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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師姐剛才說的是喜歡自己嗎,還是他聽錯了?
楚迎臣其實是愣在原地的,但他向來做慣了溫柔表情,知道唇角勾起哪個弧度會讓人如沐春風,此時此刻也來不及變更表情,就顯得波瀾不驚。
他今日穿得是立領的白色窄袖袍,領子上接觸皮膚的花紋太過繁複,應當是這個緣故,讓他覺得有些癢。
不,不是這個原因,是衣帶有些寬。
或者是命劍凝的不太好,是了,也可能是命劍太長時間沒有收回去,導致他覺得……渾身上下開始不舒服起來。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很難形容,是讓胸膛哪裡,湧進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說實在的,就連那種陌生的感覺,楚迎臣此時此刻都無法形容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那種毫無根據的感覺來的突然又未知,突然總是不速之客,未知總是可怕,他向來不喜突然,也不喜未知,那種吊在半空的感受總會分外難捱。可今天胸膛裡湧進來的這種未知,卻讓心底裡頭隱蔽的泛起來歡喜。
小小的洋洋得意。
“她可能喜歡我”和“她果然喜歡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今把那句喜歡化為了實處。就像從前隻是猜測的東西,終於轉為了肯定的現實,得意又無措。
之前的時候,荼鳴山裡也有或多或少的女孩子向他說喜歡,楚迎臣給的回答向來是體貼又溫柔的拒絕,冷淡的疏離,進退有度。
“不敢唐突佳人。”
“身若浮萍,豈能容鳳凰所居。”
拒絕的乾脆,又不傷女兒家的心。
可這一次,楚迎臣竟然沒有想到任何一條,可以拒絕喬喬的理由。不僅不想拒絕,心裡頭的反應也很奇怪,不再是風吹過死水,毫無波瀾。而是一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好像心裡頭的猛獸即將出籠。
楚迎臣自暴自棄的想,反正自己是是個壞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恨不得再對她差一點。
比如。
惡狠狠的拒絕喬喬,然後看著她會不會流淚,用眼淚的多少來證明究竟有多麼喜歡自己。
同某個其實並不存在的小姑娘多說幾句話,讓喬喬吃醋,讓她生氣。
甩開喬喬的手,然後再次等她挽上來,甜甜的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