帶來的收獲足夠豐厚。

他捋了捋思路,心裡差不多有數了。

但他沒有迫不及待的提交答案,為了穩妥一點,他還是要等完成小任務拿到獎勵再說。反正答案提交沒有時間限製。

陳子輕放下手,對上了裴清然的目光,輪椅上的人不知看他多久。

裴清然說:“惘雲,你走吧。”

陳子輕這會兒很有精神:“你讓你媽請我來,我話沒說完走什麼。”

裴清然

苦笑:“我以為你不想說。”

“我是不想說。你那些理由在我聽來都是借口。”陳子輕說,“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想,你能在這個時候理解前妻的初戀,兒子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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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然唇色慘白:“惘雲……”

陳子輕彎腰跟他對視:“我替你養了十八年兒子,裴清然。”

下一刻就說:“把成本給我。”

裴清然少有的錯愕,也是破天荒的真實情緒外露:“成本?”

陳子輕拍拍裴清然的臉:“我養他到十八歲,讓他四肢健全無病無災的長大,每個月所需要的費用你估算估算,再乘以十結算,算好了通知我的秘書。”

裴清然緩慢地撫摸被坐過的腿部,眼瞼微微垂著,啞聲道:“你不缺錢,這麼做是想我能好受點。”

陳子輕心說,是啊是啊,我傻白甜,我這個時候還為你著想,感天動地第一人。

裴清然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惘雲,父母沒得選,予恩什麼都不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他還是你兒子,會孝敬你,給你送終。”

男人的體溫偏低,手心滑涼,包住陳子輕腕部的那一瞬間就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再加上他知道裴清然搶身體不成,那股子不適就更強了。

“免了,他隻是我繼兄的兒子,給我送什麼終,連養子都不算。”

陳子輕將手從裴清然的束縛中抽出來,“就這樣,我走了。”

裴清然的目光追隨他,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

“鑒定爺爺那邊會再做一次,這件事不可能有彆的可能了,鐵板釘釘。”陳子輕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我爸能為了你扔茶杯讓我見血,我再不走,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砸我頭上。”

裴清然轉動輪椅跟上來:“惘雲,對不起。”

末了說:“我替予恩的母親跟你道歉。”

陳子輕腳步不停:“死者為大,我不和死人計較。”

我隻和活人計較。

手機上來了張照片,是周今休發給他的。泛黃的照片裡,裴清然跟一個梳著高馬尾的女孩臉挨著臉,都是年少青澀模樣。

女孩那時還隻是個私生女,在偏僻的鄉下生活,裴清然雙腿已經癱瘓。

陳子輕抿嘴,原主當年被下藥後跟前妻躺一起,兩人沒發生關係,他不行嘛。

可他又不願意讓人知道他不行,因此合了前妻的心意,成了名副其實得背鍋俠。

陳子輕把手機屏幕對著裴清然,讓他看照片。

裴清然的眼中有回憶,不濃,淡淡的,顯明他不是無情之人,又不會舊情難忘,沒有放下的感覺。

“惘雲,你要怎麼原諒我沒有告訴過你,我跟你前妻相識,有過一段情的事情?

陳子輕張口就來:“那你給我下跪,磕三個頭,我就原諒你。”

