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影走上前來,凝聚出了幾個安靖不認識,但是氣息卻非常熟悉的麵孔。
“大辰。天意魔教。還有,泰冥宗?”
安靖凝視著眼前的一張張麵孔,他緩緩爆出對方的來曆:“罕見。本應該互相廝殺的三方,卻為了我一個小小的武脈都不到的武者聯手?”
此刻,他的狀態的確很差。他體內的靈煞雖然因為吞服的幾塊截玉鋼在恢複,但疲憊卻不是虛假,而太虛法器剛才嘗試的時候也的確被封禁了,隻能說幸虧他最開始催動療元符和吞服截玉鋼的速度夠快,不然的話,這點恢複的補給都不會有。
而且,靈煞的確少而稀薄,反倒是魔氣十分充沛,也就此地死寂為主,沒什麼魔物,不然的話,天知道會養出什麼怪物來。
“請千萬不要小覷自己。”
對此安靖的話語,大辰一方的使者笑道:“你是這一紀元的第一神命,不僅僅是第一個,恐怕還是第一強。”
“神命也有上下高低,尋常仙神,天將天神,帝君天尊你可是最強大的兵主帝君之命,又是應伏邪霜劫而生,在我們的判斷中,你未來的天賦,至少是個巔峰純陽天君,甚至很可能,就是明鏡宗從中門躍升至上門的機緣——明鏡宗的第一位九天淩霄!”
原來如此。
聽見這話,安靖心中了然。
看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行動,基本都在大辰官方的眼中——無論是從天元界帶來的糧食靈物,亦或是那些火箭炮和導彈,大辰的目光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並且也的確猜到了,這就是‘伏邪’帶來的太虛神通。
他們從未忽視過自己的神命,隻是因為悠久的傳承,知曉如果條件不夠,對神命的出手隻會成為他們成長的資糧,故而一直都在等待,收集訊息,直到確定知曉了自己的所有底牌,在自己最低穀時出手,意圖捕獲。
這是大辰一方的想法,而泰冥宗的想法就更加簡單了:若安靖真的是未來的巔峰純陽天君,接了乘光老祖的班,那泰冥宗隻要不能出一位淩霄,塵黎五宗的老大位置就坐的極不舒坦。
雖然靠著淩霄底蘊,他們肯定還是老大,但有第二極和一家獨大,顯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更不用說,安靖若是真的成了九天淩霄,帶領明鏡宗成了上門.那泰冥宗的日子就絕不好過。
對方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捕獲自己,而是有可能的話,儘全力殺了自己吧?
至於最後的天意魔教
安靖注視著對方這個從未出現過,感受過的氣息,以及那通體縈繞的幽冥之氣,他想了想:“幽巡使?我不記得我和你有過接觸,你也像是西巡使那樣,想要過來吃了我?”
“亦或是說,你想要和北巡使一樣,想要拉我入夥?”
“不。”
對於安靖的問詢,幽巡使平靜且聽不出男女的中性聲音響起,雖然聽上去年輕,但語調卻超乎尋常的古樸:“獨我與聚群,歸一與秩序,我都沒有興趣”
幽巡使抬起頭,他亦或是她看向安靖,雙眸中流動著安靖熟悉,卻又有些超乎尋常的銀青色光芒:“我隻是對你本人感到好奇,想要研究你神命的本質.想要邀請你加入我的研究。”
“你應該能理解的,明光塵之徒,儘遠天的預備役”
“我們的‘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