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嶠去哪裡了。”他正說著,準備探手去摸喬喬的側臉,想從裡頭看出點易容的痕跡來。
“住手。”有一道清朗熟悉的聲音傳來,橫來雪白的劍鞘撥開了秦四的手,是楚迎臣。
“師弟!你怎麼來啦。”喬喬來不及顧及這個不太講禮貌的人問了什麼,便將目光投向楚迎臣。她的眉眼間皆是欣喜,眼睛亮晶晶,裡頭像是盛著春水星河。
楚迎臣沒有回答喬喬的問題,而是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這張欣喜的,久違了的麵孔,然後不動聲色的將喬喬護在身後。
“秦兄,我們荼鳴山自來和凡間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之前我師姐對你多有打擾,如今已然受了教訓。師姐現在記憶全失,還是不要再為難她了吧。”
秦四有些恍然。
失憶?
也罷,她……倘若不是失憶,怎麼會不去找他,又怎麼會相見不相識。
“她,怎麼會失憶。”秦四錯開視線,去打量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細眉杏目,身姿同以前並無不同。隻是她目光剔透,乾淨澄澈,不同於以往,總是帶著落寞和求之不得的悲傷。
楚迎臣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眉眼間是個不容拒絕的態度。“這個,就是我們荼鳴山的私事了,秦兄怕是不好多問。”
本就是來荼鳴山打探這不知羞,不知臊的少女是否安好,出於的俠義心腸。但現在看起來除了失憶,也沒什麼其他需要幫忙解決的事,秦四應當告辭的,可是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他有些艱難的拱了拱手,麵色很是難看。“此番是我禮數不周,秦某多有得罪,告辭了。”
那席玄衫走時都忘了帶鬥笠,而是任由那竹編的鬥笠掛在腰間。他的身形有些不穩,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跌跌撞撞,導致鬥笠也隨著波動。秦四修為深厚,倘若真想離開,應當在眨眼間就能不見蹤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秦四竟然連術法都忘記用,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甚至也不知道他走的是哪個方向,要去什麼地方。
“師弟師弟,你還沒說,怎麼會突然來春櫻園?”喬喬沒再繼續看這個同她不想乾的人,又開始繼續剛才的問題,她正準備去找楚迎臣,結果她的老婆竟然自己來了,這是多麼天大的緣分呐!
“我聽弟子說有不速之客前往春櫻園,有些擔心,便出來看看。”楚迎臣垂著眼,他睫毛濃密,在陽光下積了些影在眼瞼處。顯得格外溫柔。
話語是一種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