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之上,越來越多的觀眾影評開始不斷提到《色即是空》跟新亞、林孝智等字眼,令林孝智跟新亞的一群人開心的同時,卻也令一些人十分不爽。讀蕶蕶尐說網
倪真便是其中一個
“先生,是要買花給女朋友嗎?”
花點的服務生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倪真衝她微笑著點點頭,儒雅的外表加風度,令他瞬間得到了那個小姑娘的好感。就見那小姑娘指著旁邊的幾束已經紮好的白百合,說道:“很多人都喜歡女朋友玫瑰,其實並不是女孩子都喜歡,我推薦你選擇這一批新送到的白百合……”
倪真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批很美麗的花,不過他想了想便搖頭說:“小姐,還是幫我包一束玫瑰吧,要九十九朵
“哦……”
那小姑娘略有些失望,百合的價錢要比玫瑰貴不少,顯然能賣出去,她拿到的提成也多一些。
“先生,一共是398元”
“給,不用找了”
倪真掏出四張一百的遞給了她,抱著鮮花輕輕聞了聞,旋即臉上微笑又多了幾分,走出了那家花店。
“……,拍攝的不錯,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隨著攝影師的一句話,已經辛苦在大太陽下站位四十多分鐘的李嘉昕長出了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雙腿,走向了旁邊角落的陰涼處,準備休息一下。
“早知道這家化妝品商這麼難伺候,就不接它的廣告了”
李嘉昕心中有氣,因為無線遲遲不給她安排工作,而且最近也一直都沒有電影公司聯係她拍攝電影。為了生計她也隻能跟那些落魄的港姐、亞姐一樣,給一些二三流的公司、品牌拍廣告,賺那麼一點辛苦費。最近她接了這家名為王公司,的化妝品廣告,為它名下的唯一一款產品—獅王洗發乳拍攝宣傳廣告。可奈何從二月一直弄到現在,整整一個多月了,廣告都還沒拍攝完。獅王公司那邊不是嫌棄她拍攝的不好,就是說什麼還差一點,總之她已經為這家公司折騰了一個多月了。
“李小姐,需要水嗎?”
一個獅王公司的員工獻媚的拎著幾瓶飲料走了過來,李嘉昕這位最美港姐在香港名氣還是不小的,從中也可以折射出無線舉辦的‘港姐選美大賽,的成功。要不當初林孝智也不會舍棄了亞姐,而選擇聯係他這位最美港姐拍戲。
“謝謝,給我一瓶葡萄適”
李嘉昕柔柔一笑,美得那獻媚的獅王公司員工三魂七魄都飛走了一半,連忙獻媚地從拿來的飲料中,取出一瓶葡萄適遞給了她。
李嘉昕接過,白嫩的手掌微不可見地在瓶蓋上擦了擦,這才擰開淺飲了一口,在人前她一向很注意維持優雅高貴的形象,過去的經曆也都告訴她,女人越是如此,越有更多的男人為之癡迷。
“李小姐,坐這裡吧,你剛才也站了半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另一個聲音響起來,李嘉昕心中一陣火起,臉上卻仍維持著溫柔甜美的淺笑,絲毫看不出她的半點不爽。她轉過身去,一眼瞧見了一個胸前掛著個鬆下攝像機,年紀應該三十四五歲左右,身體有些微胖的男人正把一張躺椅搬到她之前挑中的避光陰涼處,此時正站在那裡揮手招呼她過去。
“楊生,謝謝……”
雖然很不爽這個在過去一個月裡經常對她毛手毛腳,吃了她不少豆腐的攝影師很不爽。但誰讓他是公司高薪請來的攝影師,據說身價比她的廣告代言費也不低。
李嘉昕邁著優雅的碎步,不慢不快地走了過去。她是沒有表現出不爽的態度來,反倒是之前那個殷勤為她拿來飲料的獅王公司員工,卻一臉的不爽,怒瞪了攝影師一眼,才神情鬱鬱地走到一邊去了。
倪真抱著九十九朵玫瑰花趕到廣告拍攝地時,正看到李嘉昕坐在陰涼處休息,而她身旁那個攝影師宛若討厭的蒼蠅一般圍著她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似乎絲毫沒看到她臉上的從容與優雅已經堅持的越來越勉強。
“阿昕……”
倪真是什麼人,出生於一個不似豪門勝似豪門的富貴家庭裡,而且還是倪狂唯一的兒子,打小那便是誰都管教不得的小霸王一個,對所有東西的占有欲極其強烈。自打第一眼看到了李嘉昕之後,他便癡迷上了這個美絕人寰的絕代佳人,甚至不惜為他多次跟父親倪狂吵架,與姑姑亦舒爭執。此時一看到那個蒼蠅,心裡彆提多惡心了,直接抱著花快步走了過來。
“看來我今天來得很巧,你正好在休息”
他先是微笑著衝李嘉昕說了一句,旋即看到那攝影師還沒有想走的意思,當下不耐煩的直接問道:“請問這位先生,能給我們騰出點時間跟空間嗎?我想跟我女朋友聊幾句私房的話……”
他都說得如此不客氣了,那攝影師又不是傻子,當下就知道了他這是在下驅逐令。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默不作聲,正在低頭看報紙的佳人,眼中儘是癡迷。不過他也知道倪真才是她的正派男友,隻能不爽的一甩衣袖,扭頭走人離開了。
李嘉昕像是並不知道他來了一樣,仍低頭看著報紙。這段時間來,她跟倪真正處於冷戰中。究其原因,是因為二月初的某次約會中,思來近日的辛苦她說了一句後悔當初沒堅持接新亞那部電影,早日成為了大明星,就不用再做那些又臟又累的小品牌廣告之類的抱怨。結果她這一句話當場惹惱了一直還惦記著自己曾在新亞受過屈辱的倪真,大男子主義的他頓時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直接便爆炸了。
於是乎,抱怨換來了指責跟不理解,兩人便因此大吵了一架。雖然之後倪真氣消了,也後悔自己不敢對她發火,不知道跟她倒了多少次歉,但心裡委屈的她至今還沒原諒倪真,這一個月來從沒給過他電話,甚至連他主動來見自己,也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
女人是需要哄的,這些常流連百花叢中的倪真自然是懂得的,最近他又是鮮花,又是主動電話求諒解,甚至還寫了幾封情信,用儘了肉麻、浪漫的言辭,直把李嘉昕說成了天上的仙女、明月,把自己貶成了蟑螂、卑微的東西。在他的諸般手段之下,李嘉昕心裡的委屈也逐漸淡了不少,雖然仍對他愛理不理的,但前幾天倪真母親的生日時,她也以女友的身份陪他一起參加了倪府晚上的家庭壽宴。
隻是氣雖然消了,但李嘉昕喜歡聽他說得甜言蜜語,這時也是裝著愛理不理的樣子,其實卻在聽他講情話呢。
嘩嘩的報紙聲中,她的心思都不在上麵了,哪裡還能看進去什麼東西,自然大多數的新聞都是一掃而過,直到翻閱到了娛樂版,看到了有關於新亞跟它們那部新電影《色即是空》的報道時,她才精神一凝,認真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