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整整下了一個晚上,無儘的雨聲交雜著無儘的夢魘,侵襲著我的夢。
何善始終是我無法繞開的心結,儘管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消失,我還是時常夢見被她鞭打的恐怖場景。
她嘴中終叫嚷著要讓我付出代價,要毀掉我的一切,同時揮舞著手上的皮鞭,陣陣破空聲壓迫著我的內心。
我害怕,害怕她真的會毀掉這一切,毀掉我剛有起色的新生活。
我更擔心,終有一日我會再也看不見吳文慶的身影,終有一日我會在那一具又一具的墓碑中看見他的名字。
我恍惚的睜開眼,迎接我的卻是溫暖的懷抱。
“做噩夢了?”吳文慶溫柔中帶著沙啞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我將頭埋進他溫暖的胸膛頓時就感覺安心了不少。
“沒事了,有我在這裡。”他輕撫著我的頭發,柔和的說道。
的心裡頓時暖暖的,夢魘中的場景立刻揮之而去。
吳文慶輕輕撫摸著我的背部,在我的額頭上又親了一下。
我心中頓時暖暖的,靠著吳文慶的胸口又靠了靠。
“睡吧,有我在。”
“嗯...”
接下來的夜晚一夜無夢,早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整個世界就像被雨清洗了一樣。
外麵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整個世界都好像明亮了不少。
“你的那位朋友應該還在等著你回去呢,想我的時候隨時可以來見我。”他輕揉著我的頭發,淡淡的說道。
外麵的空氣果然格外的清爽,一晚的暴風雨後,空氣中的灰塵頓時被清掃一空,整個世界都好像明朗了不少。
太陽正懸掛在山峰上,萬裡無雲,風雨過後,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不過這棟年老失修的莊園還是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水坑,周圍高草叢估計已經變成沼澤地了。
回到我和夏可可的小屋裡,夏可可也已經醒了。
看見我回來,她有些無奈的說道“希望你帶來好消息了。”
“怎麼了?”注意到她眼角露出的疲憊,我連忙湊了過去。
她長長歎了口氣,“我們的花都被淹了,根應該都泡壞了,昨天晚上我想了好多辦法,都沒人救回來那些花。”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猛然就濕了,“嗚嗚,種了半個多月的花,嗚,一場雨就沒了。”
我連忙衝過去抱住她,“沒事的,沒了我們再種嘛。”
這一抱我才發現她的身體格外的燙,我立刻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立刻發現她發燒了。
你昨天晚上到底乾嘛去了。”她的額頭格外的燙,感覺手背觸碰溫度就已經有四十度了。
我立刻拉著已經神誌不清的她走回臥室,安撫著她躺下後立刻去找吳文慶。
吳文慶立刻撥出一個電話,隨後安慰著我“沒事的,應該隻是受涼了,莊園裡的藥物儲備還是十分充足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的慌張立刻被他這一番說辭緩和了下來。
此時又一個電話撥了過來,吳文慶立刻接了起來,之後臉上還帶著的淡淡笑容立刻消失了。
他帶著我火急火燎的走到地下室,吳生已經站在這裡等待他良久了。
當吳生打開地下室的門的時候,立刻就有泥水漫了出來,層層的波浪激蕩在腳下第一階台階上,大概有達到我半身的水充淌在地下室。
裡麵各種被紙箱放著的藥物已經完全被浸濕,就連角落裡的櫃子也已經完全倒塌下來,各種各樣的藥瓶倒在地上,瓶身上都混雜著泥土,浮在水的表麵。
“排水係統出了問題,水從地下室的通風孔溢進來了。”吳生指著地下室的通風洞,向吳文慶講述的這次事故發生的原因。
吳文慶鬆開牽著我的手,帶著吳生淌入水中,我也正準備下去,吳文慶立刻叫住了我,“我把箱子遞給你,你接住後放到乾燥的地方,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