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回周進辦公室,就給沈嶼澈打了電話,“不好意思,我最近忙,接不了你的委托,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紹打勞務合同更專業的律師。”
沈嶼澈此時靠著大樓外牆,刷著宋明彥的相關報道,看到“曙光之家”四個字,他湊近手機話筒,微笑說:“謝謝徐律師,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找就好,解約是小事,我實際是想多和你相處,你真是和我哥一模一樣,除去——”
他語氣俏皮,“你對我有那麼一點不近人情,而我哥世上最疼我。”
很快又低落了,“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想念他。”
徐回周莞爾,“我現在知道了。”
沈嶼澈也跟著笑,“看吧!對著你我什麼都願意說,那些記者媒體,從來沒從我嘴裡撬出一個字。”
這時遠處駛來一輛克萊因藍跑車,沈嶼澈眼裡更是生出明媚的笑意,“其實就算你不像我哥,以後也會是我哥!”
他退出新聞頁麵,取掉耳機,將手機貼
到右耳朵,輕輕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喜歡陸溯很久了,我一定會追到他!”
陸溯剛進辦公室,就有人敲門,他拉過盆栽,認真澆水,“進來。”
門打開,一道雀躍的聲音蹦進來:“阿溯,早上好!”
準備按噴壺的手指停了一秒,繼續按了下去,細密的水霧灑到青綠葉上,陸溯漫不經心說:“看來公司的安保係統不太行。”
“阿溯你彆怪他們,是我摘了墨鏡,騙他們和陸氏有合作,我在其他人眼裡,還是挺有知名度的。”沈嶼澈上前,他手肘墊著辦公桌,探過身體湊近,好奇眨著眼,“你什麼時候對盆栽有興趣了?”
沈嶼澈伸手想摸葉子,陸溯就拿開了,笑著說:“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那你哥呢?”沈嶼澈盯著盆栽耿耿於懷,“你那新回來的哥哥,你的跑車都讓他開了!”
陸溯沒接茬,把盆栽放到窗台,開了內窗讓它曬太陽,淡淡說:“沒事就走,彆妨礙我工作。”
“我不妨礙你啊。”沈嶼澈拉開椅子坐下,“你就像無視我電話一樣,當我是空氣,做你的事就好!”
“或者。”沈嶼澈眼眸發亮,“你叫保安來趕我出去啊。”
陸溯還真撥了電話。
沈嶼澈有些意外,又有些激動,任何可以和陸溯沾上關係的事,他都甘之如飴!最好鬨很大,讓全世界知道,沈嶼澈和陸氏的小陸總陸溯有著千絲萬縷關係!
他喜歡陸溯,第一眼就喜歡,就像他第一眼看到黎湛,也是那麼喜歡。
“哦,沒什麼大事。”電話通了,陸溯漫不經心拉開座椅,“你的人找你跑錯地方了,聯係你來接。”
沈嶼澈神色微變,他站起身想過去看陸溯是和誰打電話,陸溯就笑著挪開手機,點開了免提。
宋出嶺僵硬的笑聲響起,“哥你說什麼呢,我的員工嗎?”
陸溯就掛了電話。
沈嶼澈臉色變了幾變,很快又恢複正常,轉身走了,到門邊,他停住回頭,雙眸熠熠生輝,“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嗎?因為我們是同類。”
就像他和黎湛是同類,這個世上,隻有他們三個是同類,其他人全是垃圾。
同類就該永遠在一起,他隻會屬於陸溯,陸溯,也隻能屬於他。
沈嶼澈戴上墨鏡,帶上門走了。
陸溯麵無表情,到中午下班,他準時撥了徐回周的電話。
“哥,我為你受了工傷。”
徐回周莫名其妙,“什麼工傷?”
陸溯笑,“你摸魚不來公司,副總的工作全堆我在做,你說這工傷嚴不嚴重。”他重重歎氣,“你得補償我。”
徐回周彼時在看daylight的監控,顧孟成真帶daylight到了病房,在和醫生說著話,“我狗毛過敏是你要想辦法解決的事,而不是要我遠離狗。”
徐回周暫停了錄像,一時猜不透陸溯的意思,他當然沒信陸溯所謂的工傷,不過他還是同意了。“你要什麼補償。”
“非常簡單。”陸溯說,“陪我參加同學聚會。”
徐回周,“……不去。”
陸溯放低聲音,“求你了哥,我社恐。”
過幾秒,徐回周才問:“什麼時候?”
“這周末。”
徐回周掛了電話,眸光流轉,難道陸溯已經查到了一中?
他稍作思索,放下手機繼續看錄像。
探病顧孟成的人絡繹不絕,大多是年輕男性。
全是顧孟成的床伴,徐回周看著第三個男生和顧孟成熱吻,忽然他眼眸微閃,暫停畫麵拉大,就看到了男生手腕露出的一截紅色。
徐回周想到什麼,又倒回仔細檢查,果然看到了——
先前來的兩個男生,手腕都露出了紅色。
人手一根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