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段淩天,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這麼有底氣。
“不可能吧。”
紀梵傳音回應說道,語氣間儼然也是充滿了質疑:
“近一個月前,他煉製羅天丹,是為了應付扶陽仙宗和千葉仙宗的人……那個時候,他肯定是要儘心儘力煉製出羅天丹的,打那兩宗之人的臉,並且贏取彩頭。”
“那個時候,他不可能有心思去藏私吧?”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今天的事情……隻是,你覺得那可能嗎?”
說到後來,紀梵臉上、眼中也都適時的流露出質疑之色。
“這倒也是。”
蕭綱喻點頭,他也覺得紀梵說得有道理,那個時候的段淩天,不可能有心思藏私。
“不過……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表現出一副敢和我比的架勢?”
不過,想歸想,對此蕭綱喻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蕭丹師,他這樣,沒準是故意嚇我們,故意構造出一副他近一個月前有意藏私的假象……或許,他想以此讓我們知難而退!”
麵對蕭綱喻的詢問,紀梵眸間精光一閃,猜測說道:“隻要我們被他嚇退,他不隻不會有任何損失,旁人反而還會以為蕭丹師你不如他。”
“到了那時,他不隻沒有損失,甚至還反將了我們一軍!”
紀梵說到後來,再次看向段淩天的時候,又是一副完全看穿了段淩天內心想法的模樣。
“應該是這樣。”
經由紀梵那麼一說,蕭綱喻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好,很好……”
紀梵踏前一步,看著段淩天說道:“既然段丹師你說敢,那便與我們歡喜禪宗的首席煉丹仙師蕭丹師比一比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
“我們想要的彩頭也不多……就段丹師你近一個月前從扶陽仙宗和千葉仙宗那裡贏取的賭注就行。”
說到後來,紀梵又深深的看了段淩天一眼,說道。
近一個月前,段淩天從扶陽仙宗和千葉仙宗那裡贏取的賭注,正是一門君級仙法和君級神通,且是一門攻守兼備的君級仙法和一門攻速兼備的君級神通。
紀梵此話一出,無疑也是透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
他,想要段淩天手裡的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聽到紀梵的話,段淩天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我手裡也隻有記載了它們的記憶仙符……”
“如果將它們送出去,我將徹底失去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畢竟,我還來得及徹底掌握它們,不可能刻畫出記載它們的記憶仙符。”
段淩天說到後來,又深深的看了紀梵一眼,“正因如此,它們對我的價值,可比兩門同樣的君級仙法、神通對你們歡喜禪宗的價值要大得多!”
“確實是這樣。”
紀梵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段淩天的話,“所以,我們歡喜禪宗打算拿出兩門攻速兼備的君級仙法和一門攻速兼備的君級神通作為彩頭,和你賭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而幾乎在紀梵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段淩天卻又是笑了。
“你笑什麼?”
眼見段淩天看著自己笑,紀梵頓時又有些心虛。
因為他知道,即便是三門差不多的君級仙法、神通,對他們歡喜禪宗的價值,也遠比不上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對段淩天的價值。
他們歡喜禪宗送出那三門君級仙法、神通,隻是共享出去。
而段淩天一旦送出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卻又是意味著徹底失去了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如果你們歡喜禪宗就這點誠意的話,我沒興趣和你們歡喜禪宗的這位蕭丹師賭……想要和我賭,不是不可以,得拿出你們的誠意!”
說到後來,段淩天又深深的看了紀梵一眼。
紀梵和蕭綱喻剛過來的時候,還沒多少人關注段淩天這邊。
隨著時間的流逝,段淩天和紀梵的對話,又是吸引了越來越多附近的人圍了過來。
沒多久,更遠處也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看熱鬨,是人的天性。
更何況,現如今其中一方還是近來在丹道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天才煉丹仙師,太一仙宗的那位首席煉丹仙師‘段淩天’。
段淩天,一個不到百歲的年輕人。
如果隻是這一點,沒幾人會在意。
最重要的是,段淩天是一個不足百歲,就能煉製出羅天丹的上品煉丹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