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並不知情!”修女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搖頭道:“您去彆處問問吧。”
中年男人急得原地打轉,隻好繼續往裡麵走。
他疾走了好幾步,這才終於見到了一個等級更高的教徒,看衣服……好像是主教?
他應該知道!
男人小跑著喊了一句:“大人!大人請等一下!”
遊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見到了一個略有些眼熟的男人。
是……東隅帝國的?
遊鷺雖然沒怎麼在東隅帝國外麵溜達,但是這個男人經常出現在新聞當中,隻要經常看軍事新聞的幾乎都會眼熟對方。
這種名人,遊鷺可不會相信他是混進來當臥底的,看他這麼光明正大地在教廷聖殿裡麵小跑,估計是背叛了東隅帝國來投誠的。
不管什麼時候,背叛自己的國家的人永遠存在。
遊鷺並不意外,隻是真的遇上了還是被惡心得要死。
她讀取了那麼多人的記憶,自然知道外麵的情況,東隅帝國
“有什麼事嗎?”
“請問薩尼大人在嗎?”
“有什麼事?”披著馬甲的遊鷺問道:“薩尼閣下可不是你能見到的。”
中年男人聽到這位主教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牽強,但是他還是恭敬地將手中的箱子遞了上去,“這、這是我從東隅帝國帶來的東西。”
主教垂下眸子,盯著對方手中不過兩個籃球那麼大的手提箱,終於輕輕頷首:“你跟我來。”
“謝謝您!謝謝您!”男人大喜,立刻跟著遊鷺往前走。
宮殿的走廊十分奢華,除了寬窄之外幾乎沒什麼區彆,男人並不熟悉這裡,也不知道遊鷺帶著他走的是會死的不歸路,直到他發現遊鷺停了下來。
男人剛要開口說話,就見那個主教突然張開了手,隔空按住了他。
“大、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遊鷺沒有說話,而是先
去搜魂。
為了防止錯殺,遊鷺動手時還算小心,但是在讀取到對方的記憶後,她的表情徹底沉了下去:“背叛國家的渣滓。”
男人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他說這話的意思,難道這位主教是東隅帝國藏在教廷裡的間諜嗎?
怪不得他會帶著自己離開,竟然直接撞到他的手上,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到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懺悔,而是抱怨著自己倒黴。
他的意識漸漸消失,遊鷺這次沒有讓時空亂流來動手,而是自己手動扭斷了他的脖子,要不是怕屍體暴露,她甚至還想更殘忍一點。
遊鷺將現場處理好,讓紙人替換了對方,她這才打開那個箱子。
那是東隅帝國的最新情報,整理成紙質版,時間是……一天前。
三大帝國私下會麵,似乎是打算合作,但是三方不歡而散,而東隅帝國前線吃緊,派去前線對蟲族進行研究的雲初霽被寄生,重傷了兩位將軍。
如果情報是真的話,那東隅帝國前線是最脆弱的時候,如果他們趁這個機會攻打東隅帝國,那東隅帝國真的有可能受到極大的損失。
可問題是,雲初霽根本不會被蟲卵寄生。
雲初霽知道自己是許多人的目標,身上攜帶著一整瓶丹藥,哪怕真的被寄生了,磕一整瓶丹藥也能把蟲卵殺死。
所以這份情報是假的。
那對方能跑到這裡來可能是東隅帝國故意放過來的。
遊鷺卡殼了一下,將東西重新放好,留下了這個男人的光腦,這才點了那個紙人的眉心一下,那個紙人瞬間活了過來,又變成了原本那副期期艾艾的樣子。
“拿好。”遊鷺將箱子還回去,“我帶你去見其他大人。”
“多謝您!多謝您!”
遊鷺這個馬甲的等級沒有資格直接見紅衣大主教,所以按照等級,先去找了都主教,占了對方的身體,又帶著紙人找了宗主教,再換上宗主教的馬甲,這才終於見到了薩尼紅衣大主教。
薩尼紅衣大主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但是能在教廷裡坐到紅衣大主教地位,知曉一切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個好人呢?
他從男人的手裡拿過了情報,三行並作兩行看完,隨後將紙放在了桌上。
“你被騙了。”他對這個男人說到,“你真的以為你能這麼順利來到榮光之星嗎?東隅帝國那麼強大,不可能抓不住一個叛徒,你被利用了,你的作用就是傳遞假的情報,或者……這份情報隻是改變了一兩個關鍵詞?但總歸是假的。”
紙人像是承受不住一樣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那麼多人來追殺我,我的親信和雇傭兵全都死掉了,我甚至把妻子和孩子都丟下了,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他早就看不出在新聞上那樣意氣風發的樣子了,反而像個失魂落魄的落水狗,根本沒辦法好好地說話。
正因為知道東隅帝國是必輸的,他才會拋棄了自己的良知,背叛了國家來到這裡。
但是現在教廷的人竟然告訴他都是假的?
東隅帝國故意放他出來……
自己會死的!
紙人有替身原本的記憶,所以還能夠保留原本的行為邏輯,和人類一模一樣。
能夠判斷虛假情報的薩尼紅衣大主教,卻沒有發現他麵前的宗主教和卑鄙的叛國者是假的。
一個換了個芯子,一個連人都不是。
遊鷺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離薩尼大主教近了一些,看起來像是非常嫌棄的那個家夥,想要拉開距離。
薩尼大主教不覺得這有什麼,事實上他也不喜歡這個家夥,反而站起身來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
“東隅帝國的皇帝的確很聰明,不過這種手段根本沒有用,不管這份假情報有沒有用,我們都會暫且觀察一下三大帝國的動靜。”
“不過來不及了,再有兩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前往新的世界。”他對地上的紙人說:“最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