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要記住,生命至上,人民至上,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防汛抗洪的所有工作都要建立在這件事情之上!”
鐘培民聽著這一言一句,當即恭敬點頭稱是。
“自古疾風識勁草,從來板蕩見忠臣,培民同誌,辛苦你了,加油,好好乾!”安江抬起手,重重拍了拍鐘培民的肩膀。
他看得出來,鐘培民是個不錯的乾部,這場汛情之後,可堪大用。
“請安書記放心,汛情不退,我絕不退後半步!”鐘培民也是激動的身體顫抖,用力點頭,向安江立下了保證。
安江微笑頷首,拍了拍鐘培民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堤壩,冒著傾盆大雨,驅車向竹園鄉所在位置趕去。
鐘培民看著消失在雨幕中的汽車尾燈,心中激動,更感慨萬千。
說老實話,道路不通,信息不暢,在安江到來之前,雖然他竭力給大家加油鼓勁,可是,大家夥的精神還是有些沮喪,安江抵達之後,才算是扭轉了局麵。
安江認為他是個乾吏,而他也認為安江是個心中有人民的好領導。
車子離開時,經過了孫家集鄉鄉小學,風聲雨聲中,他聽到了校園內的朗朗書聲,聽著這朗朗書聲,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起了胡媚兒的倩影,不知道如今五峰鄉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希望,無論是李嘉民也好,胡媚兒也罷,以及五峰鄉人民,能夠平穩度過此劫!
一路疾馳,很快,車子便趕到了竹園鄉的流水崖水庫。
安江看到流水崖水庫周圍的情況,眼角便抽搐了一下。
流水崖水庫裡麵的水,都已經變成了渾黃色,飄滿了枯枝爛樹之類的浮木,甚至還有一些狗、豬、牛之類被淹死的牲畜屍體。
“安書記,歡迎您來視察工作……”車子剛停穩,西陵縣縣委書記趙暉便快步趕了過來。
趙暉臉色很憔悴,顯然也如鐘培民般,許久未睡個安穩覺,再加上心力交瘁,以至於此刻變得跟瘦脫了相了一樣。
趙暉的模樣,也讓安江對西陵縣的防汛抗洪情況捏了把汗,如果情況樂觀的話,趙暉何至於成這副模樣。
“趙暉同誌,你好。”安江跟趙暉握了握手,也無心寒暄什麼,直接切入了正題,沉聲道:“西陵縣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趙暉坦誠一句,道:“雨下得太大了,西陵縣縣城內已經出現了內澇的情況,下屬街道鄉鎮也相差仿佛,全縣境內的河流水量急劇增加,尤其是黑虎山水庫和流水崖水庫上遊的幾條主乾河道都是水位暴漲,我估計很快就會傳導到下遊!”
話說到這裡時,趙暉目光遲疑了一下後,咬咬牙,決定直言不諱,向安江低聲道:“安書記,西陵縣這邊我們已經全麵動員起來了,我有些擔心高盧那邊,流水崖水庫的上遊都在高盧縣境內……”
“尤其是那座蒼雲山水庫,修建有些年頭了,庫容和泄洪能力都不行,而且,好像很久沒修繕了,一旦決堤或者偷偷泄洪,庫容傾巢而下,萬一流水崖水庫兜不住,搞不好會出現決堤的情況,到時候,受損最大的不是高盧,搞不好是我們西陵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