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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鳳與楚良媛的交鋒結束了,可這並不代表洛凰能就此相安無事。
原本是元鳳略勝一籌,推翻了楚良媛的指控,可元澈的臉色還是那般陰沉,銳利的目光欲透過元鳳直射洛凰,慢悠悠地開口了:“楚良媛所言確實欠妥,但若是他人意圖謀害太子妃,又為何會無人看見?”
言下之意,洛凰就還是最有可能推謝妤的人。
洛凰閉了閉眼睛,早在心裡把元澈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麼好整治她的機會,元澈肯定不會放過。
“今日本是太子妃的生辰,卻差點鬨出人命,讓太子妃受驚至此,爾等該當何罪?”元澈一眼掃過眾人,目光最後還是停留在洛凰身上,那是赤裸裸的憎惡。
若非他是太子,洛凰鐵定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謝妤能活著就不錯了,還那麼矯情叭叭個不停,洛凰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相衝。
旁人大多是看好戲的姿態,等著看洛凰會被如何處置。
元鳳眉眼微垂,麵對兄長的盛氣淩人,他也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依舊堅定地擋在洛凰身前,從容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未查明真相之前,皇兄就要降罪陳王妃,此事若讓父皇知道,恐怕絕不會姑息。”
元鳳字字清晰有力,元澈不得不正視他,兀自冷笑:“七弟長大了,竟也學會了拿父皇來壓為兄。”
元澈比元鳳年長六歲,氣勢上呈壓倒之勢,可元鳳始終從容自若,絲毫不受威懾。
元澈的話帶著警告,元鳳也依舊不退縮。
洛凰扯了扯元鳳的衣袖,終於調整好狀態從他身後站了出來,聲如洪鐘地開口道:“楚良媛一人所言不足為信,而今並無證據證明是我推了太子妃,方才還是我奮不顧身救了太子妃,沒有恩典反倒還成了過錯?這天底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元澈微微一怔,又是一聲冷笑:“你是在說本宮不明事理,顛倒黑白?”
對!說的就是你!
洛凰心裡是這樣喊的,可麵上還是不敢如此張狂,尤其是看到周圍的侍衛都虎視眈眈,洛凰不得不收斂了氣焰,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
思忖片刻,洛凰轉而笑回道:“我並無此意,隻是怕太子殿下被假象蒙蔽了雙眼,這才出聲提醒。我知殿下是非分明,德高望重,定然不會讓我蒙受不白之冤,方才也隻是一時情急,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元澈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氣氛逐漸僵硬凝固。
洛凰已經把他捧得這麼高了,他自然不好再為難洛凰,可若就此放過她也不可能。
就在這時,元澈懷裡的謝妤坐直了身子,輕飄飄的掃過一旁埋頭不語的楚良媛,扶著胸口輕聲細語開口道:“殿下,落水之前陳王妃並不在臣妾身旁,應不是她推了臣妾,至於究竟是誰動的手,臣妾也不得而知……”
聽聞此言,洛凰愣了片刻,隨即便向謝妤投去感激的眼神。
但元澈與洛凰相反,他看待謝妤的眼神明顯冷了幾分。
奈何謝妤自己都發話了,元澈若再揪著洛凰不放就顯得很不合情理,但是他連一句致歉的話也沒有,更沒有要問責楚良媛的意思,抱起謝妤直接走了。
其他人做做樣子對洛凰表達了幾句關懷,然後也緊隨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