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調上挑,挑釁意味十足。
放到平時,沈潮汐肯定先逃為上策,隻是昨晚被酒精燒腦,竟然點了點頭。
隨後,男人挺闊襯衣紐扣解開,露出冷白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
沈潮汐呆了瞬間,一隻手被大手拉過來,隨後附在上麵。
商江寒聲音沉得能滴墨,手上動作未停,把昨晚自家太太在他身上作亂的舉動描述一遍。
“還……還有嗎?”沈潮汐感覺臉頰燒的能煎蛋。
商江寒嘴角邪魅一勾,另一隻手要去拉沈潮汐衣領。
沈潮汐立馬慌亂。
“不是,是我撩你,你拉我衣服做什麼?”
商江寒不緊不慢說道:“忘了做關鍵一點,當時你可是全脫。”
“啊!”沈潮汐立馬跳起來,“不玩了,我喝多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碰酒!”
兩人正鬨著,商江寒手機響起。
私人電話。
沈潮汐借機去衣帽間換衣服。
她剛穿好衣服,商江寒便走進來,臉色嚴肅。
“怎麼了?”沈潮汐問。
商江寒脫下剛才揉搓到帶褶皺的襯衣,從一排高檔襯衣裡挑了一件黑色的換上。
一麵係紐扣之際,商江寒說道:“白家老太太沒了,在醫院,我過去一趟,已經通知爸媽趕過去。”
沈潮汐心裡一咯噔。
“不是前段時間才剛出院?”
自從上次白瑾瑜去看了老太太,她便舊病複發一直待在醫院,沒想到才出院不久就沒了。
“具體不太清楚,到了才知道。”商江寒從抽屜裡挑了一條藍白道領帶係上,順便挑了一塊相對低調的腕表。
沈潮汐猶豫片刻,將身上的裙子換下來,穿了一身黑色襯衣加長褲。
“我也去,孩子還跟著爸和媽,正好我過去把他接回來。”
商江寒係腕表的手微頓,隨後露出一抹淺笑。
“好。”
兩人說著話便下了樓,早飯放在餐桌,兩人等著小於取車的時間裡,簡單喝了半碗粥。
白家老太太住在西郊中醫院,開車過去要四十分鐘。
商江寒和沈潮汐到時,醫院那邊已經守了一群人。
兒女裡,白瑾媛和溫兆麟最先到,隨後便是白家本家的親戚。
巧的是,沈潮汐和商江寒剛到,白其瑞和阮靈靈也到了。
老太太遺體還躺在病房,等待整理,一室人安靜沉默,唯獨白其瑞一出現,便開始嚎哭,阮靈靈更是撲上去就哭。
不知道的人,真以為老太太兒子是個大孝子呢。
實則,自從白家老爺子去後,白其瑞一次都沒來看過老太太。
老太太之所以一蹶不振,老爺子的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因為她一輩子的精神支柱兒子和孫子都棄她而去。
“哥,嫂子,你們這是做什麼,怎麼不懂規矩!”
白瑾媛眼眶發紅,阻止白其瑞夫婦荒唐行徑。
白其瑞狠狠瞪自家妹妹一眼。
“怎麼了,媽走了,我不能哭一哭?”
白家一個長輩繃著臉訓道:“這個時候,死者需要安靜,不換壽衣怎能見哭聲,你是不想子孫後代安生了是吧!”
阮玲玲一聽,便開始撒潑。
“子孫後代?我兒子在監獄,哪來子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