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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陳偲上大學時當過兩年備胎,女生是英語係係花。
現在回憶,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膝蓋骨那麼軟,覺得當係花備胎還挺有麵的,就兢兢業業舔了一年,靠著工齡資曆熬走了五六個車軲轆。
他告訴自己,堅持會有結果,備胎總有用上的時候。直到第二年,刷到對方在朋友圈大大方方發了條官宣消息,甚至都沒屏蔽他,才明白了個深刻的道理。
備胎能排上屁的用場,人家都直接換車了!
總而言之,陳偲對備胎這倒黴詞兒不說略知一二,簡直是熟悉的跟見了去世太奶一樣。但要讓他把周存安和這詞聯係起來,就給他整不會了。
之前海市興師動眾那幾位,個數個都是見過世麵,夜夜笙歌的主兒。
儘管如此,在追求他家老板時,都散掉了周圍的花花蝴蝶,斷的乾乾淨淨,全心全意在他一人身上投注心血。也就他媽知道沒希望了才重啟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誰啊?誰他媽把你當備胎?欸不是,你啥時候有喜歡的人了?你不就俱樂部一個老婆嘛?”陳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嘴裡叨叨個沒完沒了。
“是之前給你發黃·圖遞房卡的哪個?我給你說啊哥,她是覬覦你的身材美色想找你約泡,那不叫備胎,兩個詞彆理解錯了!”
周存安沒作聲,牛肉粉吃到一半覺得熱,拉下外套拉鏈。
問完覺得自己也是無聊,自己查查百度就得了,腦子抽了才問到陳偲頭上,比周町恩還能問,跟唐僧念經一樣。
等到另一頭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才不鹹不淡回了句“隨便問問”。
“你騙鬼呢!哥,我又不是外人!你要沒上點心,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陳偲見他沒反應撇了下嘴:“行我不問了。反正你注意著點,彆掉進渣女的圈套裡了。要是你沒經驗辨彆不了,可以讓我給你看看,我看人可準了。”
“多準?”周存安興趣缺缺問。
“像阮楠那樣的女生就很好,看著跟水似的,但相處起來發現是雪碧。”
“說人話。”
“……”陳偲想整了個比喻,發現把自己也繞進去,也不知道在表達個啥,“哎!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她絕對很專一。”
周存安笑,眼神特情真意切。
“陳偲,以後找女朋友跟直覺反著來,不然你得打一輩子光棍。”
……
摁斷通話後,店裡又接連來了幾個客人,玻璃門開了又闔。
周存安筷子直直杵碗裡,漫不經心看著阮楠推開門。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句話靈得跟現身咒語似的,陳偲前嘴剛說完,人後腳就出現了。
難不成這周圍就這一個早餐店,不然怎麼就能回回遇見。
寒氣湧入。來人圍巾裹得嚴嚴實實,小臉素白。許是沒睡夠,她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點了早餐,直到選桌子注意到熟悉的人,精神才提振起來。
“早啊,”阮楠下意識朝他走來,在他對麵的位置落座。她取下圍巾,“你怎麼這兒吃啊?好巧,不過這家早餐店味道不錯,你沒白來。”
周存安已吃得大差不差,敞著腿靠在椅背,一隻胳膊伸向礦泉水瓶,心不在焉地左右擰動瓶蓋,斂著眼想,她到底撩過多少人?
搭訕話術信手拈來,動作也行雲流水,一個沒留神人就坐他麵前了,比他吃粉都絲滑。
“有點事兒,”周存安一筆帶過,又想到待會兒低頭不見抬頭見,補充了句:“去你們博物館。”
“是不是,館長邀請你的?”阮楠若有所思。
“不是,就一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