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的實力,雖然目前來看還是不夠高,但從凡俗角度上來說,他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隻需要小心不要被武軍圍毆在中央即可。
當然,這前提是安靖呆在他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若是外出單獨行走,至少也得是武脈中高階才能辦得到。
回到家中,安靖正好聽見父親正嚴肅地和母親交流:“……我還是得回那邊,塔古部雖然小,但也承我為師,我不能辜負他們……”
“得了吧你。”而沈慕白白了安千山一眼:“你就是官癮犯了——大辰不用你,你就要去鐵黎那邊當官是吧?”
“嘿嘿……”
安千山沒有否認。安靖覺得自己父親和蓊鬱翠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而他也知道自己父親不是那種閒的下來的人——哪怕是文不成武不就,安千山也要去跑商作出一番事業,他很有行動能力,也不懼怕危難險阻,哪怕是瀚海魔災都沒能把他怎麼樣,這霜劫自然也是一樣。
除此之外,若是安千山真的能在鐵黎那邊經營實力經營出一些名堂來,那對安靖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他和明鏡宗,也可以在鐵黎這邊插手,扶持親近自己的勢力了。
考慮到安靖這邊還可以支援天元界的技術,安千山經營出一番名堂的可能,是百分之一千!
但出於安全考慮,安靖還是得提醒一下:“爹,你在臨江城我或許還能保護你一二,你若是去了鐵黎那邊……生死難說!”
“我自是明白的。”
安千山正色,他先是看了沈慕白一眼,然後認真地與安靖對視:“這次征召血稅,我本可以不來,之前不聯係,也是實在不想拖累靖兒你,免
得被你的命途影響,成為你的負擔。”
“但如今來看,若是我一言不發,什麼事都不做,反而會讓你少了一些助力——譬如這次,若是我不在,你們的騷擾戰術肯定會遲他們一步。”
“我想,若是我能在鐵黎那邊發展出一些名堂來,對你而言必然也有極大幫助。”
“的確如此。”
安靖點頭,這次安千山和倉廩足針對敵後的偵查和騷擾,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多少成果,但自己真的指揮一部的話,會被這樣的敵後間諜與探子惡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時不時點把火,時不時騷擾一下補給,時不時丟幾個地雷炸彈在營房門口……換安靖被人這麼騷擾,第三天就要不吃不喝蹲在旁邊把這些該死的敵後探子逮住。
“我倒是無所謂,他以前也天天不回家。”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沈慕白還是有些不舍——一家人團聚該多好?但這也隻能想想,不談安千山,哪怕是安靖未來也是要去明鏡宗的,而沈慕白很清楚,自己大概率隻能呆在臨江城了。
這些事,安千山和沈慕白自己會商量,而安靖也囑咐安千山改一改自己的容貌,免得因為太相似而被人認出來,除此之外,他也隻能也隻會尊重並支持。
和家人們相聚一段後,安靖便打算繼續去工作修行。
不過,走出庭院時,他卻在一旁的門口看見了一個一直等待著他的身影。
“輕寒,怎會在此?”
安靖有些驚訝,然後他細細一看,頓時驚喜道:“咦,你內壯了?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