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了靖哥!”
在安靖降落時,一直都在等待的眾人便迎上。
剛才有好幾人都打算前去幫助安靖,但都被白輕寒勸下——她很清楚安靖既然出手,就必然有底牌,自己等人貿然前去,隻會造成困擾。
作為親曆過懸命穀之變的人,她很清楚,安靖如果想跑,那哪怕是神藏真人也發現不了一絲一毫,而且各種命格手段都沒有效果,天意魔教嘗試追捕兩次都無功而返就是明證。
無論如何,唯獨安靖的安全是不需要憂慮的。
既然如此,白輕寒示意許苔與她一齊加緊巡視城內,結果還真的抓住了不少來曆不明之人正在靠近城中心的官府,也即是地脈中樞所在之地。
看來,針對安靖,亦或是說,針對臨江城的計劃早就已經開始,宋護軍不過是一個最表麵用來送死的棋子,帶著武軍吸引注意力,實際上早就有間諜以正規身份潛伏進來。
“有可能是大辰世家那邊的,也有可能是真魔教。”
白輕寒思考了很多,而倉廩足就沒那麼多心思了,他一上來便一臉理所當然地讚歎道:“不愧是你,居然這麼輕鬆地又擊敗了一位武脈宗師!”
“他太弱了。”
安靖來到城牆後,隨手將這宋護軍的腦袋放在旁邊:“我是因為有特殊緣法和神命傳承,能在內壯境就有堪比武脈的肉體,但論起實力,正常的武脈足以壓製我,因為他們的靈力渾厚程度是我的幾倍甚至十幾幾十倍。”
“但這位朋友。”他側目看了眼,搖頭道:“他功法很強,靈力質量本來應該很高,可太虛浮了,全部都是藥力。”
“就像是水麵上的一層油,說油的確是油,但本質都沒煉化完畢,隻是表麵看上去還行。”
“真正的武脈,理論上隻要和我對峙一會,把我靈力耗乾,我就隻是個肉靶,隻能跑路。”
“確實。不過安靖你也不用這麼謙虛,那宋護軍終究也是大世家之人,身上的法器有七八個,加持之下,也不遜色於尋常武脈了。”
一旁的顧雲止悄然從寒霧中浮現,驚起一旁倉廩足‘將軍!’這樣的驚呼,就連一旁的鄭墨(德王)也轉過頭,看上去有些驚訝,顯然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北疆的重名將軍居然會分神在此地。
——原來如此,剛才和我一起同時給安靖傳訊的人是他啊。
顧雲止也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鄭墨,他沒多說什麼,而是繼續道:“隻是武脈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彆,純靠藥力堆上來的,大辰法籙抬上去的,碰運氣靠靈物進階的,誤打誤撞修成的,勉勉強強成就的,循規蹈矩建成的……彆看都是宗師,有些宗師是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而有些宗師隻是還在探索前行者路途中的風景。”
“就比如說那‘日痕槍’行墨鋒,領悟了本命神通‘日痕月墨’,與西北那位舒崢齊名,都是年青一代的武脈高手,他曾經以一己之力連滅七座魔巢,是真的實打實的實戰派。”
“不過。”但最後,他還是話鋒一轉:“你神異都沒滿,就可以和這些年青一代的強者堪比,說實話,我都在好奇你究竟是什麼神命了,這神命傳承實在是強的有點過分。”
“舒崢嗎……”
安靖摸了摸下巴,總感覺舒崢這個名字有點熟悉……那不就是勘明城天意魔教的那位武脈嗎?他居然也算是大辰年青一代的天才?
仔細想來的確,這人能把有著大天魔底牌的分魔打的油儘燈枯,給對方留下難以痊愈的重創,若不是大意,說不得算是無傷單刷。
“恭喜城主大勝歸來。”
而許苔在一旁,他神色複雜,總感覺自己可能是上了不得了的船,但事已至此,看在自己五神異將成,武脈有望的份上,便繼續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