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來人的身份說呀,環境工程出來是真的不好就業,學院把我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最後半年多沒任何工作隻能來這裡了。”似乎是說到了梁言的心處,她頓時開始抱怨起來。
就業。
我皺起了眉,“大學裡不是會有公司那邊的人來招聘嗎?”
梁言剪發的動作慢了下來,“你還彆不信,當時我是全係成績最好的,針對工業區的治理方案論文一發出去就立馬被公司看上了。”
“那為什麼還會......”
“有人頂替了我的名額。”
“我的論文和我的成就全部到了他的身上,我花了很多的功夫來證明,但是他有錢又有權,最後被退學的是我。”
“......”
我對環境工程的堅持突然動搖了,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沒事的,現在我這個工作也好,每個月也有一萬多的收入,我也算很幸運的了。”
雖然吳智強在這裡,雖然他是雲都市的市長,但是......應該也可以管這件事的吧?
“我認識雲都市的市長,他現在在海港,說不定他能幫你。”
“雲都市市長在海港?”梁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你沒有被他騙什麼吧,可不要輕易一個人跟他見麵或者轉賬給他什麼的。”
額......
“你這裡有電話嗎?”
的,但是...”
我從理發椅上下來,解開身上的理發布就讓梁言帶我到電話旁。
我打了個電話給吳文慶,那一邊很快就接通了。
我將大致的情況跟吳文慶說了一遍,電話那頭很快就變成了吳智強的聲音。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的話,我確實能幫她,你讓她接電話。”
我將將信將疑的梁言叫了過來,接過電話後,她臉上的困惑逐漸變成了疑惑,最後變成了興奮,然後又突然如墜冰窖。
電話被她掛斷了。
“吳智強怎麼說?”看著她變化如此之大的情緒,我十分好奇吳智強說了什麼?
“他說可以幫我,但是我覺得已經沒必要了,現在我的生活正興起著,工作也很穩定,如果冒著得罪當初頂替我的人後麵的勢力的風險去換我的學位和成就......”梁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很感謝你幫我,也很感謝雲都市的市長吳智強先生,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我不能冒著丟掉我這份工作的風險,來換取一個沒什麼用的學曆了。”
得到這樣的答複令我也很意外,“但是,但是...”我但是了個半天說不出來任何所以,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把電話留給你,如果,如果有需要的話...”
梁言苦笑著繼續搖了搖頭,“很謝謝你的這份好心,但真的太晚了,有機會的話,希望你在大學裡麵能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吳智強先生想要調查後麵的事我也會極力配合的,但是,不要透露出我的名字和信息。”
“我們繼續理發吧。”
真的,我從來沒有像今晚一樣厭惡這座城市,比砧板上的蛆蟲還惡心,令我惡心的反胃。
剛剪好頭發洗發護理完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夏可可早就做好了一切已經在等候就睡著了。
我充了一張五萬元的美容院卡,梁言能拿到不少的提成。
我能為她做的隻有這些了。
開回莊園的路上,我用手盤弄著自己的頭發(確實特彆柔軟),梁言的話在我心中反複沉吟了許久。
我不禁在懷疑我的決定是否正確。
比海港的環境問題,更糟糕的是海港的社會環境問題,我不該報考環境工程,應該報考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