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韓舒桐走進演播廳,吳穎然當做兩人從未見過麵一樣,又走上前對韓舒桐打了個招呼。
而韓舒桐並配合她演戲,開口說:“剛才不是見過了嗎?”
說完韓舒桐就離開了,隻剩下吳穎然和左媛幾人站在原地,意識到身邊幾人看她的視線變了味,吳穎然臉上的笑容僵住。
但很快吳穎然恢複如常,笑著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吳穎然眼裡的趣意湧了上來。
她好像…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該怎麼說呢?
她喜歡周細。
但現在,她好像發現了一個情敵。
這情敵還是大名鼎鼎的韓舒桐。
上次見到周細和韓舒桐同住後,吳穎然心裡吃味兒得很,所以她故意說出自己與周細的關係,為的就是讓在場的人知道她與周細的關係很好。
尤其當時,她主要是想說給韓舒桐聽的。
但吳穎然發現,自從她說完那句話後,剛開始還對她友好打招呼的人,除非她主動開口,否則全程對她不說一句話。
當時吳穎然心裡就起疑了,為了試探是不是如心中想的那樣,吳穎然在韓舒桐離開後故意裝醉約周細出來。
然後在周細與韓舒桐打電話時,還故意親昵地叫了一聲。
當時吳穎然沒有發現異樣。
可今天看見韓舒桐的時候,吳穎然突然想起了周細落在車上的發繩,就拿出來再次試探了一下。
結果顯而易見,跟她猜想的一樣。
就在吳穎然想這些的時候,演播廳裡的人也齊了,節目正式開始錄製。
晚上七點,韓舒桐回到了家。
因為錄製節目,韓舒桐今天穿著一件高定米色小西裝外套,加上錄節目時化的妝沒有卸掉,乾練卻又不失柔情。
周細在臥室躺著看電影,聽見客廳傳來聲響,出來就看見韓舒桐抱著一束花在玄關換著鞋。
周細第一眼看到的是花,接著就被韓舒桐的腳吸引了注意,高跟鞋在韓舒桐腳上留下了紅色痕跡,顏色很深,想來穿著鞋的時候腳被勒的很緊。
周細問:“這個鞋你穿著不合腳嗎?”
“嗯。”韓舒桐換好了拖鞋,躬著的背這時挺直,看向周細道,“是品牌方給的新品,今天第一次穿。”
“我說呢。”周細頓了一下問,“疼嗎?我去給你找藥膏。”
韓舒桐搖搖頭,“不礙事。”
接著韓舒桐走到周細麵前,把懷裡抱著的花遞給了她,嘴上說:“花。”
周細怔了一下,“送我的?”
韓舒桐本想說是,但見周細沒有要接過的意思,頓了頓說:“…粉絲送的。”
粉絲確實送了花,隻不過那花被同為單身還沒收到一束花的白沫要了去。
這束是韓舒桐昨天就在花店訂好,今天下班回來的路上去取的。
周細聽後接過,剛剛韓舒桐一直反抱著花,看不到裡麵是什麼樣子的。現在接過來一看,裡麵是束玫瑰。
嬌豔欲滴。
很漂亮。
周細很喜歡玫瑰,有人說玫瑰已經變俗了、變得越來越廉價。但周細卻認為俗的是人,廉價的愛情,與花無關。
花裡有張卡片,周細打開看了一下,卡片上都是英文。中間位置寫的是七夕快樂,右下角署名地方寫的是愛你的人。
周細眉眼彎彎:“粉絲好浪漫。”
“送你。”
周細搖頭:“這不太好吧?”
花是粉絲送給韓舒桐的,她不能要。
韓舒桐隻好道:“那我插起來擺在客廳。”
“我來吧。”周細說完已經在找花瓶了。
但在轉身的時候,韓舒桐叫住了她。
周細:“怎麼了嗎?”
“這個給你。”韓舒桐從口袋裡掏出發繩,遞到了周細麵前。
周細垂眸看去,是她的發繩,“這個你是從哪裡找到的?我還以為丟了。”
吳穎然的謊言不攻自破。
韓舒桐眸中含笑,“車座縫。”
“嗐,我昨天又買了新的。”周細說著眼睛無意掃到了韓舒桐散著的頭發,下意識說,“這個給你吧。”
“給我?”韓舒桐手指微縮。
“嗯,一個發繩而已,不用跟我客氣。”說完周細去處理玫瑰花了。
而在周細轉身的時候,韓舒桐看見了周細用來紮頭發的發繩樣式。
跟她手裡這個一樣,是三股黑色線組成的,唯一不同的是,周細的裝飾品是一隻白色兔子。
哪怕隻是一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東西,能夠跟周細是同款,韓舒桐心裡是藏不住的笑意。
周細很快就將花擺好了,她找了一個閒置很久的大玻璃瓶,將花束裡的花修剪後插了進去。
插進花瓶中,比讓花束縛在一起活的更久一些。
花瓶放在茶幾中央,深紅色在白色調的房子中格外吸睛。
也正是如此,讓周細感受到了七夕的氛圍。
周細拍了拍手。打掉了手心的葉子渣渣,然後看著花瓶說:“真漂亮。”
韓舒桐已經換好休閒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周細說:“你餓嗎?我現在去炒菜。”
菜她已經都切好備了起來,就是等韓舒桐回來再炒。
“我幫你。”韓舒桐說著就朝廚房走去。
“不用。”周細一把攔住韓舒桐,“你工作辛苦,回到家就休息吧。”
“…”韓舒桐低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