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沈潮汐趴在浴室洗漱盆前,差點把五臟六腑全吐出來。
身後磨砂玻璃門被人打開,裹著寬鬆睡袍的男人走進來。
從東郊婚禮現場回家已經接近淩晨時分,兩人分彆在樓上樓下洗漱。
商江寒從一樓上來,到書房查看電子郵箱,算是打發時間。
半小時後,估摸著沈潮汐已經洗漱好才推門進入臥室。
今晚新婚夜,滿室喜色,按照習俗,床上擺著“棗生桂子”的心形食品,寓意深遠。
商江寒進入臥室,掃視一圈並沒有看到太太身影,走至床尾停留片刻,視線從浴室緊閉磨砂玻璃門掃回床上,墨眸一絲絲放柔。
思緒飄回剛進門時候,女孩被一室布置整的臉色潮紅,將臉埋進他肩頭。
難得見自家太太羞澀又興奮的樣子,商江寒好心情一路攀升。
“去洗澡,一會兒見!”男人故意勾著嗓音磨出這幾個字。
時間又過去十分鐘,商江寒沒見到自家太太從浴室走出來,以為她還在害羞,便走上前敲門提醒。
“汐汐,彆在裡麵待太久。”
霧氣繚繞的浴室空氣稀薄,沈潮汐曾這樣提醒過商濯茗。
突然,隔著玻璃門有乾嘔聲傳過來,第一聲聽不真切,直到第二聲再傳出來時,商江寒擰開門把手進去。
沈潮汐整個上半身幾乎趴在盥洗盆上,聽到開門聲側臉。
不見一色血色的蒼白臉龐將商江寒嚇了一跳。
“怎麼了?哪不舒服?”男人眉頭緊蹙,將女孩擁入懷裡,半抱著查看。
沈潮汐咽下喉嚨裡的酸澀,先是搖了搖頭。
“好像吃壞肚子了,一直想吐,卻吐不出來!”
商江寒把人抱起來,大步走到床邊,伸手一扯,被單掀起,嘩啦啦將床上物品掃落,將人輕輕放上去。
伸手去床頭櫃扯濕紙巾之際,商江寒腦子裡把晚上沈潮汐吃過的食物過了一遍。
今日情況特殊,從早上飲食到中午他囑咐工作人員送的飯菜,到晚上酒桌上的飲食,商江寒都有注意,更不會有相克的食物出現。
給沈潮汐擦拭嘴角時,商江寒幫她回憶。
“回來有沒有吃什麼東西?”
商濯茗最近饞嘴冰激淩,家裡阿姨給他凍了一些冰棍,小家夥偷偷吃多那次,頻繁上廁所,在他老虎頭小馬桶上坐著起不來,後來被沈潮汐嚴禁碰冷食。
回來車上,沈潮汐說過有點悶熱,極有可能碰過冷飲。
“我什麼都沒吃,可能胃不舒服,好幾天了,總覺得胃裡反酸,今天忙了一天不注意,回來就想吐。”
沈潮汐說這幾句話時已經累到不行。
看著女孩蒼白麵色,連唇色都白的幾乎不見血色,商江寒不免慌亂。
“對不起,這幾天總在忙婚禮的事,沒照顧好你。”
沈潮汐掀起濃密眼睫,勾了勾淺白唇角,伸手拉了拉男人睡袍綁帶。
“沒有,是我不注意貪涼,休息一會兒就好。”
沈潮汐說完,眼睫微微眨了眨,倦意爬上來,開始哈欠連連。
商江寒見她睡意朦朧,心裡那點小心思早已蕩然無存。
“好,你睡吧,不舒服叫我!”
“嗯,”沈潮汐輕哼一聲,聽到一個睡字,腦子接收信號般很快便進入夢鄉。
期間,等沈潮汐睡熟,商江寒讓阿姨來收拾地麵衛生,它親自守到半夜,見熟睡中女孩臉色恢複不少才安心躺在她身旁。
婚假一周,第二天商江寒難得睡了懶覺,跟沈潮汐同時醒來。
沈潮汐睜開眼,感覺神清氣爽,跟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嗯!”