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主任,我送糖衣炮彈來了。”
安江打開門後,白冰便笑著揚起了雙手,一隻手提著四個保溫盒,另一隻手則是提著兩瓶黃澄澄的老藥酒。
安江沒跟白冰客氣什麼,將她讓進家門後,便擰開瓶蓋,放到鼻子前聞了下,眼睛一亮,讚歎道:“藥香撲鼻!好酒!有年份了!冰冰姐,你這糖衣炮彈夠分量的啊!”
“安主任,看您說的,這算啥糖衣炮彈啊!這酒是我以前給家裡那口子泡的,用的是自家釀的酒,放了枸杞、淫羊藿、人參,最能補氣血了!可惜,他沒福氣,走得早,這酒在家裡放了七八年也沒人喝,就給安主任您送來了。”白冰掩嘴輕笑道。
不過,她的目光卻是在安江的身上掃視。
安江打著赤膊開的門,精赤上身,肌肉線條分明,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更叫她覺得身體都有些熱乎乎的,眼睛發慌,想挪開,卻又挪不開。
“那可得嘗嘗!”安江輕笑,拿來兩個杯子,倒了一杯,抿了口後,立刻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好酒!滿口芳香,一口下肚,渾身發熱!冰冰姐,好手藝!”
“安主任您愛喝就好,以後我再泡點給您送來!空腹喝酒容易醉,安主任您吃點兒菜。”白冰聽著安江的誇讚,心裡也是甜絲絲的,慌忙打開飯盒,露出四樣葷素搭配的精致小菜。
安江一嘗,當即便又豎起大拇指,然後笑道:“冰冰姐,你這糖衣炮彈真不錯!不過,咱們可有言在先,我這人對付糖衣炮彈,可從來都是糖衣吃了,炮彈打回去啊!”
“安主任,我這算是什麼糖衣炮彈啊!不是您,我家小雨連學都沒法上!不是您交代讓秦總把我那當食堂,隻怕我媽連藥都要吃不起了!您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這點兒酒菜算什麼糖衣炮彈啊,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就算是……就算是……”白冰慌忙擺手,然後感激的看著安江,說到動情處,眼淚都在眼眶打轉。
她這不是恭維安江,而是發自肺腑。
是安江安排的幼兒園,讓她的孩子不用回鄉下上學;也是安江對秦曉月的叮囑,讓她得到幫襯,飯店生意越來越紅火,不用再擔心母親的醫藥費。
這一件件,一樁樁,讓她早就想要好好的感謝感謝安江了,莫說隻是酒菜,哪怕是安江要了她,她也絕無怨言。
“舉手之勞而已,不值當什麼。”安江笑著擺擺手,然後盯著白冰的眼睛笑道:“不過,就算是什麼啊?”
“沒什麼……”白冰慌忙擺擺手,臉頰浮起兩坨少女般的羞紅。
安江笑笑,也沒追問,道:“你要是真感謝我,就陪我喝幾杯,這喝酒啊,一個人喝沒勁。”
“我喝不了多少酒,不過,既然您說了,我舍命陪君子。”白冰急忙點頭,拿起酒瓶,給安江加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
一碰杯,一飲而儘。
有人作陪,便輕鬆了許多,白冰不斷給安江敬酒,安江也沒推辭,來者不拒,很快,大半瓶酒便下了肚子,白冰也喝了三四杯,小臉紅撲撲的,若飛起兩坨紅霞,看起來分外的誘人。
“冰冰姐,你這酒太烈了,我怕是要醉了,我送你回去。”
安江晃晃頭,隻覺得頭暈目眩,暗自咋舌這藥酒的藥性,然後便要起身送白冰離開。
“安主任,你休息,我在這兒坐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