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叔?”
“那我該怎麼稱呼呢?”
“隨便什麼都行,小李,小寧,丹寧或者帥哥,反正大叔聽起來怪怪的。”
“哈哈,可我就是喜歡大叔啊,大叔沉著穩重,天生就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和魅力,男人不都希望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嗎?”陳王子蕊有些不解。
“彆人是彆人,我是我。”今天不知是怎麼了,李丹寧總是跟“大叔”這個稱呼過不去,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好好好,那我叫你小寧哥吧,安寧的寧,寧靜的寧。”女友還是妥協了,隻要在自己心裡李丹寧是“大叔”就好了,至於怎麼稱呼並不重要。
“河邊新開了一家酸湯魚,我們去那裡吃飯吧。”李丹寧提議。
“你不是不能吃辣嗎?”服務員將菜端上的時候,女友有些驚訝。
“以前不能吃辣不代表現在不能吃辣,趁還年輕,就要多嘗試點新的東西,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再不瘋狂就老了。”李丹寧一臉的壞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卻想象著老狼跟女友在便捷酒店裡滾床單的情景。
這個晚上的李丹寧,讓女友陳王子蕊都覺得有些陌生了,他們不僅吃了一頓有辣椒的火鍋,還到附近的KTV裡唱了歌,與往常不一樣,李丹寧點的都是許巍的《曾經的你》《藍蓮花》這樣的曲目。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唱到動情處,李丹寧的聲音竟有些哽咽,直把陳王子蕊聽得滿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李丹寧徹底的放飛了自我,也許快要畢業的人都這樣吧,陳王子蕊如此想道。
高考前的最後一晚,自己不也跟同學們瘋了一樣將所有的書和卷子撕成碎片,全都扔到了教學樓的操場上?還有些更喪心病狂的男同學,將宿舍裡的水瓶,臉盆,牙膏牙刷甚至是自己的內褲都扔了下去。
想到這裡,陳王子蕊也有些興奮了,她站起來緊緊的摟著李丹寧的脖子,任他在自己的額頭上,臉上和嘴上拚命的親吻著。
正當李丹寧想要有更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陳王子蕊突然清醒了。
“不行!”她把他推開了,李丹寧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為什麼?”李丹寧正在興頭上,一臉的不解。
“我是一個傳統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婚前性行為。”陳王子蕊不像是在說笑,這樣的話,李丹寧聽起來是那麼的熟悉。
從小到大,父母教育他的,都是做人要守規矩,任何的事情都給他劃定了紅線,絕不能越雷池一步。
上大學之前,李丹寧除了自己的母親以外,沒有跟任何一個女生說過一句多餘的話,更不要說牽手什麼的了,上了大學後,父母倒不反對他談戀愛,但底線是必須找一個南京本地的姑娘,於是,同在一個院子裡長大的陳王子蕊便進入了他的視線,再加上兩家是世交,父母對這門婚事也十分的看好,並早已約定,隻等陳王子蕊大學畢業,兩家便把婚事給辦了。
可此時的李丹寧像是被點燃了的乾柴一樣,胸膛裡一股烈火正熊熊的燃燒著,他把女友死死的抱住,壓在沙發上,讓陳王子蕊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她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李丹寧頓時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痛,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新婚之夜,我會主動給你的。”看著自己在李丹寧手上留下的一排血印,陳王子蕊愧疚不已。
“疼嗎?”她問。
“不疼,沒事,是我自己昏了頭了。”想起剛才不理智的一幕,李丹寧終於清醒了過來,恢複理智後的他為剛才的衝動後悔不已。
“我是不是瘋了?”李丹寧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說再不瘋狂就老了嗎?我突然發現自己開始有些喜歡你瘋狂的樣子了呢。”陳王子蕊表現出一臉的崇拜,讓李丹寧低落的情緒突然好了許多。
“走吧,我們坐公交回去。”
“不打車了?”
“不要忘了,節約是一種傳統美德。”
“喲,剛才那麼壞,現在又變得這麼正經,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呀?”陳王子蕊有些哭笑不得。
“也許兩個都是我吧,這就是人的兩麵性,有的人表麵上是天使,其實內心是魔鬼,有的人看起來像魔鬼,內心卻隱藏著善良的一麵,哈哈,迷糊了吧,小樣。”
此刻的李丹寧在女友麵前更像是一個哲學家:“等你畢業的時候就明白了。”
深夜一點的公交車上,人依舊很多,好在李丹寧衝在前麵跑得快,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位置,他讓女友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一旁充當護花使者。
公交師傅一腳油門,車上的人紛紛向後倒去,李丹寧緊緊的拉住女友的手,努力保持著平衡,窗外,漿聲燈影裡的秦淮河顯得更加的嫵媚和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