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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凰如願重回司徒府,並且被關在了閨房。
看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洛凰這心裡也頗為焦慮,她被太子帶回來時,自家父親與兄長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聽完太子的講述,洛成仁便立即讓洛凰回閨房裡待著。
當街親人,這在古代可謂是驚世駭俗。
洛凰清楚地記得,方才她那位父親得知此事時,氣得是麵色鐵青,一臉羞憤,仿佛洛凰犯了天大的事兒一樣。
洛凰心裡也有點忐忑,希望她那父親不要放棄她才好。
至於那陳王嘛,隻好先委屈他一下。
洛凰在屋裡待了好半天,終於有人推門而入,但是反手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進來的人是位婦人,看起來雍容華貴,風韻猶存,身邊還跟著個丫頭,她的臉上亦是憂慮之色,上下將洛凰看了一眼,歎息著道:“凰兒,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去東宮的路上好端端的為何會遇到陳王?”
洛凰也將貴婦上下看了一眼,心裡正琢磨著她是什麼身份,貴婦就已經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急道:“你告訴為娘,你是否真與那陳王有私情?”
為娘?原來是原主母親雲氏。
之前她離開洛府時,這位母親沒有出來相送,是壓根就不同意她入東宮,臨彆時也不願見她。
洛凰心中頗為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望著她好半響,洛凰終於下定決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如實回道:“其實……其實我壓根就不認識那陳王,隻不過是不想跟太子去東宮,所以臨時胡謅了一番,母親,在路上時我突然醒悟,不願再給太子做妾,不知您可否諒解?”
“竟是如此?”雲絳震驚過後便是欣慰,“你能醒悟自然最好,那太子已有正妃,吾兒出身名門,又豈能屈身給人做妾?隻是你這計策太鋌而走險,好在太子忌憚你父親的權勢,不敢將你如何。”
而那陳王也是當朝皇子,他也不能將陳王如何。
洛凰終是鬆了口氣,至少這位母親是向著她的,父親那關也就不會太難過。
雲絳向丫鬟使了個眼色,便與其一同將洛凰扶到鏡台前坐下,丫鬟拿起木梳為洛凰梳理散亂的長發,雲絳則在一旁看著她:“隻是你今日當眾宣稱已與陳王私定終身,並且還……此事怕是沒那麼容易平息,對你的名聲亦有影響,今後婚嫁之事該當如何?”
意思就是今後恐怕無法高嫁,婚事會很麻煩,免不了會被人說閒話。
看見雲絳愁眉苦臉,洛凰又想起了那少年雋秀的麵容,似乎正合她胃口,便膽大妄為地提議道:“那不如就與陳王結為姻親好了,反正他如今還未婚配,阿娘認為如何?”
“這倒也不是不可……”
雲絳愣了一下之後,隨即就表示認同,“你已與他有了牽扯,若是嫁給陳王為妻自當最好。”
洛凰隨口一提,雲絳居然真的同意了。
將洛凰的意願都問清楚之後,雲絳便讓守在屋外的下人退下,解除□□,隨後便去前堂麵見太子。
作為姑娘家,洛凰不方便出麵,隻能讓她的父母去與太子周旋了。
雲絳剛來到前堂,洛成仁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夫人,凰兒那邊究竟怎麼回事,你可都問清楚了?”
雲絳朝他點點頭,隨後便向元澈欠身行禮,神態恭敬地對他道:“太子殿下恕罪,小女她……確實是傾心陳王,這才不願入宮,諸多忤逆之處,皆是臣婦二人教導無方,請殿下降罪。”
一聽這話,洛成仁自然也明白了洛凰的意願,他沒有過多為難,隻是不得不做出低聲下氣的姿態,無奈輕歎:“這確實是老臣管教不力,才會讓小女如此冒犯太子,然事已至此,小女確實已與陳王私定終身,東宮美人無數,小女沒有福分侍奉太子,懇請太子殿下允許小女另嫁。”
元澈一眼掃過兩人,眸中凝結了一層冰霜,嘴角揚起的笑更是令人發指:“她是何時與陳王傾心相許私定終身,為何本宮毫不知情?”
雲絳卻不懼儲君威壓,不慌不忙回道:“小女早已傾心陳王,隻是礙於姑娘家的顏麵不好說出口,如今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做出此等僭越之事,臣婦願為此承擔一切過錯。”
元澈嘲諷般地看了眼雲絳,眸中寒意愈發凜人,周圍人都不寒而栗。
說是自請責罰,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手握重權的當朝宰相以及一品誥命夫人,即便身為太子,又如何能為一介妾室責罰他二人。
洛成仁夫婦鐵了心偏袒洛凰,便是料定他不能將他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