·

裴清然這個頭是磕不成的。

陳子輕前一刻剛說完,下一刻莊夫人就衝了進來,要死要活的,好

像他要對裴清然怎麼著似的,還有意無意地把它推開了。

要不是他及時扶住東西?[]?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後腦勺還能磕個包。

真是夠夠的。

老爺子手上的那份鑒定也很快就拿到了,結果沒有變。

家族會議按照陳子輕要求的那樣召開,一切都擺在明麵上說。

主持會議的不是莊易軍,而是老爺子。

裴清然母子也有出席,當事人裡隻有還在國外的莊予恩缺席。

這件事的後續是莊予恩重新辦戶口,改姓不改名,他的名字是他母親取的,接著用。

於是他從莊予恩變成裴予恩,並對陳子輕改稱呼,叫叔。

不過他爺爺喜歡他,還把他當自己的小孫子看待。似乎他的生活沒受多大影響,該有的依然會有,並不會減少。

幾天後的家宴上,陳子輕跟個冤大頭似的被人行注目禮。莊易軍真夠狠的,要讓他被家族這麼多人看笑話。

前妻跟大伯所生的野種,莊易軍自然不在乎,隨便踐踏。

陳子輕這頓家宴該笑笑該說說,一切都跟沒事人一樣,這一幕落在彆人眼裡就是逞強,可憐。

綠帽戴了不知多少年,把彆人的兒子養大。

當然也有不同的聲音,莊惘雲會不會一早就知情,是他自己偏要給彆人養兒子,藏著捂著怕被人知道他無能被戴綠帽,還要利用彆人的兒子做幌子,應付家族和私生活上的困擾麻煩。

陳子輕對哪種聲音都不做表示。

.

另一邊閣樓裡,裴家父子圍著一張桌子而坐,桌上的水都放冷了,也沒人喝。

少年風塵仆仆,一回來就到了這裡。

裴清然喝了口冷水,他突兀地開口:“予恩,是不是你?”

裴予恩心不在焉,他在國外被沒收手機限製行動,沒有沒有辦法及時的了解到國內的進展和動向,直到塵埃落定了才被準許回國。

見兒子沒有反應,裴清然重複了一次。

“什麼是不是我?”

裴予恩後知後覺,難以之心地站起來,

“爸,你懷疑我的身世出亂子,發生這麼多的事,是我做的手腳?”

裴清然淡淡道:“雖然你說你受夠了莊惘雲,想早點讓身世公開,你還說你不在乎莊家的一切,你靠自己也可以。但你沒有能力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

裴予恩沒有露出能力遭到自己的不滿,情緒激動的想要自證,他隻是坐回去,桌底下的一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

裴清然看他:“兒子,你沒什麼想說的?

“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去國外度個假,國內天都變了。”裴予恩說,“莊惘雲做事不考慮後果,最開始在網上放出消息的不清楚是哪波人,有什麼目的,他這麼做,正中對方的下懷。”

少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有著信任和依賴:“爸,會不會是莊家內部其他站隊的勢力搞得鬼,他們和你一樣,覺得莊惘雲會繼任是大勢所趨

,就把我踢出他兒子的位置,到那時候,他就會在家族挑優秀的小輩做繼承人。”

裴清然一言不發,讓人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我媽那邊還是支持我的,他們不會因為我爸從莊家子嗣換成莊家繼子就無視我,他們除了一條路走到底沒有其他選擇,我們是他們捆綁莊家的希望。”裴予恩咧了咧嘴。

裴清然沒有點聲響,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沉寂,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爸,你彆不說話,我心裡慌。”少年一點主見都沒有的樣子,根本擔不了事,他人生閱曆少,難當大任,還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磨練。

“予恩,你知道現在這個形勢意味著什麼嗎,你的身世提前太久揭秘,我們以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後麵的路也沒法走。我們很難抽出被動的境地,隻能靜觀其變,下棋的人不再是我們了,我們成了被人擺布的棋子。”

裴清然說了一大段之後,沉默許久,他的眉眼間攏起大勢已去的頹然:“全亂了。”

裴予恩使勁抓抓頭,前傾上半身說:“機關算儘也難免會有意外,爸,我們順應天意吧,彆強求了。”

“順應天意……”

裴清然在心裡冷笑,好一個順應天意。

他看著滿目擔憂他的兒子:“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那我去見爺爺。”裴予恩起身。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說:“我會想辦法跟莊惘雲搞好關係。”

裴清然用手沾點水在桌麵上畫奇怪符文:“好在他以為你對所有事都不知情,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你儘量好好跟他說。”

“爸你放心。”

出了房間,裴予恩在門外站了片刻,一步步下樓,他突然一字一頓地念出自己的新名字:“裴、予、恩。”

陌生又新鮮地咀嚼了幾遍,自言自語道:“姓莊久了,改成裴姓還真不習慣。”

但總會習慣,沒什麼是永遠不能適應的,更何況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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