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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番鬨騰,等薑莘憐回到聽雨軒已經天色昏暗,剛進門就見到宮人躊躇的模樣,不知是該關切主子的病體,還是該恭賀主子晉升之喜。
這群宮人的忠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薑莘憐無意為難他們,吩咐秋葉:
“去吧,給他們抓把金葉子。”
“多謝主子娘娘!”宮人立刻滿麵喜色,磕頭謝恩。
薑莘憐一笑,目光落在站在人群之後,麵色驚惶的春花:“春花,還不過來服侍本主子?規矩都忘乾淨了嗎。”
春花一抖,立刻道:“主子恕罪。”小心翼翼伸手攙扶。
屋內一切如常,似乎自她離開就無人踏足,但是,也僅僅是似乎而已。
她撥了撥那株嵌玉芍藥的花苞,栩栩如生的花苞裡空無一物,今早離開前特意扯下放進去的發絲消失的無影無蹤。
該說不愧是皇後娘娘,真是財大氣粗,竟是換了一盆嶄新的金絲嵌玉芍藥。
如若換成是她,她會......
哦,她絕不會舍得浪費一盆這般貴重的東西來毒害他人,更何況是兩盆?
這果真是人窮氣短。
薑莘憐有些被自己逗笑了。
春花將主子的動作儘收眼底,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妙,額角冒著冷汗,兩股顫顫。
屋內一片寂靜,就在她快忍不住想要跪下求情時,秋葉推門而入,笑道:
“主子出手大方,大家都歡喜地找不著北,隻恨不能親自向主子謝恩,怕擾了主子清淨。”
“是嗎?”薑莘憐輕笑,轉頭看向春花,“那你呢?你可有為你的主子高興?”
“主子晉位,心裡歡喜,奴婢與主子同心同德,也是歡喜萬分。”
“哦?”薑莘憐指著她和秋葉笑道,“春花可是嘴巴伶俐,真會討人歡心。”
“不過,我何時說,你的主子是我了?”
一句話宛若驚雷炸開,春花怔怔抬頭,嬌顏依舊帶笑,淩厲的冷光溢滿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