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氣真好。
我的情緒徹底被調動了起來,一輪又一輪的下注中時間轉瞬即逝,刹那間就到了晚上。
又是一局賭輸後,我看向放置籌碼的托盤,才發現上麵已經空無一物。
“怎麼會?”我心頭一顫,立刻就有人站到了我的身後。
“沒錢了?”
聽到聲音我往後看去,一個看守拉著我就往人群外走。
既然他們沒辦法把我丟出賭場,那他們會把我帶去哪?
靠著要命的好奇心,我也不做掙紮,任憑他帶著我往前走。
穿過我看見的賭場,穿過屏風,這裡居然還有。
這裡的人就不像我在那邊看見的人一樣,他們皆衣冠楚楚,優雅的端著酒杯,平靜的看著下方的賭桌。
他們贏了輸了都是一副表情,幾乎聽不到什麼歡喜的聲音。
這裡有專門的休息區,幾個肥頭大耳的人躺在真皮的柔軟沙發上。吞吐著昂貴的雪茄。
還有衣著暴露的女孩在他們麵前賣弄著身姿。
他一把甩開我,把我丟到這個地方的最中央。
地毯由周圍的棕色過渡到我腳下的紫色。
“表演,用你的身體換他們手上的籌碼,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守微微蹲下身,嘲笑般的對我說道。
看著周圍不少人的視線集中在我身上,我的瞳孔頓時收縮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蔓延開來。
“等等,我還有。”我立刻從褲子口袋中掏出那張李國給我的名片。
看守滿不在乎的接過名片掏出隨身攜帶的傳呼機,撥打了上麵的電話。
滴滴滴的聲音卻在這一片區域中響了起來。
我的眼睛刹那間就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聲音的來源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幾的男人,他咬著雪茄,大口吐著煙霧。
一身深黑色的西服看上去就價值不菲,腳上擦的能反光的皮鞋在地板上踩出吱吱的聲音,淡藍色的眼睛中蘊藏的全是深深的城府。
特彆是他的胸口處正掛著一個十分特彆的胸針,一個倒著的紅十字架,還有金邊,是組織的人。
我不認識他,也絕對沒有見過他。
看守識趣的把電話掛了,並且讓著周圍的人不要再把視線投到這裡。
周圍的人全部把視線轉移。
他丟開手上的雪茄,立刻就有人慌慌張張的用手接住了還在燃燒的雪茄。
他走到我身邊蹲下身,捏著我的臉左右看了看。
在他的手上我一動也不敢動,就像天生的馬群對獅子的恐懼一樣。
突然間,他用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匕首,直接把刀刃橫在我的眼前靠近我。
即使這樣,我也完全不敢在他的手上有任何的動作,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審判。
“嘶~”
我渾身發抖的睜開一隻眼睛,卻隻發現他隻割下了我一縷頭發。
他將我的頭發裝進一個透明的收容袋中,隨後就把刀收了回去,他緩緩的站起身,從口袋中隨意摸了一個籌碼出來丟到我眼前。
我被嚇得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守衛重新把我架了起來將那一枚籌碼放到我的手上。
不是1000,不是1萬,更不是10萬,我手上的是一枚純金的,寫著100萬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