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賭場!
賭場在海港市的名聲並不好,幾乎每年都要毀掉幾十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賭場會惡意控製賠率的消息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海港市,但還是有數以萬計的人湧入賭場,在賭場設計的賭局中沉迷。
贏了的人會認為自己下一局還會贏,輸了的人會認為自己下一局肯定會贏的。
就這樣,在小小的賭桌上耗費自己一生的積蓄。
然後被賭場設計的高利貸人員帶走,簽署一下十分不合理的貸款協議,背負上了自己不可能償還的債務,最終,陷入賭徒的困境。
不賭的話無力償還債務,賭的話隻會將貸款換來的錢全部輸乾淨。
我是要被賣掉了嗎?
在福利院的孩子裡,不,在海港所有孩子的眼裡,監管人會苦口婆心的勸導我們不要靠近這裡,眾人皆知除了賭桌上的生意外,賭桌之下,有在前台兜售非法藥物的,有在後台做非法交易的,更有在賭場的地下販賣人口的。
我被帶到包廂裡,帶我進來的看守粗暴的撕掉我嘴上的膠布,隨後將我的身子壓在桌上。
“溫柔一點嘛。”在極度恐慌中我聽見李國的說話聲,以及拐杖敲擊著地毯的聲音。
伴隨著一陣哢嚓的聲音,困擾我許久的手銬被打開了。
看守頓時放開了我,讓我站直了身。
好久沒看見我的手了,晃動了一下僵硬的肌肉,手腕處已經被手銬磨破了皮,不過早就沒有痛覺了。
我詫異的看向李國,這架勢不像要把我賣掉。
“貨物已經上船了,我履行了吳文慶的要求,把你從那裡放出來,一會兒給你在三樓安排一個房間住下,餓壞了吧,一會讓服務生給你安排一頓美味多汁的牛排。”李國露出慈善的笑容,同時讓身旁的看守為我的手腕噴藥包紮。
當消毒的藥水噴上手腕的時候還是有些疼的,早已麻木的神經又一次被激發了起來。
“沒事了,看來吳文慶還是挺重視你的,放心,隻要他好好的讓貨物到達海港,我就會送你回家的。”李國微笑著說道。
聲音還是那般的慈祥,讓我想起了我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爺爺。
等到手腕被包紮好,兩個守衛又站在了我的身旁。
“走吧,帶你去三樓的房間。”李國背過身,打開包間的房門。
一股令人窒息的汗臭味和煙味立刻衝入我的鼻腔。
李國帶著我穿過賭場的大廳。
我大致的數了一下,大大小小的賭桌,這裡有七個。
每個賭多少前基本上都圍滿了人,籌碼碰撞的聲音不斷的傳入我的耳朵。
一陣歡呼蓋過一陣悲哀,一陣歡喜蓋過一陣懊惱。
“你想的話也可以在這裡玩,一會我讓服務生送你五千籌碼。”李國在前麵回頭過來對著我說。
這一句話是真的讓我感到不寒而栗了,我劇烈的搖了搖頭,眼睛不敢再四處亂飄了。
李國放聲大笑的聲音傳入耳中,“真是個好女孩。”
他帶著我走上二樓,穿過格擋的屏風,這裡的空氣質量頓時好了不少。
二樓是一個又一個的隔間,我覺得應該不是住處,感覺像是單人賭桌。
我隻是草草掃了幾眼就急忙的收回視線,生怕在前麵的李國又說些什麼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再繞到3樓,穿過3樓的屏風,一種能讓我心生放鬆的氣味湧入鼻尖。
我注意到,每個屏風前乃至每上半樓都有看守,想憑借我的能力逃出去恐怕有億點點困難。
“就這間,第一間房間,多好?”李國笑著拿出一張萬能房卡,伴隨著嘀的一聲脆響,門緩緩的打開。
裡麵的場景卻使我瞳孔猛的收縮。
一具屍體正晃蕩在房梁上,麻繩纏著屍體的脖梗,向上拴在吊燈支架上。
屍體緩緩的旋轉著,轉到正麵時能看見一把水果刀穿過了屍體的胸膛,屍體的雙目被挖去,嘴也已經脫臼,展露出來的手臂上全是刀痕。
鮮血淋漓而下,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小血坑。
李國微笑著看向我,“做個乖女孩,彆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