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
老人家動容的連連道謝,安江搖了搖頭,鬆開老人的手後,轉身朝一邊走去,他的雙眼中煞氣騰騰,怒火猶如滔天烈焰。
他的確是想要做獨立的第三方,做裁判員,不攪合到鐘天祿和駱平安兩人的鬥法之中,或者說,凡事給他們留三分餘地,免得說他初來乍到,就表現地太過強勢。
但有些事,可以忍讓,有些事,無法容忍。
而此時此刻發生在崇禮鎮的這些事情,已經踐踏到了他的底線。
因為,這些人牽涉到的,不是政治鬥爭,而是在魚肉百姓,而且采用的還是最為惡劣,最不可饒恕的行為。
如此行徑,是在將老百姓推向黨和政府的對立麵!
這樣的行為,要比太平鄉發生的事情更惡劣!
真以為他這個安大膽、安老虎離開了省紀委,做起了副職,就要收斂爪牙,藏劍與鞘嗎?
這些人打錯了主意,他的爪牙依舊雪亮森利,他的利劍依舊猶若霜雪!
今日,他就要向崇禮鎮的乾部,以及站在這些家夥背後的人亮劍!
“鐘書記,我是安江,我有重要情況彙報請示。”
“我在崇禮鎮發現了一起非法拘禁的行為,人數達到了將近三十人之巨,而且牽涉到了崇禮鎮的黨政乾部!這樣的行為,手段極其殘忍,性質極其惡劣,簡直令人發指!這種粗暴的工作作風,還是我們黨的乾部嗎?這樣的行為,和封建時代的官僚衙門、舊社會的軍閥有什麼區彆?這樣的乾部,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
“我建議,立刻從縣紀委、縣公安局選派作風嚴謹、具備黨性原則的乾部前往崇禮鎮,徹查此事,一查到底,絕不姑息,絕不手軟,給黨紀國法,給老百姓一個妥善的交代!”
安江沉默少許後,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鐘天祿的號碼,措辭嚴厲的沉聲道。
他知道,事情鬨到現在這份兒上,朱亞東不可能不知道,而朱亞東知道了,那就意味著鐘天祿肯定也知道了,鐘天祿不聯係他,就是在等待他的電話,想要聽一聽他的態度。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旗幟鮮明的表明自身的態度,要將事情儘可能說的嚴重。
他要讓鐘天祿明白,這件事情絕對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必須要給他,給老百姓一個妥善的交代!
【安老虎這是發威了啊,居然連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這種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