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8 章 我發顛了(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14497 字 8個月前

年三十,陳子輕去老宅吃飯,全程無視莊易軍,連聲爸都沒叫。

莊易軍也恨看不到他一樣,隻和其他子女說話。

還是老爺子當中間人,讓他們一人退一步,在集體碰杯時稍微做了點表麵工作。

陳子輕吃著菜想,莊易軍不是不查藏寶圖了,一心隻想他死嗎,怎麼到現在還沒下手,等什麼呢。

“爸,你彆光顧者吃肉,也吃點青菜。”裴予恩一說,四周視線都集中過來。

【予恩這孩子喊誰爸呢。】

【怎麼都不吃飯,我不敢伸筷子了,好想回家。】

【每年最煩的就是來老宅吃年夜飯,爸總是叫我討好爺爺,我都說他不喜歡我這個小孫了!】

……

【我要是莊惘雲,死都不跟前妻的老相好裴清然同桌,他倒好,一口菜沒少吃。】

【誰說個話把這個插曲翻篇,吃完各回各的院子,我等會還有安排。】

……

【堂弟真牛逼,親爸假爸在他一左一右,整的跟他左右護法一樣,他剛才是故意喊錯,還是故意喊錯呢,可讓他賺足了眼球,成了焦點。】

【爺爺這都不說裴予恩,到底誰才是他孫子,他不會是跟裴叔有一腿吧。】

……

陳子輕被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心聲吵死了。

旁邊的裴予恩則是吊兒郎當無所畏懼,實際卻想抽自己,怎麼還管莊惘雲叫爸,他做夢都想快點結束這礙事的關注。

偌大的餐廳靜得很,莊家直係連同老少家屬都在望風,怕一張嘴就被家主或老太爺拿來撒氣,殃及池魚。

陳子輕作為便宜爸,猶豫該不該拿出被曾經的便宜兒子揭露傷疤的不快。

溫婉柔和的莊夫人看向他,出聲道:“予恩叫習慣了,需要時間改,惘雲你不要介意。”

陳子輕說:“他爸不介意就行,我無所謂。”

等等,我偷瞄裴清然的時候,他臉紅什麼,搞得跟我們有私情似的,是不是有病!

裴予恩捕捉到這隱晦的一幕,臉瞬間就臭了,年夜飯比石頭子還難以下咽,硌嗓子。他把碗筷一丟就離桌,去參加朋友的局。

·

陳子輕飯沒吃完就收到了裴予恩的信息。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彆去我爸的閣樓。

陳子輕心說,要你管。

—小叔,求你回我一下。

陳子輕不回。直到裴予恩求了他三四次,他才不快不慢地回了一個字:哦。

被愛的有恃無恐,這話真不假。

陳子輕飯後和老爺子下棋,他記不清自己是在哪個世界學會的棋藝,拿到棋子的那一瞬間,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雖然原主也會下棋,但下棋如寫字,一人一個風格,一旦形成後固定了就很難改。

老爺子卻好像並沒有發現孫子的棋風有變化。

下到最後,老

爺子沒了退路,他難得的哈哈大笑:“好,這步走的好。”

“惘雲,你進步很大,爺爺能放心了。”莊老欣慰道。

陳子輕心頭一跳,這話怎麼聽著一股子交代遺言的感覺,他分揀著棋子望了望老人:“爺爺指的是下棋,還是?”

莊老好似沒聽見這個問題,他端起茶杯喝幾l口茶水:“我們繼續吧,你再陪爺爺下幾l盤棋。”

·

陳子輕陪老爺子下了兩盤棋,春節晚會走向後半場,他沒心思看,回到閣樓抄了兩頁經書,在蒲團上念了會經。

窗戶上冷不防地貼上來一張臉,嚇陳子輕一跳,他開窗問傻子:“祥瑞,你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進我閣樓的?”

莊祥瑞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陳子輕下意識把手伸出去,捏住她的臉說:“祥瑞,張嘴。”

傻子搖頭晃腦,發出不配合的“唔唔”聲。

陳子輕看她乾嘔,以為她要咽什麼傷喉嚨的東西,驚得趕緊強迫她張嘴,然後就,

從她嘴裡一點點扯出一撮頭發,濕漉漉的,沾著她的唾液。無論是頭發還是綁頭發的黃符。

“祥瑞,這是你從哪拿的?”陳子輕不認識符上的咒文,他根據猜測試探,“是不是我前麵那棟閣樓?”

頭發有可能是原主的,也有可能是原主跟裴清然的頭發混在一起。

麵對陳子輕的詢問,莊祥瑞那兩隻充滿生理性淚水的眼睛儘是童真。

“算了。”陳子輕拿帕子給她把嘴邊的口水擦掉,“你是傻子,我問你有什麼用。”

“你媽肯定在到處找你,快回去吧。”陳子輕瞥她手腕上的佛珠,拍拍她的發頂。

……

陳子輕把一小撮頭發收了起來。片刻後,原主三哥來他的閣樓跟他拜年,沒安好心,張口就要一些古玩。

“沒有。”陳子輕吃著讓嚴隙給他剝的堅果。

莊三哥那臉頓時就有點綠:“以前我問你要多少,你就給多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現在你跟我說這個?莊家誰不知道你手上最多的就是古玩,數量比爸收藏的還要多。”

陳子輕邊吃邊說:“既然你清楚,那你不會不知道,我是故意說沒有的吧,三哥。”

莊三哥的臉徹底綠了。

陳子輕端著玻璃碗吃堅果:“上次你叫人綁我秘書的事,我一直沒跟你提,找不到機會。”

“大過年的說這個乾什麼!”莊三哥的表情變了變,暫時沒扒著弟弟不給他古玩不放,他氣怒地責怪道,“七弟,這是你第幾l次為了秘書讓我不爽了?以前你再賞識秘書的能力,也不會模糊階層。他在怎麼用下屬這事上乾脆果斷,有幾l分爸的影子,現在變得主不主仆不仆,為個底層費心。”

陳子輕的舌尖掠著堅果外層的皮吐到紙上:“以前以前以前,有完沒完,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

莊三哥肺都要氣炸了:“你!”

