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被剃的乾乾淨淨的各色獸骨!
“這都是什麼野獸?”
安靖能分辨清楚,這些骨頭有狼有虎,有豺有豹,甚至還有一對巨大的牛角,甚至還有飛禽的翅骨。
被刮剃得一乾二淨的各色獸骨堆積成了小山,需要用貨車和好幾個大男人用力才能推下。
“卡住了!”貨車走到一半,就被藥閣樓梯那塊一個小凹陷卡住,安靖看見這一幕,頓時便知道這是一個機會,立刻上前。
“能行嗎安靖?”原本教習們還想要自己發力,但看見安靖主動上前幫忙,便都笑了起來:“彆傷到腰啊。”
“當然能。”安靖貼近一看,頓時發現這些獸骨的確非同尋常,僅僅是味道都帶著一股令人心中躁氣頓生的奇特活力,他壓下這股感覺,猛地發力。
貫甲真勁爆發,一瞬間,安靖便將整個貨車微微一抬,抬出了凹陷。
“強啊!”這下就算是教習也不禁稱讚道:“你這手貫甲真勁,已融會貫通,不止雙手雙腿,四肢五體都可勃發,難怪莊主要授你正法。”
“行了,我們還要繼續乾活,你小子,好運氣啊。”
安靖注視著這群人將貨車推走,他注意到這些教習說起‘正法’時,都是一臉濃濃羨慕的表情,他心中思索:(難不成,這些教習都沒學過完整的正法?)
(也對,他們應該就是那些學了武技,但並沒有完全學會的那幫被淘汰的人,哪怕是黎教習,恐怕都沒有學全正法)
這有可能,但並不是很重要。
因為剛才,安靖趁著靠近,察覺到了那些獸骨真正的特殊之處。
(紋路……)
安靖心中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那些獸骨上奇特的細節:(那些獸骨上,有著大量灰黑,看一眼就讓我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怪異紋路……)
一時間,他心中甚至浮現出一種無端的憤怒,但很快就消退,安靖警醒:(那些紋路,就是‘暴躁怒吼’的源頭?)
(隻有忍耐住那股瘋狂嘶吼的衝動,才能留在懸命莊?)
(這絕對不是尋常凶獸之肉!我又不是沒見過凶獸肉……難道,是妖,是……妖魔?)
就在安靖還在思索時,黎教習下來了。
“去吧。”
他獨眼中也滿是羨慕:“莊主在等你。”
安靖回過神來,立刻點頭,登樓。
藥莊主平時其實並不呆在藥閣,而是四處行走,觀察兩側田地中草藥的長勢,也經常來視察孩子們訓練的情況,隻有給所有人檢查身體,還有吃肉的那一天會全天呆在藥閣。
安靖也知道,許多教習都稱呼藥莊主為藥副使,整個懸命莊就是一個大型組織的分支,藥莊主是那個組織中的一個乾部,甚至藥都不是他的姓,而是他的職務。
副使就代表還有正使,整個莊園的主要功能除卻培育成員外,還有煉藥。
很快,安靖就來到了五樓。
“小安啊。”
藥莊主此刻正在書桌前批示一些申請,桌上有著一座奇異的暗金色寬口皿器,散發著奇異的光澤。
他看見安靖站在門口,就抬起頭隨意地說道:“進來吧,坐。”
看見安靖一言不發,恭恭敬敬地坐在桌後時,藥莊主不禁感慨:“你還真是冷靜,明明都說了這次是要授你正法,怎麼一臉開心的表情都沒有?真不像是個孩子。”
“因為弟子知道,更多的贈予,代表更大的期許。”
安靖微微低頭,半是認真地說道:“莊主和各位教習講師們都認可我,我固然感到開心,但也理解這是一份需要認真對待的沉重責任。”
“嗯。”
藥莊主神情不變,他從一旁的抽屜中取出一本看似平平無奇的書冊,然後遞給安靖:“看看。”
安靖看了眼藥莊主,然後才拿起冊子。
《皇天貫神一元養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