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謹慎估計,要傷害到對方,威力得是重炮級。
而想要擊中對方,一般子彈和炮彈的速度恐怕也辦不到。
在武脈宗師真的出場抓捕自己前,安靖必須要找機會,找到屏蔽‘追蹤神通’的方法。
亦或是更加直接一點……殺掉那個掌握有‘追蹤神通’的人!
“但不是現在。”
看著又一個魔教武者從自己周邊經過,安靖壓下心中暴起,抓住一個活口一齊穿越去異世界,從對方口中逼問出有關於這支魔教小隊詳細信息的衝動。
貿然動手,隻會讓自己陷入泥潭,風險太大,收獲不明朗,意外也更多,安靖輸不起。
魔教可以失敗許多次,甚至可以說,對方所有偵查人員全都死在這裡也無所謂,他們損失得起,但安靖卻一次都不能輸。
這就是個人對陣大組織的劣勢。
安靖甚至懷疑,這些單獨行動的魔教武者根本就是勾引他出手的誘餌,隻要他敢動手,隨時就會有七八個內壯甚至一位武脈宗師直接從飛梭上跳下來圍毆自己!
“不能出手,跑又會被繼續追蹤……原本預定潛入大城市的計劃大概率也用不上了。”
分析完畢,安靖輕歎一口氣,將斷劍從神海具現在手:“看來,真的隻能先去異世界找找機會。”
揮動斷劍,漆黑的通道打開,內裡是銀色的射線流光,似乎通向無窮遠方。
不過,在前往異世界之前,安靖卻並沒有直接前去時空彼端。
知道對方已經確定自己就位於此地,沒有隱蔽可能的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大聲道:“黎教習!還有那個白衣先生!我知道你們就在飛梭上!”
內息如河的武者如若發聲,便如雷鳴,離開前,安靖朗聲道:“我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自幼固執,吃不得人,和你們實在不是一路。”
“如若你們今日就此歸去,我便記你們兩人贈我糧藥,救我母親一命的恩,日後好相見,也願對你們留手!”
“但接下來,你們若還繼續追我,休怪我手中刀劍無情!”
“勿謂言之不預也!”
話畢,安靖沒有猶豫,向前跨步,身形隱入時空彼端。
“嗯?”
此刻,飛梭上,正在催動神通的白衣文士聽見安靖的話,不禁愣住一瞬:“這是……威脅?”
他不禁笑了出來:“記恩,勿謂言之不預!文縐縐的,這小子還真是讀書讀多了吧……咱們神教什麼時候講究這個?”
“哈哈,的確。”而一旁的黎教習也笑了起來:“他要有本事殺了咱們,我還要讚他天賦絕倫,咱們沒看錯他!”
“不過老黎,他還的確有本事。”
抬起眉頭,白衣文士注視著自己手中的‘地圖’:“咱們的神將在放話後突然消失了,就和四天前一樣。”
獨眼武者摸著下巴,探過頭來,好奇地看向對方手中的地圖:“所以就是說,老徐伱命器上也沒有顯示?”
“沒有。”
徐姓文士和黎教習的關係顯然不錯,甚至還將手中的地圖命器遞給對方:“你瞧,原本咱們的安大神將名字就在這附近,和咱們重疊。”
“但現在,他的名字突然消失了,就和四天前他突然消失在懸命穀一樣。”
黎教習注視著手中的命器,白色的地圖上有簡略筆痕,勾勒出山川地形。
一個個微小的紅色名字和小點正在地圖上漂浮,正是諸位魔教參與了追蹤安靖行動者的名字。
安靖的名字原本位於其中,而現在卻消失不見,黎教習眼神流轉,將這些都記下。
“果然,不見了。”
然後,他微微點頭,將圖冊還回,表示理解:“上次出現這種情況後,他再次出現,已經是數百裡之外。”
“如若不是你的命格‘知人之明’與命器‘山川名冊’可以鎖定他的方位,恐怕還真的給他跑了。”
徐文士長歎一口氣:“畢竟當初是咱們發掘出了他,算是他的半個‘蒙師’,若非如此,我的神通還沒辦法起效。”
“這安靖當真是個超乎尋常的奇才,當初第一眼,我就看出他絕非池中物,便將其登記在冊。”
“如今來看,咱們還是遠遠地小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