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這些年多虧你的照顧,我和李響的日子才能過得不錯。”
“李響這孩子啊,脾氣倔,做事兒認死理,這兩年也沒少給你添麻煩,還得你多擔待。”
中年女人把餘強讓進屋後,給他倒了茶,然後感動道。
“師母,您看您這話說的,您是我師母,我孝順您,照顧李響,這不都是分內事嘛。”餘強急忙擺擺手,接著道:“再說了,沒有師父,哪有我的今天。”
話語落下,餘強見中年女人的神情有些失落,知道是口誤,提及了對方的傷心事,急忙改口笑道:“師母,李響最近在忙什麼呢,您知道嗎?”
“這孩子心思沉,一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要麼在外麵不著家,回來了也是把他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中年女人笑著搖了搖頭。
“他工作還是認真的,同事們也都服氣他,過段時間,我想提他當檔案科的副科長。”餘強笑嗬嗬道。
中年女人急忙擺擺手,道:“他那個臭脾氣啊,當不了領導,現在就挺好的。”
“看吧。”餘強笑了笑,然後鼻子抽了一下,道:“師母,您是不是還做著菜呢?”
“爐子上燉著壇子肉呢,我去看看,你坐,李響等會兒就回來了。”中年女人急忙道。
餘強笑著點點頭,目送中年女人去了廚房後,便站起身,在客廳轉了一圈,走到李響的房間門口,抬起手擰了下門把手,發現可以擰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麵很簡單,一個書架的辦公桌,上麵放著電腦,還有一些刑偵書籍,而在對著床的牆壁上,則是用一塊大黑布遮蓋著什麼。
餘強走過去,抬起手,扯開了黑布。
“嘶!”
黑布一取下來,餘強立刻倒抽了口冷氣。
隻見,黑板上赫然是一張警局裡麵常用的人物關係圖譜,從右下角的楚天闊身上,分出來了好幾條線,一條線連向了盛況建設集團的前挖掘機司機,但照片上的人,拿紅筆打了個叉,然後連向了盛況建設集團的實際控股人盛況;另一條線,則是指向了高盧縣刑警隊的鄭紅兵和葉明富,然後從這兩人的身上,又拉了一條線,指到了他的照片上。
沿著盛況和他的照片上,又牽出了兩條線,與楚天闊身上的第三道線,一起指向了魏躍輝,然後從魏躍輝的身上,又分出四條線,三條分彆朝下指向了土地局的局長耿曉、原化肥廠的黨委書記羅勇輝,以及陽鴻土地開發公司的身上。
最後一條線,向上攀援,指到了放在黑板最上麵的沙金瑞身上。
“臭小子,你真是找死啊……”
餘強看著這紛繁複雜的關係圖譜,以及每一個關係圖譜上列出的諸多細節內容,眼角瘋狂抽搐連連,口中喃喃道。
他怎麼都沒想到,李響這家夥查的竟然這麼深,而且這麼敢查,甚至連沙金瑞這位手眼通天的省委副書記,都被李響這家夥給當成了目標。
這麼膽大包天,當真是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