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卻是突然騰地打開,門板重重的撞擊在了牆壁上。
這突如其來的巨響,立刻讓全場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去。
目光所及,眾人立刻看到安江和秦盼兒正站在門外。
“這門不行啊,質量太爛了,跟微風一樣輕輕一推就這麼大的動靜,簡直跟牆頭草有一拚了。”安江嘲弄的笑了笑,玩味道。
“安江,你乾什麼?!”陳元洪見狀,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會議桌上,指著安江,一幅威嚴十足的樣子,冷冷嗬斥道:“我告訴你,這裡不是你們開發區,少在這裡給我抖威風!今天不管是誰來了,秦盼兒這個害群之馬,都必須要開除!”
“是嗎?”吳誌遠聞聲,向安江溫和笑了笑後,大步向前,冷然看著陳元洪,淡淡道:“那如果是我來了呢?”
【騰!】
陳元洪一看到吳誌遠,人直接就從座椅上彈了起來,眼珠子也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不敢置信道:“吳……吳局……”
譚鬆鶴也是張大了嘴,腦袋嗡隆作響。
會議室內其他人可能不認識吳誌遠,可是,他和陳元洪怎能不認識這位華中廣電係統的一把.手。
“吳局,這是哪陣風把您吹來了?您怎麼不提前說一下,我好去迎接您。”
而在這時,陳元洪也回過神來,點頭哈腰的一溜小跑,大老遠便將雙手朝前遞出,卑躬屈膝道。
“提前說?提前說的話怎麼能欣賞到這麼一出好戲,看到你們這麼無端指責一位優秀的廣電行業從業者!”
吳誌遠一把便將陳元洪的手推到了旁邊,大步走上主.席台,手拍了一下麥克風後,沉聲道:“秦盼兒同誌之所以沒有按時回到天元縣電視台,是因為她正在按照省廣電局的通知,再進行下一階段的培訓!”
“我這次過來,隻有一件事情,就是傳達一下省廣電局的通知,因秦盼兒同誌工作能力突出,在主持人培訓班表現優異,即日起,調任省電視台晚間新聞欄目的主持人!”
【轟!】
會議室內瞬間炸鍋,一道道不敢置信的目光,倏然投到了吳誌遠的身上,隻覺得這一聲一句,就像是有人拿著一麵大鑼,重重的在他們耳畔敲響一樣,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驚得他們外焦裡嫩。
秦盼兒,不是要被開除了嗎?
怎麼,竟是搖身一變,成了省電視台晚間新聞欄目的主持人?!
要知道,從縣級電視台進入省級電視台,那難度比登天還難。
更不必說,還是晚間新聞欄目。
多少人就算是窮儘一生,都難以找到這樣的機會。
此番的秦盼兒,都不能說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是飛上雲端變仙鸞!
莫說是台下的眾人,陳元洪和譚鬆鶴也是怔怔向吳誌遠看去,眼眸中滿是震驚,滿是尷尬,更滿是恐懼。
震驚,是因為他們沒想到省電視台把秦盼兒給調走了,而且還是就任省電視台極為重要的晚間新聞欄目擔任主持人,對於一名縣級電視台的主持人來說,這樣的調動,都不能說是提拔,而該說是飛躍!
尷尬,是因為他們剛剛才說了要開除秦盼兒,可現在,吳誌遠就宣布了秦盼兒的調任,前後兩種翻天覆地的態度轉變,簡直就像有人在拿大耳刮子抽他們的臉!
至於恐懼,那就更簡單了,秦盼兒這樣的調任,按照常理來說,吳誌遠隻需要派個秘書過來就可以了,可是,他卻是親自前來,親自宣布調令,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對安江的看重已是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現在,吳誌遠可以為了安江給調秦盼兒前往省電視台,那麼,是不是也可以為了安江,出手懲治他們兩人?!
“規章製度,自然是要遵循的,但是,規章製度也不是讓你們拿來折騰人的!”
“沒有任何十萬火急的事情,卻要午夜通知,讓人第二天清晨回來,甚至還要將其開除,這樣對待一名工作能力優異突出的同誌,你們說彆人眼裡沒有規章製度,你們兩個眼裡還有規章製度嗎?!”
而在這時,吳誌遠轉頭冷然看著陳元洪和譚鬆鶴,冷聲道:
“譚鬆鶴,免去天元縣電視台台長職務!”
“陳元洪,做出行政記大過和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寫一份檢討書,明天在全省廣電係統工作會議上做出深刻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