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給你,昨天的謝禮。”顧宜修忽然說,將一個玩偶按在了她的頭上。
許嘉容趕緊將玩偶抓下來,“wildcity係列的奶牛貓幸福!”她驚喜地叫了起來,“你從哪裡買到的,這一款不是絕版了嗎?”
這係列單單貓就有六種,全是常見的田園貓,奶牛貓幸福和三花貓安康是一對兄妹。
wildcity係列的玩偶是這幾年最紅的係列,它是由一款同名的手遊衍生而來的玩偶係列,野城能創下小成本遊戲的銷售記錄,配合爆了一波的泡麵番動畫,玩具自然賣得好。
不過玩偶這種東西是很容易被盜版的,隻是正版柔軟到極致的手感很難仿造,材料確實比較特殊,另外由於每一隻都是手工製作,形態外表上其實是有些差彆的,尤其限量款的幾種,眼睛都是用中低端寶石做的,每一對都獨一無二像是許嘉容手上這隻,眼睛都是雙貓眼的金曜石,對於盜版商來說,這種造價貴又麻煩,不能大量獲取利益的東西,反倒盜得少了。
許嘉容對這個比較清楚還是因為她也曾經很喜歡野城,這個收集放置類的小遊戲整個畫風都特彆可愛休閒,又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每天玩個半小時,非常能夠解壓放鬆心情。
“你喜歡嗎?”顧宜修笑彎了眼睛。
“喜歡啊。”許嘉容說。
“嗯……許嘉容,我餓了。”
許嘉容:“……”
既然拿到了謝禮,她將玩偶拿回去放好,看看家裡還有一些手擀麵,索性給顧宜修做了碗麵條,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麵,放上一點兒小青菜,最後蓋上一個荷包蛋,隻聞味道就讓顧宜修餓得肚子都叫了起來。
她在做飯,顧宜修坐在餐桌前,不著痕跡地打量許嘉容的家。
這個心大的姑娘,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他登堂入室了。
她家和顧宜修家的戶型是完全一樣的,都是上下層的躍居,完全是對稱的鏡麵。
不過,許嘉容的裝修和顧宜修家簡潔清冷的白灰黑色調不一樣,幾乎都是暖色,明亮的淺色調,又多用玻璃和瓷磚,既顯得溫馨通透采光很好,又不至於打掃起來太麻煩。
她的家和她的人一樣,都透著一股暖暖的柔和。
“吃吧。”
許嘉容將碗放在他麵前,坐在他對麵說。
顧宜修拿起筷子,看向坐在她麵前的許嘉容,忽然停住了動作。
許嘉容不解,“怎麼了?”
“你家的餐桌這麼看麵對麵的時候距離好近呢。”他說。
許嘉容一時間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啊,她家的餐桌是長方形的,還是比較狹長的那種形狀。當時覺得放在餐廳這裡剛剛好,不會顯得四周太過狹窄,她平時也就一個人吃飯,並不需要多大的餐桌,即便是有朋友來,這餐桌也不至於坐不下。
“嗯,怎麼了?”
顧宜修輕輕說,“你這樣坐在我的對麵……靠得太近了,會讓我想吻你。”
許嘉容猛然間往後一縮,臉都紅透了。
這個流氓!
“可以嗎,我可以吻你嗎?”這個家夥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問她,一副十分紳士的模樣。
許嘉容瞪著他,“當然不行!”
還要不要臉了,這種話能這麼問嗎?
壞蛋!
顧宜修似乎很失望,低下頭吃麵。
隻一口,他就一下子愣住了,他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麵!
應該說,以前的他,從來不喜歡吃麵條,一個人住,其實下個麵條什麼的最為方便,他卻從不買這東西。彆說是普通的麵了,他連方便麵都不愛吃。
顧宜修,是一個忠實的大米愛好者。
不像是想象中軟爛的口感,這長度上恰好一筷子,一指寬的手擀麵吃著彈力十足很有嚼勁。
番茄的酸度,雞蛋的柔和,連那荷包蛋都煎得恰好到處。
隻是簡單的一碗麵,在這化雪的寒冷冬天裡,他吃得暖烘烘的。
昨日的陰霾似乎就在這份暖意裡被驅得一乾二淨。
他開始吃之後,許嘉容也忘了剛才的惱羞成怒,托著下巴看他吃麵,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發絲臉頰,照得半邊臉頰如玉一般。
顧宜修長得真好看。
她看得有些愣神,哪怕是在狼吞虎咽地吃麵,依然賞心悅目。換做一個普通人來做,這吃法可不太雅觀,可長得好看的人不一樣,他們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難看。
顧宜修恰好在這時抬頭,兩人的視線交纏了一瞬又迅速轉開,然後就是兩對白皙的耳朵上漸漸蔓延開的嫣紅。
可奇怪的是,儘管是在這樣不好意思的時刻,兩人感覺到的也不是尷尬,而是一種淡淡的甜甜的帶著點兒小雀躍的情緒。
偏在這時,許嘉容家的門鈴響了,她詫異地回過頭去,還沒站起身來去開門,就聽到“滴滴滴滴滴”的按密碼聲。
許嘉容瞪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一人先走進來了,“嘉容,今天周末你爸媽剛好有空——”
在看到許嘉容對麵坐著的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潘瑩淑老太太是見過顧宜修一麵的,對這個長得太好的年輕人十分有印象,一眼就認出了他。
然而,跟在她身後的許澤安沈梅夫妻倆都沒見過他,甚至在潘老太太告訴他們許嘉容有了男朋友時,還在憂心老太太的眼光。平素潘老太太心腸軟,從沒對彆人有過什麼不好的評價,不管是誰到了她麵前,她都能真心實意地讚一聲“好孩子”,她說好,實在是不太靠譜啊,因為潘老太太眼裡就沒不好的人。
……想不到,是真的長得好。隨即又擔憂,實在太好了一些,他們家嘉容是個老實孩子,怕hold不住啊。
呃不過,他這穿得不太對啊,倆孩子不會這麼快住到一起了吧?
觀察力十分出眾的沈梅眼神掃向顧宜修身上的睡衣和隨手套的毛衣開衫外套以及腳上的舊拖鞋,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
許澤安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嗯,潘老太太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這對夫妻並不知道顧宜修就住在許嘉容的對麵。
她怎麼有種被捉x的錯覺?明明她和顧宜修再清白不過啊!
許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