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靖瞥了眼他,讓已經被嚇的胡言亂語的小劉閉嘴後,便虛斬兩刀。
他的手腕和小腿處出現了一絲血痕,但捆綁他的繩子也斷了,這探子自由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朝安靖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打暈了剩下來的兩個武者,將其中一個背在身上。
夥計們兩人用扁擔挑著一個,掌櫃和探子一人一個,加上安靖,八人便這樣,順順當當又安靜地朝著勘明城官衙走去。
“什麼?真魔教?!”
當鄭墨鄭城正知曉,居然有人送來了一批重傷的真魔教武者時,他的心中並沒有半點驚訝,隻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恍然,還有深藏的恐懼。
雖然最初他懷疑的是天意教,但後麵天意教很快就擺脫了嫌疑——因為他用自己私下的關係詢問了周邊的天意教法壇,對方給出的答複是‘不是我們乾的’。
說起來有些不太忠臣,但在西北邊疆地區執政,怎麼可能不和天意教打交道?哪怕明麵上是仇敵,但無論如何,天意教都是可以交流的對象,哪怕是互相辱罵貶斥,那關鍵時期也是可以交流的。
最簡單的:天意教要的是造反,他們收血稅也是可持續性竭澤而漁,而不是真的要把人全殺了全都祭了。
他們和大辰打,如果是在自己可以爭取的地盤,那肯定會展現出比較懷柔的手段。
假如是天意教的行動,鄭墨覺得最多也就官府這邊死一圈,一些小吏可能都可以活著,甚至可能就死自己一個。
可真魔教就不一樣了。
天意教從來都是自稱神教,而真魔教一向都是以給天魔當狗為豪,這群人根本無法交流,也無法達成共識。
他們如若奪下一個村鎮,一個城市,會做的事情就隻有一件。
那就是全部都血祭,獻祭給天魔,換取天魔的賞賜與神通。
沒有浪費時間,鄭墨立刻就趕到官衙。
“咦,張掌櫃?這……”
他看見了緊張無比的利貞當鋪眾人,看見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探子劉,還有正在被醫師止血保命,仍處於昏迷的三個魔教武者。
至於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魔教武者,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灰氅並非是尋常獸皮,而是可以遮蔽地脈探查之能的‘妖魔獸皮’!此物雖然天意教也會製作,但樣式卻截然不同。
側過頭,鄭墨看向張掌櫃不禁有些納悶:“怎麼是你們?”
倒也不是說信不過張掌櫃,對方肯定是良民,鄭墨隻是單純的看不起他們的武力——利貞當鋪一行人的實力加起來打個內息如河的鏢師恐怕都困難,他們不可能打敗這些真魔教武者的。
“那位高手去哪兒了?”
他不是蠢人,明白是擊敗這些武者的高手不願意見他:“那位有什麼話留給我?”
“大人……”
而驚魂未定的張掌櫃向鄭墨行了一禮,他苦笑道:“逮捕這些真魔教的,的確並非我等,而是一位塵黎大族的年輕俊傑。”
“而他的確給您留了一句話。他說,當心地脈節點,真魔教已經占據了三個地脈節點,或許馬上就會去占據第四第五個。”
“至於他為何不在,卻並不是不願意見大人您,而是因為他在路上便從這些魔徒口中逼問出了極其重要的情報。”
說到這裡,即便還是懷有些許恐懼,但張掌櫃懷著欽佩與敬意,看向街道的儘頭:“靖公子他知曉了這些魔徒最近這些天來,用來中轉他們綁架拐賣而來人口的倉庫,如今正馬不停蹄趕往那邊,準備繼續懲惡揚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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