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說,“行,那到時候孩子喊你小爺爺。”
她在梁京霧皺起眉的那一秒,啪的一下起身。
“林伽。”梁京霧喊她。
林伽沒回頭。
梁京霧還是那句話,“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車子,房子,票子,還是……”
林伽猛地回頭,“我要你。”
梁京霧頓了下,他盯著她,眼底光影明滅,湧著幾分她沒讀懂的情緒。
林伽接著說,“去死。”
話說出口的瞬間,她忽然眼睛就紅了,止不住的發酸。
梁京霧還沒消化她那句話,又見她眼睛紅了,過來拉她手。
林伽的手腕細地跟什麼似的,他輕鬆握住,他在這個時候皺著眉喊她名字,“林伽。”
那聲低沉的嗓音裡有明顯的無奈。
不是寵溺。
是無奈。
甚至更多的是對她無理取鬨的無奈。
畢竟梁京霧有要娶的人。
他給不了林伽能見光的關係,但能給她車子,房子,票子,資源。
所以他一直要她想清楚到底要什麼。
他要給她補償。
梁京霧就是這麼混蛋的一個人。
可這事本身就沒法講道理。
林伽不說話,梁京霧的指骨又搓著她細瘦的手腕,那是她同他廝混這麼久以來覺得最為殘忍的一個時刻。
他這人就站在她身旁,微微俯下身來,同她耳語。
他大概仍是皺著眉,用的是長輩看愛鬨的小孩子的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說,“伽伽,你不能總是這樣。”
梁京霧說這話時,溫熱的指腹摸上她的耳朵,有些愛不釋手地撫摸著。
可是太殘忍了。
他把他的壞包裹在這細水長流的溫柔裡。
他同她講道理,“你不能什麼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