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圖南波瀾不驚地拋出了一個霸氣十足的理由,可話說出去之後他就開始懊惱,什麼玩意兒啊?連他自己聽著都有些不爽。
每一次他一同林從羽說話,智商和情商就不由自主地雙雙掉線,就好像林從羽和他之間天然存在著某種物種壓製,讓他的這張嘴不自覺的就失誤了理性的控製。
林從羽有些出乎意料的驚喜,但是玩味著魏圖南給他的這個理由,不自覺的就笑地嗆了一下。
“咳……那你趕緊跟家裡人說一聲吧,免得他們擔心你,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去。”
“呃……好!”魏圖南哽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衝著林從羽晃了晃,“那我出去打個電話。”
魏圖南從林從羽的臥室裡出來,門在身後自動合向了門框,但並沒有鎖起來,隻是將臥室裡的燈光都攔在了門內,隻剩下一道細細的門縫,漏出一縷起不到多少作用的光亮。
好在屋子裡並不黑,客廳裡,一台很大的魚缸裡亮著裝飾燈,足夠讓魏圖南看清楚屋子裡的布局了。
他信步走上前,在魚缸前麵停了下來,看著裡麵還沒有睡著的魚兒悠閒地遊來遊去,然後打開手機通訊錄,百無聊賴地在屏幕上劃拉了半天,聽著臥室裡漸漸沒有了在床鋪上瞎撲騰的動靜,才折返了回去。
一推門,林林羽就兩眼發光地問道:“你家人同意你今天留在我家了嗎?”
魏圖南支了支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對著林從羽點了點頭。
林從羽儘可能地收斂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上去多一點矜持與穩重,不至於因為魏圖南要留下來陪他一宿,就顯得過於熱情奔放了。
可事實上他早已欣喜若狂,心裡的那個他已經心花怒放地開始盤算,在睡覺之前,他們還可以乾點兒啥,他甚至已經惦記上他爸的儲酒櫃,也不知道什麼酒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裡拿出來助助興。
他努力地裝出一副已經沒事兒了的樣子,不徐不疾地挪著腳步,將魏圖南帶到了隔壁的房間裡,笑嘻嘻地向他儘地主之宜:
“圖南你先稍微一等,我把客房收拾收拾,你今晚就睡我隔壁。你放心,床單什麼的都是乾淨的,睡衣的話,你可以穿我的,隻要你不嫌棄。”
說話間,他轉身打開櫃子,從裡麵抱出一床薄被,就準備給魏圖南把被子焐好。此刻,他覺得他簡直就像一個賢惠無比的小媳婦,就差伺候老公洗漱更衣上床睡覺了。
看著動作並不太靈活的林從羽,魏圖南連忙接過就要被他抖開的被子,矮聲道:“沒事,我自己來就好。”
等著魏圖南焐好被子,林從羽又替魏圖南找了新毛巾和新牙刷,一切安排妥當,林從羽這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於心急了。
他明明還想著讓魏圖南留下來陪他一起跨年的,可他剛才做的這些準備,卻妥妥是要直接打發他去睡覺呢。
這樣來之不易的良辰美景,怎麼可以浪費在睡覺這種毫無浪漫可言的事情上麵?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林從羽心裡直抓狂,必須立刻采取補救措施,將今晚的安排都拽回浪漫的跨年之夜才行。
於是他一把將剛塞到魏圖南手中的新毛巾和新牙刷又奪了回來,往洗漱台上一放,然後扇著兩隻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