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酒水已經浸透了衣裙,怎麼擦也擦不乾淨了,洛凰乾脆出手製止了宮人:“算了,不用擦了,沒用的。”
宮人收回手無措地望向元澈,元澈緩緩放下酒杯,陰沉沉地睨了眼宮人:“怎麼如此笨手笨腳?連杯酒都倒不好,還不趕緊帶陳王妃去偏殿換身乾淨的衣裳?”
“是,是,奴婢遵命……”
宮人伸手就要去扶洛凰起身,洛凰還處在蒙圈的狀態,趕緊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就灑了點酒水而已,無傷大雅,不必這麼麻煩了。”
元澈卻並不罷休:“陳王妃不必為這宮人開脫,我這東宮有的是綾羅綢緞,任你挑選。”
洛凰暗自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她嫌棄東宮的衣裳似的。
眼見洛凰還是不太願意去換衣裳,座上的謝妤也跟著勸道:“這讓彆人瞧見了總歸有失體統,陳王妃還是去換一身衣裳妥當些。”
洛凰與那宮人大眼瞪小眼,而那宮人是誠惶誠恐,甚至用乞求的目光看她。
若是不帶洛凰去換身衣裳,她恐怕會被降罪。
洛凰看向身旁人,元鳳也是沒有說話,這事得洛凰自己拿主意。
元澈這有點像是趕鴨子上架,洛凰心中已然生出猜疑,奈何現在的形勢容不得她拒絕。去換身衣裳也沒什麼的吧,總不能要了她的命吧?
洛凰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起身跟著宮人離開了。
折柳依然跟在洛凰身旁,這樣洛凰也能心安些。
宮人帶著洛凰往偏殿走,雖然還是在紫極殿的範圍內,但距離正殿已有好一段距離。越是往前走,洛凰這心裡就越是忐忑,元澈無緣無故來敬酒,宮人又剛好將酒水灑在她身上,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分明就是有預謀的。
洛凰停住腳步不願再往前走,試著對那宮人道:“我覺得還是不用去換了,本來也沒多大事兒,就不麻煩你們了,我還是回去吧。”
她轉身想往回走,卻赫然發現身後不知何時跟了兩個侍衛,正一臉凶相地盯著洛凰。
此時那宮人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都已經走到這兒了,陳王妃還是去換身衣裳吧,這樣大家都不用為難。”
洛凰回過頭,宮人原先的驚慌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臉。
果然是在算計她!
這倆侍衛都帶著刀,想來不好對付,元澈也知道她會些拳腳功夫,所以特意安排這倆侍衛跟著洛凰。
跑是跑不掉了,隻能繼續往前走。
反正不管怎麼著,元澈總不敢在東宮殺了洛凰,就算元鳳不管她,洛氏一族也不會放過元澈。
這樣想著,洛凰才安心些許。
宮人將她帶到偏殿前,指了指裡麵對洛凰道:“陳王妃裡麵請,衣裳都已經讓侍女備好,直接進去換即可。”
洛凰狐疑地往殿內看了看,裡麵一片沉寂,似乎沒有人。
宮人和侍衛都停步於殿外,隻有折柳跟著洛凰進殿。
洛凰小心翼翼地往裡走,每邁出一步都膽戰心驚,殿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