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那麼多次,許遼其實已經很能適應這個不斷循環的人生了。現在他的狀態就是想乾什麼乾什麼,有無數試錯的機會。不管生活怎麼崩壞,下次循環開啟的時候就能一切重來。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死亡循環還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他們班在周三上午有一節體育課,以往都胎死腹中了,這次卻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而且還是順產——期間沒有一個老師來占課,順順利利地就讓他們去上體育課了。
所以就算室外溫度已經達到了三十多度,直逼四十度,他們班的學生也很興奮。
除了許遼,他怕熱,而且懶得動。
好在體育老師也知道這麼熱的天還是不要折騰學生了,於是在簡單地做了一套操之後,把體育器材搬出來發給他們就讓自由活動了。
一解散,許遼就走到了樹下陰涼處歇著,他反手拉了拉後背的衣服,全是汗。
在他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籃球場,正有幾個人在打籃球。開始還好好的,後麵打著打著就跑偏了,不打籃球,改打人了。
這本來跟許遼沒啥關係,但那幾個人在推搡的時候,夾在中間的籃球不知道被誰給打飛了,然後特彆湊巧地剛好砸到了他的頭。
“碰”的一聲悶響。
發現砸到人之後,那群人中跑過來了一個剪著寸頭的男生,彎下腰關切地詢問道:“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許遼扶著腦袋,“你砸的?”
“不好意思。”寸頭滿臉歉意,“但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我們兩隊打球,發生了點小摩擦。他一下就把我抱著的籃球拍飛了,然後就砸到你了。”他回手指了指籃球場上一個長得高高壯壯的男的,對方雖然也看著這邊,但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那他手賤砸到人還擱那站得住,心態挺好啊。”許遼從地上站起身,把籃球撿了起來,拋給寸頭。
“你跟那人是對手是吧?加我一個,打一場。”他眉毛下壓,神情有點煩躁。
“啊?”寸頭接住球,還沒反應過來,許遼已經往球場走了。他撓撓後腦勺,不明白這算個什麼展開?
而等他反應過來抱著球回到籃球場的時候,許遼都已經挑釁完畢了。
那個沒禮貌的高個男真的很不耐激,輕易地就被撩出了火氣,“來來來,我們打一場,誰怕誰是狗!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道歉!你要是輸了就學三聲狗叫!”
於是莫名其妙的,許遼加入了寸頭的隊伍,跟高個男那邊打了一場。其實也是前邊的罵戰讓兩邊都存著火氣,誰也不服誰。這股火氣再被許遼一激發,頓時針尖對麥芒,要再鬥一場了。
高個男是校籃球隊的,不管是技巧還是體力都不是整天坐教室的一般學生能比的。而且這個人又衝又莽,打球的小動作很多,這也是剛剛他們爆發衝突的原因。總之就是很難應付,他們輸麵很大。
但最終結果卻挺出人意料的。許遼看著不像是個愛運動的人,他的操作卻秀得一批。
帶球過人的假動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