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裝一下。”因為嘴裡叼著頭發，菲諾的聲音含混不清。
停雲將身上銀灰色的袍子變成了黑色，取下頭繩，將頭發披散下來。
“形象也變一變。”菲諾道，“畢竟裡麵可不止一個人在。”
停雲點點頭，慢慢推開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夾雜在一起的，令人分不清的濃烈的臭味。停雲連忙捂住鼻子，乾嘔兩聲。
“這個還不算很臭的。”菲諾煞有介事道，“等你二年級上了模擬訓練課，裡麵的氣味更惡心。今兒權當提前體驗了。”
“我謝謝您的提醒。”菲諾忍下那股不適，正要屏蔽嗅覺，又被菲諾阻止了。
“將來你會遇到能直接作用在精神力上的臭味，難道你會因此放棄戰鬥？”
“那自然是不行的。”停雲默然，放棄了屏蔽嗅覺的念頭。
“在外麵先適應一下，然後分析一下裡麵的氣味，這有助於你快速判斷環境。”菲諾道。
停雲忍著再次的不適，努力從那團臭氣中分辨它們的來源。
血腥味兒，某些東西腐爛發黴的味道，以及一些停雲說不上來的臭味。
“我覺得，再適應下去，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停雲一張臉忍得煞白。
菲諾用翅膀拍了拍停雲，屏蔽了對方的嗅覺。
“其實我也覺得這味道太銷魂了，你能忍這麼久，在新生中，也算出類拔萃了。”菲諾嘉獎道。
停雲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穩定了一會精神狀況，推門走進去。
房間裡並列著三道柵欄門，將一個不大的房間隔成三部分，程京就被關在最裡麵的角落裡，獨自一人靠著柵欄坐著。
停雲悄無聲息走過去，伸手推了推他。對方立刻警覺地抬起頭，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直直地朝停雲所在的位置看過來。
“誰？”男人聲音乾澀沙啞。
“林語桐。”停雲輕聲道。
“是個女的就能裝林語桐了？”男人嘲諷道，“不管你想替則爾那個叛徒說什麼，我都不會說出任何事，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大晚上的吵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聲音驚醒了隔壁的人，對方罵了兩句，又安靜了。
停雲拿出林語桐的項鏈，珠子的微光在黑暗中閃爍。
程京瞟了一眼，小聲道：“那丫頭還是被你們抓起來了。”
這人警惕性實在是高，菲諾啄了幾下停雲的頭，提醒她。
停雲捂著頭，拿出郭誌德給她的信物。那是一枚看起來破舊的徽章。
“那這個呢？郭誌德給我的。”
程京先是隨意瞟了一眼，很快表情就嚴肅起來。
“點個燈我看看。”
“旁邊的人會發現。”停雲道。
“林丫頭的夜明珠就行。”程京就著珠子微弱的光芒，仔仔細細將徽章翻來覆去看了個遍。
“你們有幾個人？”
“我一個人。”
程京沉默了一會，道：“雖然老郭信任你，但是你怎麼確保你能救走明清。”聲音帶著濃烈的懷疑。
“隻要讓我知道他在哪，”停雲淡然道，“況且，你們還能另外再找到彆的人來？”
程京沉默無言良久，道：“我不知道明清在那裡，不過，你若真有那能耐，”程京的眼神飄忽不定，“你會得到想要的消息，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程京打了個哈欠，直接送客。
“這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