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洋開始求饒,但許遼充耳不聞,他從頭到尾一句垃圾話都沒說,上來就是乾,麵無表情,眼神漠然。
“我艸,我***,老子都道歉了,你還打?!”
他的祖安語錄沒說幾句,就在冷酷無情的鐵拳之下再次求饒。
“我真的錯了,許哥,我就是個傻逼,你饒了我吧!”
吳啟洋怕了,鼻涕一把淚一把,混著鼻血流下,整張臉跟整容失敗似的看起來慘不忍睹。
他從沒打過這種架,在他那並不短的校霸生涯中,打過的架也算是不計其數了。但許遼這種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人就像是沒有痛覺一樣,他偶爾成功的回擊完全沒有用,仿佛他是打在了一坨棉花上。
人總是怕痛的,而怕痛就會膽怯,一膽怯,就放不開手腳,手腳放不開那這架當然打不贏了。
可許遼一點都不怕痛,完全不膽怯,基本不防守。他就算有效攻擊了,也不會讓許遼的動作遲疑分毫。
最後還是吳啟洋找準時機把壓身上的許遼掀了起來,趁他還沒站穩的時候轉身就跑。
跑了挺遠之後,他還不忘回頭看一下,發現許遼沒跟上來。
吳啟洋這才心頭一鬆,md,他差點還以為自己會被打死!
但樂極就會生悲,上一秒他還在為逃出生天感到開心,結果下一秒就迎頭撞上了教導主任。
“你這怎麼回事?!”
——
陳勤聽到消息趕去主任辦公室的時候,他在敲門進去之前,先發了個消息給紀逢年。
“你做什麼的?”教導主任看見他進來,自己的激情輸出被打斷,著實有些不爽。
陳勤笑了一下,“嘿嘿,主任,其實我也是當事人之一。”
“你也參與了打架?”
陳勤指了指臉上還沒好完全的傷口,“算是吧。”
本來一直都很安靜的許遼抬起頭來,“不關他的事,他當時在教室,人是我打的。”
教導主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問吳啟洋,“是這樣的嗎?”
吳啟洋被許遼的目光掃了一眼,渾身都抖了一激靈:“啊,對!”
教導主任就不耐煩地揮揮手驅趕陳勤:“去去去,都沒你的事,瞎湊什麼熱鬨?我這邊煩著呢,彆搗亂!”
陳勤急了,“不是,真的跟我有關。確實,我是沒有打人,因為我是被打的那一個,而打我的人就是他!”
他指了指吳啟洋,露出“委屈又憤懣”的表情,“主任你還記得之前在食堂兩個學生差點打起來的事情嗎?當時就是他先來挑釁我朋友,我們反擊回去了。所以當天放學他就找了一群人在校外把我給打了一頓。我兄弟是氣不過,幫我出氣才打人的!主任你要調查清楚,彆冤枉好人啊!”
他這一嗓子嚎的,那叫一個激情澎湃,跟古代攔轎準備告禦狀並大呼“青天大老爺,請您為小民做主!”的小老百姓似的。
“行行行,你這麼講情義,那你就在這聽,一會兒也請家長!”
“還要請家長?”陳勤下意識地看了許遼一眼,“啊這,沒必要吧?”
教導主任:“沒必要?你看看這都被打成什麼樣了?你覺得沒必要?”
陳勤就看了一下吳啟洋已經被簡單處理了一下的豬頭,好吧,確實,好像是挺嚴重的?
家長中最先到的是吳啟洋的媽媽,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