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意識。
陳捕頭的確擋住了門板碎片。但就在他擋住的同時,那個怪異的身影已經蹬步上前,以比門板碎片更快的速度馳來,一腿踢在他腹部,將陳捕頭整個人思維都踢斷了線,整個人如同一張畫般被轟在了自家大堂的牆上。
而後,安靖才施施然地走上前,將他從牆壁上揭下來,丟在地上,用一旁桌上的水潑了他一臉,讓對方迷迷糊糊恢複了神誌。
在注意到桌上還有血丹的竹管後,安靖嘖了一聲,然後又一腳踢碎了陳捕頭的肩胛骨,讓他活生生地痛醒。
“啊——呃。”
才剛剛叫出第一個音節,安靖就抓住他頭發給了一大耳光,硬生生地打出滿口血:“接下來,我問,你答。”
雙目中有濃鬱血色燃燒的安靖平靜道:“你們抓的那些孩子和流浪漢,乞丐,都送去哪裡了?”
“還有,你背後是誰?”
“嘿嘿……呸!你不得好死!”
而被徹底打懵的陳捕頭清醒後,卻意外的硬氣:“你襲擊朝廷官吏,伱已經死到臨頭了你知道嗎!你現在動我一根毛……啊啊啊啊,唔呃!”
安靖伸出手,宛如白玉所雕的手指輕輕撥動,便挖掉了他的一隻眼睛,塞進了這食人捕頭的嘴巴裡,強逼他咽下去:“繼續說,我愛聽。”
“啊啊啊,你,你他媽的是誰?”
這次是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爺!爺!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個小癟三……啊啊啊!!”
這次是前麵的門牙。
陳捕頭的嘴巴格外的硬,他還以為安靖是真的打算問點什麼東西出來,不會殺了他,他隻要堅持嘴硬,就可以堅持到察覺到不對的下屬過來救場。
但他這次遇錯人了。
因為,安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講道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其實不是真的來問話的。安靖就是來殺人的。
陳捕頭如果回答了,那他可以少吃點自己身上的零部件。
如果沒回答……
哈哈,安靖就爽了。
——愛吃血丹?愛吃你就多吃點自己產的。
所以最後,崩潰的也隻可能是陳捕頭。
一段時間後。
“饒命,饒命!”
已經沒有人形的,渾身鮮血淋漓陳捕頭哭嚎道:“我說,我說,那些人我全都交給崇義樓的商隊了,但具體去哪裡我真的不知道,給個痛快,給個痛快……”
安靖沒有給他痛快。
太白皓靈神禁的煞氣乃是庚金之煞,金中正陽,由火鍛而自鐵造,生來便可毀物而戮人,見血且行誅。
哪怕是七煞這般天命,都會感覺灼熱厚重,對於尋常命格持有者來說,容納它根本就是一種酷刑。
他將一道太白煞氣輸入陳捕頭體內,並非天命,更不是命格,也沒有精氣如潮巔峰的陳捕頭頓時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的血肉都在沸騰,粉碎,被一絲一縷堪比刀鋒的太白煞氣從最微小之處被切割為碎肉。
如陳捕頭所願,他死了。隻是不太安詳。
但安靖可以保證,陳捕頭對此絕無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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