“圈內一直

傳問你雙插頭,跟管家關係不簡單,我聽了會和人理論,如今你又這麼在乎秘書,我都要懷疑我為你理論是不是個笑話。”

陳子輕笑著說:“為我理論?你不就是覺得丟臉?”

莊三哥瞪他一會,突然就半真半假地委屈起來:“我說一句你頂一句,嘴巴越來越利,你創我乾什麼。”

陳子輕:“……”不好意思,我是在為了創死所有人練手。

莊三哥鄙夷道:“你在我們麵前笑的很敷衍,酒窩隻給爺爺看,為了討他歡心下足了血本。那又怎樣,你該受的罰挨的打一樣不少,爺爺的教育理念是強者為尊,打鐵還要自身硬。你走歪門邪道注定……”

話沒說完,沙發上的人就對他露出酒窩,他一下愣住。

“嚴隙,進來給我剝鬆子。”陳子輕朝門口喊。

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裡,嚴隙大步邁近,冷峻著臉,一條腿輕微跛。

陳子輕叫他剝八十八個,說數字吉利。

被忽略的莊三哥一陣惡感,懷疑莊惘雲跟保鏢也有一腿。現在的莊惘雲不莊重,輕浮又做作,就他這副德行怎麼能是莊家人,他要是他爸,一定會秘密把人送出國限製回來,任其自生自滅,免得日後給家族蒙羞。

他眼珠轉了轉,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轟炸的背景音吸引了陳子輕的注意,他看過去,視頻裡是酒吧活動,一群男女在舞池裡狂歡跨年,比燈光和七分還迷離的是察覺有人拍,掃向鏡頭的一雙眼。

“惘雲,你的秘書越發放肆了。”莊三哥指著舞池中隨著樂曲輕動的人影。

“作為老板,隻要員工在公事上沒毛病就可以了,私事有什麼好乾預的。三哥你少挑撥離間,我不可能開除我的秘書。”

陳子輕的視線沒從視頻上挪開。

周今休慣常的室內穿著是商務兩件套,襯衫配馬甲,成熟又不失鬆弛,視頻中的他黑襯衫下擺有一部分垂在褲腰外麵,布料微皺像被抓扯過。他腰窄,腿長,體型比例絕佳,襯衫領口半敞,修長脖頸和一點鎖骨暴露在外,僅有的一處殘缺被一隻帶有藍色暗紋刺繡的白手套遮掩。

相比周圍腰都快扭成麻花,屁股恨不得撅出三裡地的人來說,周今休的動作幅度非常小,卻能讓人一眼就發現他。

燈光的冷與暖交替在他無可挑剔的眉骨輪廓上,呈現出漫不經心又驚心動魄的性感,以及令人感到舒服的藝術美。

猶如一隻被多道目光覬覦,每根羽毛都油亮順滑色彩斑斕的金絲雀。

美色當前,一把鬆子被剝好放在陳子輕麵前的玻璃碗裡,他看都不看一眼。

【對著視頻移不開眼的莊惘雲和我身邊的基佬一個樣,還是個0。】

【我們莊家人隻能捅人屁股,怎麼能把屁股給人捅,莊惘雲真行!】

【打拳不比在酒吧跳舞好?】

【你看我打拳從沒這麼入迷過,我不如周今休。】

【難怪這幾l天都沒調戲我。】

陳子輕兩眼一閉,張口就顛:“嚴隙,為我吃鬆子。”

這話一出,吵人的心聲驟然停止。

嚴隙轉身就走。

陳子輕不滿道:“我讓你為我鬆子,你去哪?”

“洗手。”青年道。

陳子輕撇嘴,他轉頭又問:“三哥,你不多待啦?”

“我還有事!”莊三哥被惡心到了,他玩女的,也玩男的,不怎麼忌口,卻不搞黏糊的一套,嫌惡心。

·

莊三哥走後,陳子輕給周今休打電話:你在哪?

周今休離開舞池去一側通道:“過除夕。”

陳子輕說:“你就是在酒吧過?”

“晚點會去酒店。”周今休輕笑,“七爺,屬下這邊太吵,就不和您多聊了。新年快樂,祝七爺新的一年龍馬精神順心順意。”

不等那頭禮尚往來的送祝福,周今休就掛掉電話,將伸向他假肢手套的甩開。

少年並未就此放棄,他容貌跟身材都嬌好,有自信的本錢,以往都是看上哪個男人都會到手,從沒出過例外。而他來華城,在這間酒吧守株待兔都是為了在群裡看到的一張手照。

“帥哥,我是想謝謝你在舞池幫我解決麻煩。”

周今休詫異:“我幫你解決了麻煩?我怎麼不知道。”

“有個男的抓我屁股——”

周今休依舊是一副詫異的神情:“那不是你勾引的?”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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