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沒提,是因為禦劍飛行,男女大防,挨得有些近,師姐剛剛被男人傷透心,怕是會不自在。如今迫不得已,也要詢問過她才能做打算。
喬喬的眼睛亮晶晶,疲憊的精神仿佛被注入了鮮活的水一般,聲音都帶著雀躍。“好啊。!”
他啞然失笑,明明是師姐,怎麼像個小姑娘,視線順著陽光,自然而然落在喬喬身上。小巧的鼻尖兒上正滑落一滴汗,她鬢發皆濕,形容有些狼狽,楚迎臣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剛剛才發現。
長空萬裡之遠,雲彩潔白成片,他長身玉立,抽出隨身攜帶的青鋒劍,雙手握在一處,二指合一,閉上眼睛捏了個禦劍訣。“師姐,踩上來吧,可以牽我的衣角。”
他的禦劍課程當是修的極好,那青鋒劍就漂浮在距離地麵三寸的地方,看起來很穩,一點兒也不晃,喬喬放心的踩了上去。
初始時候,她是不怕的,隻覺得新鮮,可臨到高空飛行,視下萬裡有餘,早就被嚇得臉色蒼白。喬喬不是害怕,隻是生理性的有些恐高,握住楚迎臣衣角的手也不由得一緊再緊。
“師弟。”
她的聲音本就因為底氣不足說的有些小,又被風吹的飄飄散散,應當是聽不清楚的。
“嗯?”可楚迎臣竟然聽到並回應她了,低低的一聲,散在風中,有些沉。
莫名的安心,突然間她就不怕了。
空中仗劍,是何等豪情壯誌,又是如何快意。她俯瞰人間,曾經高大或嬌小的行者,漸漸的化為螻蟻般的存在,最終又徹底消失不見。
雲霧翻騰,晦朔不知。
唯有這縱情天邊之意,蕩於心胸,久久不散。
至多半柱香,他們就抵達水牢。喬喬心裡暗自吐槽,明明是挨罰,卻偏偏還要跑這麼遠,巴巴的自己來領罰,自然,為了老婆崽的師姐形象,這不能說。
“水牢嘛,也還可以。”喬喬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看著眼前的水簾洞,水洞逢人則開,劃開一條僅可通過一人的路。
楚迎臣擋在喬喬前麵,一劍蕩開撲麵而來的水幕,擊飛無數水花,並未回頭。“師姐,我們走吧。”
“來啦。”喬喬提著裙擺,踩過大大小小的水坑,小心翼翼的跟在楚迎臣的身後。她現在沒有實力,硬要跟著來隻是想陪陪他,最起碼,不能成為楚迎臣的麻煩和累贅。
記得書裡水牢這段描寫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